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我逐漸感受到了修煉無情道對我的影響了。
我的情緒開始變得平靜,很少有起伏的時候,平靜中又帶著隱約的殘忍,我覺得自己逐漸變得如同草木一樣,悲喜不驚。
我達到了練氣九階。
無情道果真是捷徑啊!
林肆北從山下回來,特地找了我一趟,來的時候居然帶了一個丑不拉幾的錦衣小人兒。
我知道今天是月滿的時候。
我把錦衣小人兒放到床頭,看著小人兒的樣子,又看了看林肆北,有些好笑地問:“你該不會是照著你自己的樣子買的吧?”
林肆北勾唇,控制著小人兒站了起來,一點一點地爬到我的身上,捧著我的腮幫子,小臉兒蹭著我的嘴唇。
我的嘴唇貼著它,笑了起來。
我捏著小人兒,將它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然后對林肆北道:“等仙盟大會結束,你要不要陪我回一趟家?”
林肆北的唇抿緊:“師兄要我......陪師兄回家?”
我點頭。
這是我答應我大哥的。
我的修為也差不多了,再說了,自打記事起,我就沒有再回過家了。
我看向林肆北:“你要是不愿意的話......”
“我......自然是愿意的。”林肆北回答道。
“放心,”我用食指點了點小人兒的鼻子,“我家里人口比較簡單,我大哥你見過,我爹爹和娘親也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嗯......”
我想到了什麼,直接就笑了。
“這有點兒像是領著自己的心上人回家。”
這晚,林肆北攥著我的手,啃咬著我食指的關節處,又將我的手指含進嘴里,到后來意識徹底不清醒了,他抱著我,整個人覆在我的肩窩處。
我聽到他說:“師兄,我心悅于你......”
我震驚地看著他不清醒的樣子。
這是類似于情人的呢喃,我沒辦法將它忽略。
可是我是男子......
這沒有任何道理。
但是這種不安卻始終壓不下。
難道是因為那次我帶他看了拍賣場的那種......我頓覺惶恐,我覺得自己將他給帶歪了。
我掙脫開他的手,愣愣地看著他。
他難受的蜷縮起身子,像是一只強壯的,受傷的野獸,在瀕臨死亡的痛苦里掙扎。
要怎麼辦......
離經叛道,世俗不容......
我只知道我不能拋下他。
他的手終于抓住實物,抱的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緊。
我對他說:“沒關系的......”
他吻住我。
蛇毒將他折磨的全身的肌肉都呈現著抵抗的姿態,受困的野獸,無聲嘶吼。
但他吻我的時候很小心。
顫抖地,小心地碰觸,像是怕打擾,像是怕被討厭。
野獸對利爪之下的花瓣不知所措。
......
他安靜了下來。
我有些惶恐,怕他記得昨夜的事兒。
自打出生到現在,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像這樣讓我手足無措的事兒。
我抱著自己的頭,咬著被林肆北廝磨了半夜的嘴唇蹲在床上。
我想到了我的師尊,
不管遇到任何事,師尊總能告訴我該怎麼做。
可是......
這件事我實在是難以啟齒。
又或者我可以問問我的大哥......大哥怕是會想直接殺了林肆北。
林肆北醒來之后,我觀察著他的神色,并沒有從上面找到一絲的破綻,他應該根本就不記得昨天的事兒了。
我心里有些慶幸。
我讓他離開的時候,林肆北的眼神有些哀怨。
我將門給關上了。
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天我的腦子里到底想了有多少事兒。
其實也沒大不了的吧,兩個男人,能做的也就是接吻,擁抱,頂多也就是像那晚一樣,用手......而且林肆北都說了,關系好的男子與男子之前是可以做那種事的,而且我跟林肆北都做過了,也沒什麼接受不了的。
也沒什麼可怕的。
我就這麼想開了。
我松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門,在看到林肆北的時候還對著他笑了笑。
林肆北似乎很驚詫于我的反應,眼中的驚詫又逐漸轉化為眼里的暗光,瞳孔里隱秘的忐忑與激動。
他該不會是多少記得昨天的事情吧?
我雙手抱臂環胸,揚著一邊的嘴角,瞇著眼睛遙遙地看著他。
好啊!
給我裝傻充愣!
我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時候磨著后槽牙,壓著聲音恨恨地道:“今晚我去你房間里找你!”
林肆北的瞳孔顫了一下,性感的喉嚨也跟著滾動。
現在知道害怕了?
哼!
我直接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我吃完晚飯后,回到自己的住處,一陣翻箱倒柜,將自己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找了出來,平鋪在床上,數了數,然后用布包好,就這麼提著去找了林肆北。
我想跟他商量一下,借著仙盟大會的賭盤弄些銀子,這樣回家還能給我父母、大哥買些東西,看著也體面。
我到他房間的時候,林肆北穿著藍黑色的絲質長袍睡衣,全身只用一根帶子系著,精瘦結實的胸膛袒露大半,上面還附著未干的水珠。
他一般都睡這麼早嗎?現在都已經洗好澡了。
第26章 算計
我直接走了過去,將手里的包裹放下,然后在椅子上坐下。
林肆北從我的身后走了過來,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從肩膀一直向我的脖頸處滑動,食指撩開我的衣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