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還能只算晏沢的保鏢嗎……
哪個保鏢會和雇主接吻,甚至上床呢?
榮白見際鳴閃爍其詞,就是不愿意正面回答他,心里的猜測已經篤定了。
鳴哥和那個晏沢之間,一定關系匪淺,起碼不是簡單的保鏢和雇主的關系。
是啊,對方能給鳴哥提供的,遠不是他能給予的,自己對于鳴哥而言,更像是個累贅吧,因為他,鳴哥才會失手殺人,替他犧牲了寶貴的的少年時光,背上賠償的巨債,現在才會活得這麼累。
也是因為缺錢,鳴哥才會不得已待在晏沢的身邊,替他賣命當保鏢。
想起際鳴額頭上那道還未完全褪去的淺淡疤痕,榮白心中一緊。
而現在,鳴哥或許還被那人逼著,做更過分的事情……
光是想到這里,榮白便覺得心里透不過氣來。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應該會到二人見面啦!
嗚嗚,怎麼沒人評論,嗚嗚,傷心!
我想見你,可以嗎?
畫室里,辛倩正對著畫板宣泄著情緒。
她頭發凌亂,衣服上滿是被畫筆甩出來的顏料,甚至臉上都染上了星星點點的痕跡。
辛倩的表情很克制冷靜,但是手上的動作劇烈,力度似乎要將畫板都戳破。
畫布上是一個不成形的不規則物體,形狀像是心臟,但看起來扭曲陰暗,色彩看起來陰森可怖。
身邊恭敬的女人戰戰兢兢,不敢靠近她。
“他還沒回來,對嗎?”辛倩語氣鎮靜地問,手上描繪的動作沒有停下,看起來依然很專注。
“是……晏總他,他剛剛回來,身邊跟了個年輕男人。”女人說話的時候低下頭,語氣囁嚅,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害怕辛倩,尤其是發瘋的辛倩。
辛倩聞言,先是一頓,“他回來了?”
她先是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頭發,像是害羞般又用手擦了擦臉,但是她手上沾了不少顏料,自然使得臉頰越擦越臟。
黑紅的大片顏料染在白皙的臉頰上,顯得格外瘆人。
“后廚備好了晚餐嗎,他喜歡的那道湯得慢慢燉,還有,上次的龍蝦煎蛋餅可以再做一份,他——”
話語戛然而止,辛倩臉上溫婉的表情消失了。
她的表情先是變得冷漠,逐漸轉成了病態的歇斯底里。
“為什麼,為什麼又要帶賤人回來?他是當我死了嗎?”
辛倩哆嗦著拿起畫筆,轉而面向畫布,剛描繪一道,畫筆就掉落在地上,她慌忙蹲下身去撿,但顫抖的手像是失去了精準拾起物體的能力。
“啪嗒”一聲,畫筆又掉了下去。
女人見她又開始不正常,便小心地往后退了一步,將頭更往下低了,連呼吸聲都不敢發出來,生怕被辛倩當成發泄的對象。
辛倩放棄了拿起畫筆,她站起身,看向畫板上的畫,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發出一陣詭異的冷笑。
鬢邊的發絲垂落下來,看不清她的神色,一旁的女人又默不作聲地往后悄悄挪了一小步。
她雖然很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看護女主人也是她的職責。
辛倩將手掌撫向畫板,像是對待心愛的東西,下一刻,卻全然變了態度,她將畫布一把撕下,嘴里發出一陣尖叫。
“撕拉”的聲音聽著極其刺耳。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賤人,都是賤人!”辛倩全然不顧形象地用腳狠狠踐踏著已經被扯爛的畫紙。
她全然失去了那副溫婉大氣的模樣,變成了一個神經質的女人。
“不是已經死了嗎,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一個死人而已啊,哈哈哈哈……”
辛倩將顏料桶拎起,狠狠砸在墻上,血色的顏料迸濺出來,一片觸目驚心的猩紅。
她整個人都被染上了大片刺目的紅。
“賤人!賤人!賤人!去死!”
她一邊吼,一邊拿著顏料桶狂砸東西,畫室里的道具被她砸倒了一片。
女人不敢上前收拾,只能等著辛倩暫時緩解了情緒后,才斟酌著小聲開口:“太太,您該出去了。”
辛倩丟下顏料桶,將一縷染著顏料的發絲向耳后別去,耳邊也瞬間染上了暗紅。
她像是恢復了平常的樣子,變回了鎮靜溫婉的那個晏太太。
“嗯,之前交代的事情,辦妥了嗎?”辛倩問了一句。
女人點頭:“辦好了,但這樣會不會對少爺他……”
“呵,他都和我撕破臉到這種地步了,我何必慣著他?再說了……”辛倩露出一個婉約的笑容,語氣輕柔地說,“我畢竟是他的母親,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他,他遲早會明白的。”
“給我放熱水找衣服,身上亂糟糟的,可不好被晏鴻看見了。”辛倩又道。
“是,太太。”
女人應聲,飛快看了她一眼,就匆忙離開了。
辛倩看著滿地狼藉,許久,發出了一聲笑。
“小沢,你要明白,和男人纏在一起,注定不會有什麼好的結局,你遲早會明白的,我只是想讓你做一個正常人,而已。”
被司機載著回到公寓后,晏沢隨口吩咐了一句,“車鑰匙給我。”
司機猶豫了一下,還是嘗試著詢問道,“少爺,我是太太派來服務您出行的,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
“不需要,給我。”
晏沢說著,將手掌伸出來,對著司機一揚眉,“怎麼,我使喚不動你嗎?還是我母親給了你多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