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鄖:“好巧。”
大哥并不搭理他,但牡丹卻像是嚇破了膽子,輕輕推開了大哥,低著頭退了下去。
軒轅鄖似笑非笑地調侃道:“一向自詡清流的梁家大少爺怎麼也來這煙柳之地?”
我大哥直接轉身就走。
軒轅鄖臉部幾乎有了裂紋,笑的惡毒,在我大哥的身后道:“不過是死了一個夫人而已,用得著墮落成這樣嗎。”
大哥在樓梯口停下。
其他人一瞬間噤若寒蟬。
我撥開人,朝著大哥走了過去,正要跟軒轅鄖理論,大哥卻攥住了我的手腕,然后大哥就這麼轉了身,在眾目睽睽下道:“勞您掛念,下月初十,梁某大婚,您若是得空,到時梁某給您留一個席位。”
我看到軒轅鄖的手開始不可控制地發抖,暴躁的像是一頭被籠子困住的兇獸,恨不得沖撞牢籠,撞個頭破血流,卻還是要維持一副平靜的樣子。
軒轅鄖:“梁百宸,你可真是會傷人!”
大哥依舊是面無表情:“我成婚,可不是為了傷你。”
我看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自然是不敢多說一句,只是隱約覺得......我大哥似乎跟軒轅鄖有著什麼。
但好像是軒轅鄖單方面地對我大哥有著什麼。
鬧到這地步......
軒轅鄖走了。
大哥一臉平常地問我可有喜歡的姑娘,我直搖頭,大哥皺了眉,說:“那再看看吧。”
我不想看了,我說我想回家。
我怕林肆北知道我來這種地方。
大哥不肯依我,開始讓人彈曲跳舞。
我實在是待不下去,就這麼坐著,大哥話也不多,看起來像是挺認真地在聽曲。
一個鵝黃色衣裙的姑娘往大哥的身上依偎著,閑聊似地道:“早就聽說梁大公子有續弦的打算,不知這梁家大少奶奶的身份落在了哪家大小姐的身上啊?”
我大哥淡淡淡地看過去,那姑娘便識趣地抿了嘴,訕笑著倒上了一杯酒水。
大哥給我喝,但我可不敢在這地方喝酒。
大哥:“怎麼,小宵信不過大哥啊?”
我看著酒,咽了一口口水 “大哥,我要是喝醉了,你該不會讓人吃了我吧”
大哥淡笑不語。
我還是將酒給喝了。
我平時不怎麼喝酒,酒量淺 而且這酒......真是有點兒烈。
我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隱約聽到耳邊傳來了打斗聲,那聲音愈來愈大,姑娘的尖叫聲吵的我實在是頭疼。
做什麼......
一個人將我給抱了起來。
我以為是大哥,將臉湊上去,聞了聞。
“你、你是林肆北!”
林肆北壓抑的厲害。
我開始害怕了,有些不知這是在哪兒。
我窩在他的懷里,不想哭的,但難受的厲害。
“林肆北,你別殺我......”
我入了夢,逃不出來了。
我疼,哪哪都疼。
紅色的烙鐵,故意磨鈍的劍,被拋棄到一旁的腿骨,耳邊有烏鴉的叫聲,它們的羽毛撲在我的臉上,啄食了我的眼睛......
每一幕都有林肆北。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林肆北的房間里了。
一杯酒而已,真是讓人頭疼的厲害。
林肆北的手搭在我的身上,我注意到他,正想問他昨夜的事兒,卻對上了他的一雙熬的猩紅的雙眼。
若是哭過,他眼睛里流的也怕是血吧。
我覺得他有些反常,手上絞著被子,臉上卻笑著問他:“你怎麼了?”
林肆北聲音啞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紅著眼睛問我:“師兄為何要做那種夢?”
我想我此時的表情一定很難看,我裝傻問:“我,我夢到什麼了”
我看著他幾乎將自己逼瘋的樣子,隱約猜到了什麼。
他還能......
看到了不成?
我不知該如何解釋,也不想跟他解釋什麼。
直到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他要死要活的樣子了,才將他攏到懷里,“可能是我看了一些......話本兒......不是你的錯,你明明......什麼都沒做。”
林肆北似乎得了魔怔,就連我看著都害怕,更不要說這府上的下人了,大哥說就算是為了我昨天去尋煙樓的事兒,他這反應也實在是有些過了。
我覺得大哥有些懷疑他是個瘋子。
我自然是解釋不出來的。
我親他,吻他,開著玩笑,想了成百上千種說法跟他解釋,但最后實在是沒辦法了,我脫了衣衫,赤條條地站在他的跟前兒。
我托著他的臉,問他:“你想不想?”
他眼神呆滯地看著我。
我咬了一下他的唇,“可是我想。”
我試圖將他拉到情欲里,為此我甚至看著他,從他的小腹一直吻了下去。
......
我嗆咳幾聲。
我告訴他:“那是夢,這才是真的。”
林肆北將我壓在身下。
一個瘋子,小心翼翼地對待著我,這種感覺還真是......
我疼的咬破了唇,這似乎刺激到他了,他停了下來,手足無措,到最后還是得靠我自己狠著心幫他做到了最后一步。
真疼......
他要是再那樣,我就真的沒辦法了。
林肆北這麼個大男人,就這麼窩在我的懷里睡著了,我全身松散,身體疼的像是劈開了兩半,即便是這樣我還得替他擦掉眼角的眼淚。
林肆北的眼淚......
我看著手指上的淚漬,覺得有些恍惚。
我跟他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