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鳴,從今以后,不要叫我先生,叫我的名字。”晏沢認真地說。
際鳴驚愕地看向他,那張向來平靜無瀾的臉上,充斥著詫異和震驚。
作者有話說:
嘿嘿,開始聽老婆話的晏公主一枚呀!
他可愛得要命
“際鳴,叫我的名字。”
晏沢見他一臉迷茫,恍然無措的樣子,又一字一句地重述了一遍。
他不想再從對方嘴里只聽見疏離的“先生”,也不想只被當作雇主對待,哪怕只要對方透露出一點多余的可能性,他都會去死死糾纏,不放過任何一絲一縷的可能。
就算……
就算對方沒那個意思,晏沢想,他也會像藤蔓一樣,死死纏住際鳴,不讓對方有任何逃離的可趁之機。
晏沢無法想象身邊沒有際鳴的日子,也無法容忍,對方身邊會出現別的人,光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要發狂。
他就像患上了癮癥,際鳴是他唯一的解藥。
“我……”際鳴喉結涌動了一下,看著近在遲尺的那張臉。
這張臉他看了無數遍,卻是第一次感到對方這麼陌生。
心里交織著各種情緒,際鳴說不上來好受,也說不上來難受,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心會跳得這麼快,為什麼他會緊張得忍不住冒汗。
還有,為什麼他會覺得,眼前的雇主讓他覺得愈發心潮洶涌,心臟擂動得快要跳出來。
他握緊的拳頭里,手心全部都是汗。
“晏……”際鳴艱澀地開口。
晏沢美眸一亮,同樣緊張地盯著他,等待著際鳴的回應。
際鳴心跳得越快,晏沢的眼神太專注,用這樣飽含著期待的目光看著他時,他忍不住感到緊張,另一個字硬生生憋在嘴里,始終難以發出來。
明明只是一個名字,為什麼這麼讓他感到局促呢?
好像一旦開口,某些蠢蠢欲動的情愫就要迫不及待的破土而出,迎來爆發的那一刻。
而那后果,或許不是現在的他能輕易承受的。
“際鳴,叫我的名字,可以嗎?我想聽。”
晏沢不想給際鳴猶豫的空間,他幾乎快要失去耐心,尤其伴隨著胃痛的情況下,他的容忍度又降低了。
他干脆捏過對方的下巴,在那張紅腫破皮的嘴唇上輕舔了一下,“際鳴,我想聽……”
際鳴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卻從身到心都不排斥晏沢,只是感到疑惑而已。
就在際鳴糾結猶豫的間隙,晏沢突然臉色一白,豆大的汗從額上溢出,嘴唇連最后一絲血色都褪去了。
晏沢整個人直接迎面靠在了際鳴的懷中,頭埋在對方結實卻柔韌的胸肌里蹭了蹭。
際鳴:……
有點癢,但他不敢躲,甚至將對方的頭部調整了一個舒服的角度。
“際鳴,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晏沢見對方有松動的跡象,干脆就勢做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博取同情心,逼著對方心軟。
“我沒有……”際鳴慌亂地說。
“我的名字這麼難叫出口嗎,你為什麼現在還不肯說?”晏沢眼角濕潤,眼尾帶著一點紅,再加上那承受痛苦的隱忍表情,簡直像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了。
際鳴只好狠下心,“晏,晏沢,我……我先帶你去醫院!”
得到想要的回答,晏沢終于心滿意足地徹底靠在了際鳴的懷里。
到了醫院后,檢查結果出來,急性胃炎,有輕度的脫水癥狀,但所幸不算嚴重,只需要輸個液再開點藥就行了。
“你們年輕人別仗著身體好,就胡造,注意作息規律,一日三餐都要正常吃,少吃那些外賣……”
聽著醫生的叮囑,晏沢絲毫不在意地偶爾點頭,但是際鳴卻聽得很認真。
“醫生,那最近飲食上該注意什麼呢?”際鳴皺著眉問。
醫生看了他一眼,隨口道:“你是他哥嗎?讓你弟最近兩天按時吃藥,好好在床上躺著,好好休息,注意清淡點,不要碰辛辣的刺激性食物。”
“他不是我哥!”晏沢突然開口了。
中年男醫生一愣,就聽見他說:“他是我——”
際鳴心里一緊,趕緊捂住晏沢的嘴,生怕對方說點什麼不該說的,匆忙解釋道:“我是他朋友。”
“哦,這樣啊,難怪長得不像,”醫生覺得這倆人有些奇怪,但他作為醫生,也不好去猜測什麼,“行,自己回去注意點啊!”
“好……好的……”
感受到晏沢私底下偷偷的小動作,際鳴一張俊臉浮現暗紅。
直到醫生離開,際鳴才將手從晏沢嘴巴上挪開。
晏沢伸出艷紅的舌頭,在淡色的嘴唇上一舔,打趣地看著他,“害羞了?”
“先生,你不要在……在有人的地方做這種事。”際鳴想到方才,懸著的心還沒踏實下來。
剛剛醫生的說話的時候,晏沢居然伸出舌頭,在他手心里舔了一下!
際鳴身體頓時就僵住了,手也不敢輕易從對方嘴巴上拿開,好在醫生很快就走了。
“際鳴,你剛才叫我什麼?”晏沢眉頭一挑,強調著說。
“晏,晏沢……”際鳴覺得叫雇主的名字很別扭。
“完整地,再說一遍。”
“晏沢,你,你不要在有人的地方做那種事。”際鳴面紅耳赤地說。
“哦,什麼事?”晏沢促狹地問。
“舔我的……我的手。”
晏沢頓時樂了,他拉著際鳴的手,讓對方坐在自己床沿,“你剛剛以為我要說你是我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