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眼神半點兒不敢往林肆北那邊兒瞟,整個人繃著,憨憨地道:“我想謝謝宵哥,這個玉是我娘傳給我的,本來是要我以后留給我媳婦兒的。”
我瞟了林肆北一眼,然后又問小武:“所以呢?”
小武不明白林肆北為何越來越嚇人,連手上的餅子都被他給捏碎了,只能求助地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我笑笑,“我不需要你的報答,這玉你收回去吧。”
小武有些尷尬地捏著玉。
我解釋道:“這玉既是你母親傳給你的,必定是意義非凡,若是落在我的手里也實在是糟踐它了。”
小武忙搖頭,臉不知怎麼的居然紅了,“不糟踐的!宵哥若是肯留著,我、我必定是很歡喜的!”
我理解了什麼,不得不認真了起來,“抱歉,是我自己不想承這份情。”
小武目光顫了顫,惶恐而不安,“我并沒有......我只是,想讓您留著,您要是不喜歡的話,扔了也沒關系的!”
我無奈地道:“我若是收了,必定是要好好留著的,只是我已經承過別人一次了,若是再承你這一次,那我放在心尖上的那一塊兒還有什麼價值?”
小武捏著玉,吸了一下鼻子,別開了臉。
我卻沒辦法安慰他。
我轉身,看著林肆北手里的餅子 ,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給他拿了一塊兒,道:“別再糟踐了。”
林肆北不肯背小武,又不肯我扶他,最終只能是他跟小武留在那兒,再由我去找小武的同門。
我臨走之前用眼神警告了林肆北一眼,但似乎并沒有什麼作用。
這種事我已經講清楚了,其他的,也該由林肆北自己處理。
我朝著林肆北說的方向逛了一會兒,果然看到了析雪派的人。
夏斯瑗果然也在,而且身上受了點兒傷。
我走過去,跟他們說明了小武的情況,只是沒想到除了夏斯瑗,其他人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夏斯瑗捂著受傷的胳膊忙問:“小武他怎麼樣了還有林肆北呢?他沒有受傷吧!”
我直直地看著她。
夏斯瑗許是也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微微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一人慢悠悠地解釋道:“昨天晚上承蒙那個林肆北相救,我們師姐這才關心了一些。”
我扯了一下嘴角,“是嗎?”
有些事還真是避免不了的,我還記得系統說過,男主跟那些女主們一旦碰上,總要以各種巧合發生一點兒才算是罷休。
我對此也實在是不好說什麼,畢竟林肆北若是見死不救的話,那也不對,只是他救人將人救的春心蕩漾的......
我領著他們過去了之后,發現小武的眼睛......什麼紅成了這樣?
我叫了他一聲,他頓時驚若寒蟬,整個身子縮著,連看都沒敢看我一眼,分明就是一副怕傻了的樣子。
我無奈地看向林肆北。
林肆北微仰著下巴,一副目下無塵的樣子將臉給偏過去了。
夏斯瑗走到小武的跟前兒,抹了兩把眼淚,然后又一臉感激地走到林肆北面前道:“承蒙林公子相救,我代小武......”
林肆北垂著眼皮子,厭煩地道:“你謝錯人了!”
夏斯瑗臉色一滯。
在她弄清楚到底是誰救了小武之后,我只是受了她一句干巴巴的道謝,連小武也一下子被她給忽視了不少。
剛才見到受傷的小武還跟見到了自己親弟弟似得。
夏斯瑗又轉向林肆北,低眉柔聲道:“昨夜多謝林公子相救。”
她說著,竟然從腰上解下來一個香囊,還說是她親手繡的,還謙虛地說著讓林肆北不要嫌棄,連面上的面紗都不小心掉了下來。
周遭的人已經開始揶揄起哄了。
我站在一旁,一時間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局外人......如果不是林肆北視線越過夏斯瑗落在了我的身上的話。
我道:“留下吧,這做工挺好的。”
林肆北還真就接過香囊,卻轉而問她:“繡工是比一般的繡娘好上不少,只是你可知一個女子送一個男子荷包是何寓意?”
夏斯瑗面色泛紅,“我、我沒那個意思。”
“是麼?”林肆北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沒那個意思就好。”
說著,林肆北直接就將那個荷包丟到了小武的懷里,“既然都沒那個意思,那就好辦了,不小心害你摔了玉,這個賠你。”
夏斯瑗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林肆北。
林肆北好心地解釋道:“你親手繡的這個荷包,賠的可是這小子的親娘要送給自己兒媳婦的玉佩,都是情深義重的東西,正好配的上。”
不能說林肆北這麼做合適,只是他打的這一巴掌確實讓人身心舒爽。
林肆北走到我跟前兒坐下,氣勢強的嚇人,卻捏著我的手指把玩著,眼皮子抬都沒抬地道:“趕緊把人弄走吧。”
夏斯瑗沒敢看林肆北,卻怨毒地看著我。
我朝著她回看過去,扯了一下嘴角,將手放在了林肆北的頭上,又引得她的眼神怨毒了幾分。
他們終于走了。
我低下眸子看著林肆北,問他:“好玩嗎?”
林肆北手上用力,直接將我拉到了他的懷里,然后說:“無聊的很!”
我轉了一下身子,跨在了他的腿上,捏著他的下巴,“把人家的玉給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