我十分懷疑地問他:“你該不會是被我給養廢了吧?”
林肆北:“師兄是指哪方面?”
我摸他腰腹上的肌肉,“自然是修為方面,我怎麼沒見你修煉啊?”
林肆北攥住我的手,“師兄放心,有我在,在這個世上根本沒人能傷的了你。”
我故作懷疑地看著他,說不上相信不相信。
我依舊早起晚睡地修煉,只是在修為盡毀的情況下,這屬實艱難了一些,說是郁悶那是好的,我的心情都可以說是動不動就開始暴躁了。
第64章 扒
林肆北為此開始跟著有些心驚膽戰,不敢勸我。
我真是恨死這種無力的感覺了。
我想我還是高估了自己,我真的做不到,聚不成氣,連提個東西都覺得費勁,過了有兩個多月都沒有達到練氣一階。
想起自己曾經信誓旦旦說的話,我覺得呼吸都困難。
林肆北不敢打擾我,又不敢遠離我,常常就這麼站著看著我,而我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搭理他。
我吃不下去飯,就算是他哄著我也吃不下去多少,逐漸變得形銷骨立,為此還大病了一場。
我蒙著被子,不肯見他。
林肆北將手搭在被子上,輕聲哄著,但他越是哄我越是心煩,將腿一蹬,被子一卷,身子一滾。
“咚!”
我撞到了墻上。
我眼睛都疼了,裹在被子里眨巴著眼睛,想把里面的眼淚給眨回去,還沒有做到,鼻涕就出來了。
我吸了一下鼻子,又梗咽了一下。
林肆北要扒被子,我不肯,喊著讓他滾。
屋里里似乎來了另一個人,我一聞味道就知道來的人是誰,然后就任由那人將我身上的被子扒開,露出一張臉來。
我一下子就繃不住了,直接抱住師尊的腰抽泣了出來。
林肆北似乎是有些看不下去,直接上手扯我。
我瞪他,然后埋首到師尊的懷里。
師尊一時失笑,在我的腦袋上揉了揉,說著寬慰的話。
“宵兒,慢慢來,不著急。”
我怎麼可能不著急呢。
我真的瘦到身上沒多少肉了。
師尊親自下廚,一連半月不間斷地讓人送了補品,我也不可能舍得倒了,只能每日都吃著。
林肆北就這麼坐在一旁,看著我一勺子一勺子吃著補品,突然幽幽地問:“師兄,好喝嗎?”
我點頭,“好喝啊。”
“是嗎,”林肆北又給我盛了一碗,“那師兄就多喝一些,喝完了我再給師兄去做。”
我一口粥直接漏了半口到碗里,“你說什麼?這不是師尊給我煮的嗎?”
我說味道怎麼變了呢。
我瞬間就有些吃不下了。
林肆北將盛好的一碗粥推給我,“不是說好喝嗎?”
我喝不下去,“師尊是長輩,長輩煮的粥,我哪能挑三揀四的呢,這是你......煮的......它本來就沒有多好喝。”
林肆北盯著我,只是最后終究是嘆了一口氣。
我問他:“你騙我有多久了?”
林肆北悶聲到:“從第二天開始。”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你這是打著師尊的名義要我聽話是吧?”
林肆北默認了。
我拿著勺子,看著面前的粥,看了半晌,到底是給推了。
我有些反胃,渾身無力,自己睡著都難,更不要說是照顧林肆北的想法了,這一個多月我都沒有跟他有身體上的親近。
他隔著我的衣服摸我的背,手指感受著我薄薄的一層皮肉下的骨頭,“師兄太瘦了。
”
我輕合著眼躲了他一下,讓他的手從我的后背上滑了下去。
不光瘦,脫了衣服之后也不好看了。
我輕聲對他說:“睡吧......”
我睡不著,我不知道林肆北有沒有睡著。
我翻過了身,借著一點兒光亮看著他的眉眼,然后將手伸了過去,輕輕地點在了他的鼻梁上。
我沒有太大的動作,也沒有發出聲音,就這麼用手指描繪著他的眉眼,描繪了許久,然后微微湊近,吻在了他的眼睛上,最后再次湊近,窩進他的懷里,閉上了眼睛,不久之后便睡了過去。
意識殘存的那一刻,他收攏了我的身體。
第二天一早,我沒有急著修煉,而是壓在他的身上賴著床,等我們兩個都餓了之后才總算是起來了。
我問他:“你還會做飯啊?”
林肆北見我氣色不錯,臉上也晴朗了不少,“不算是會,但師兄想吃什麼我都能學會的。”
我湊近他,故意面露懷疑,“什麼都能學會?”
林肆北點頭。
我用手指敲著自己的下巴,肚子里的壞水兒蹭蹭的往外冒,故意刁難道:“你知道有一道菜叫做‘明珠暗投’嗎”
林肆北顯然是沒有聽說過。
所謂的“明珠暗投”其實就是在脫骨的鴨子里塞一只脫骨的雞,然后在脫骨的雞里塞一只脫骨的鴿子,再然后在脫骨的鴿子里塞脫骨的鵪鶉,鵪鶉里再套八寶。
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太作了,但作的時候也實在是暢快。
我的旁邊是有一個小廚房的,只是多年沒用,連灶臺都快塌了,廚具都帶著黑色的包漿,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收拾不出來。
林肆北一聲不吭的拉著我下山采購,還跑了一趟屠宰場,才總算是提著一大桶食材,還有一些廚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