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也不避,“念舊情,也不過是人之常情。”
林肆北眼里躥了火,“你念她?”
我......
我親他,“現在不念了!”
林肆北卻并沒有就這麼放過我的意思,一雙眸子就這麼盯著我,氣消不下去的樣子,非要讓我再說出一個明確的說法出來。
但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問他“那你想聽什麼?”
這下反倒是他說不出話出來了,只是似乎覺得太虧,幼稚地用額頭朝著我撞了一下。
我失笑道“你要干什麼?”
林肆北“師兄在欺負我!”
我看著他,將食指伸到嘴里咬了一下,“我沒有啊。”
林肆北額上的青筋跳動著,“師兄,你這人骨子里壞的很!”
我啃著手指頭看著他,看了好大一會兒之后才“嘖”了一聲,“男人不壞,乖男不愛嘛,男人壞有壞的好處,至少......”
林肆北“至少什麼?”
我湊近他,唇跟他的唇若即若離地貼著,“男人壞一點兒,才能玩的開啊!”
......
我在床上的時候吃的所有的虧,都是因為體力不好。
我氣喘吁吁地按著他的肩膀,長發弗在他的胸膛上,就這麼緩了有好大一會兒,久到林肆北再忍不住。
我果然適合跟個男的在一塊兒。
躺著就能舒服。
真好。
在林肆北扣著我的肩膀,沉重的身體終于沉了下去之后,我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什麼因果,什麼關系,通通都忘了。
所以,為什麼要想這麼多的事情呢?
我有氣無力的道“林肆北,你別再問我了,好不好?”
林肆北沉默了。
我翻身,抱住他,“我發誓,我梁宵即便是毀了我自己,也絕對不會傷你半分,你信不信我?”
林肆北抬頭,要看我的眼睛。
“你看到的就是月亮,即便不是,”我吻上他的眼睛,撈著他的手環住我,“即便不是,那也該是我自己沉到湖里去。”
我以為一切都不會有什麼變化,我以為一切都會像我想的那樣發展下去。
只是我終究是不夠決絕。
我表現出來的所有異常,都讓林肆北從那些風言風語之中窺見到了事實的一角。
是誰傳出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林肆北站到我的面前的時候,我真的連半點解釋的余地都沒有了。
林肆北很是平靜,但他越是平靜,越是讓我覺得心驚膽戰。
“師兄,你修的到底是什麼?”
我倚著門,不敢看他,“無情道。”
林肆北垂下的手顫抖著攥緊,“為什麼騙我?”
我并沒有覺得自己騙了他,頂多就是沒有跟他說明事實而已,所以我在第一時間選擇了沉默不語。
但這明顯是將他給激怒了,他直接就逼了過來。
我的后背直接重重的撞在了門板上,我看著他的眼睛,覺得他似乎是想弄死我。
但他沒有。
他的拳頭在門板上錘出了血,血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他問我“梁宵,你想殺了我,成你的大道?”
我說“我沒有。”
一句輕飄飄的話,在生死面前自然是不值得信的。
我還是太顧著自己的面子,沒有哭著抱著他,做出一副拼命解釋的樣子來求得他的心軟。
如果我做得到的話,或許可能真能讓他信我一分。
林肆北離開的時候,滿眼的猩紅。
這天晚上,大雨滂沱。
吵得我心慌,吵著我淚流滿面。
雷鳴聲將我的哭聲蓋過,像是故意在替我遮掩,讓我多少能放肆一些。
我以為我能哭到天亮,可是沒有。
在黎明來不及破曉的時候,林肆北又回來了。
他將袍子裹在我的身上,而我就這麼蹲在門口,狼狽不堪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再次回來這一趟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能夠感受得到林肆北的手正在發抖。
“師兄,你可以解釋的,你給我一個解釋好不好?”
我鼻子直接就酸了,“我以為跟男的,沒什麼關系的。”
林肆北看著我,“師兄,你一向精明,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自己會傻到這種程度嗎?”
有被風吹進來的水滴落在我的額頭上,又順著我的眼瞼往下流淌。
我問他“那你信不信?”
他說“......我信。”
我的世界瞬間就安靜了。
我如果真的足夠精明的話,我或許可以真的可以要了他的命。
我無意困住他,他卻似乎為自己編織了一個籠子,心甘情愿的待在了我的身邊,一句隨便的甜言蜜語都能讓他對這一切心甘情愿。
驕傲的獅子怎麼能低頭呢?
我在一瞬間覺的悲傷不已。
我不想毀了他的驕傲......
“你信什麼?”我幾乎是直接對著他咆哮了起來,“林肆北,你信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你到底在信什麼!”
林肆北驚慌無措地擦著我的眼淚。
我直接將他給推開,看著他跌在了泥里,看著他狼狽不堪地爬了起來。
我連連后退。
“嘭!”
門已經關上了,但雷雨的聲音還是沉悶地滲了進來。
痛意在我的身上無孔不入,我覺得自己簡直要發了瘋,直到我將一把剪子掃到地上,我的心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我踉蹌地跑出去,去找了我的師尊。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會過去找他,在我跪在他的跟前兒,抱著他嚎啕大哭的時候只是將手放到我的頭上,他只是平靜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