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北總算是被我給打發走了。
我也開始調動身上的真氣,一坐便是冥想半天。
就這麼過了大半年,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是知道林肆北的生辰的,就在......
額......
昨天。
我直接往自己的額頭上拍了一巴掌。
什麼腦子!
我裝作如無其事地找到林肆北,又若無其事地問起他的生辰這件事兒,我明顯看到林肆北的瞳孔閃了一下,然后他說......
“明天!”
“......呵呵,那還真巧啊。”
“嗯,是巧,”林肆北擦了一下額上的汗,“我沒想到師兄會問起這個,連我自己都差點兒忘了。”
說的跟真的似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練!”
以前我只給我的師尊和楚佼佼過過生辰,給師尊送的都是一些自己做的小玩意兒,師尊雖然都會好好收著,但也從來沒說過喜歡不喜歡,給楚佼佼的則是一些買來的首飾之類的。
那給林肆北呢?
時間若來趕得上的話,我倒是想給他做一件衣服出來,但是現在的話......
我自己下了山,沒想到又碰上了那個半瞎子。
他用拐杖攔著我,非要給我再算上一卦。
我在他的小攤兒面前坐下,直接掏出銀子,放在了桌案上,道:“那就煩請您給我算一算......歸途......”
半瞎子搭上我的手,沉吟片刻,臉色又認真了一些。
我笑問:“很難說嗎?”
半瞎子收了手,“一人孤身,半鬼相隨。”
我神色逐漸嚴肅了下來,“您上次不是還說我命中有一子的嗎?”
半瞎子收了手,笑言:“此中自有深意,只是這天機不可泄露。”
我覺得他恐怕真是騙子。
我正要走,他卻又喚住我。
“公子下次還來哈!”
“......”
我在鎮上逛了近一個時辰,沒有挑出一件像樣的禮物來,還被一個風風火火的同門弟子撞了個正著。
是三師叔手下的弟子。
“抱歉了,宵哥!”他半步都沒停下地就從我的身邊跑了過去。
我泛著疑惑,走進了一家玉器店。
玉佩怎麼樣?
我挑出一件,看了看種水,覺得還不錯,連價錢都沒討就要買下來,但掌柜的跟我相熟,知道我出手大方,直接就又給我推薦了一些好物什——大都是一些珠釵手鐲之類的。
畢竟我之前都是買給楚佼佼。
掌柜的也是個人精,光是察言觀色怕是就已經猜到我跟楚佼佼已經掰了,又在言語之間試探之后這才故作為我可惜了一把。
“是那姑娘不識珠玉,沒那個福氣!日后公子定會再遇良人的!”
我只是笑笑,看著手上的玉佩,覺得林肆北應該也不會喜歡,又放了回去,問掌柜的:“可有什麼壓箱底的好東西,拿出來讓我瞧瞧?”
掌柜的忙道:“剛弄來幾件兒好東西,也是巧了!個個都是實打實的好貨,我拿出來給您慢慢挑......公子您是買來送什麼人的嗎?”
我打開一個盒子,“對。”
掌柜的一副試探地問:“能否讓我多嘴問上一句,您是送給誰的,我也好給您提提意見不是?”
我覺得挺有道理,便道:“送給你說的那件良人的。”
掌柜的一聽,先是恭喜,而后又疑惑地問道:“可公子剛剛挑的玉佩不是男子的配飾嗎”
我將手里的血瑪瑙放回盒子里,“他就是男子。”
掌柜的驚的不輕,但很快就緩過神來,面色又是揶揄又是佩服,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將剛才的那些東西一手挪開,直接湊到我的耳邊,神秘兮兮地道:“我這有真真的好東西,公子您要不要看看?保證你的那位良人喜歡!”
能這麼肯定?
我花了大價錢,買了拿了一套東西回去,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又買了一顆血瑪瑙。
這麼一個圓潤的血瑪瑙珠子,正襯林肆北的野性。
當我將血瑪瑙的珠子遞給林肆北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師兄,不是明天嗎”
我拿著珠子朝著他晃了又晃 “可我明明在你的籍冊上查到的是昨天啊?”
林肆北抿唇看著我,半天才道:“我只是......”
我笑道:“你根本就不適合說謊,還說什麼明天,那來年怎麼辦?”
林肆北帶著一絲被戳穿的尷尬,又有些感動地看著我,道:“師兄還特地去查了籍冊?”
我避開這個話題,將血瑪瑙珠子塞到他的手里。
他好沒出息地看著手里的血瑪瑙傻笑,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覺得我能讓他更開心一點兒。
我把買的那一套玉石給他。
林肆北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之后便又合上,面色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我,問:“師兄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不是玉石嗎,”我也覺得奇怪,“成色是挺不錯的,但我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不過那老板說買這個送給你的話你肯定喜歡!”
林肆北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問:“師兄是不是跟那掌柜的說了什麼。”
我想了想,道:“我說要買一件生辰禮,跟他談了幾句,說起了我跟你在一起的事兒,他一聽你是個男的,就推了這東西給我。”
林肆北:“師兄跟外人提起我?”
我點頭,又有些不確定地問:“你是不想外人知道你跟一個男人......”
林肆北:“不是!我只是......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