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會到晏沢的問題后,際鳴回想到阿沢對自己的那個稱呼,一張麥色的俊臉頓時染上可疑的暗紅。
那種羞恥的稱呼,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看到際鳴支支吾吾,臉上還有些難言的——羞澀?晏沢的神色頓時亮了。
“怎麼,不好意思說出口,就這麼讓你感到難堪嗎?”晏沢玩味地說,一面觀察著際鳴愈發緊張的表情。
“不,不是的……”際鳴額上冒出了點細汗,不只是被空調吹熱的,更是因為緊張和強烈的羞恥心。
“那你說,他平時都叫你什麼?”晏沢繼續逼問。
“他,他就叫我的名字,真的,沒有別的了……”
際鳴這人,根本不會撒謊,因此這話說得蹩腳,一聽就錯漏百出,更何況他的表情緊張局促,一看就知道在隱瞞什麼。
晏沢只覺得好笑。
“不說實話?那就讓我猜猜,他會叫你什麼?”晏沢也不計較他撒謊。
畢竟保鏢可愛的反應明晃晃地告訴他,那個稱謂,一定是讓他覺得難以接受的,否則怎麼會有這麼不安的表情,甚至使他敢于對自己隱瞞?
“先生,真的!”際鳴看他不信,連忙笨嘴拙舌地多加了一句。
欲蓋彌彰罷了。
要不是為了維護一點保鏢那搖搖欲墜的面子,晏沢早就忍不住開口譏諷了。
換做是以前的他,絕對會這麼做,但是現在他不想。
晏沢支著下巴,盯著他,開始饒有耐心地開始猜測起來:“讓我猜猜,他是叫你……阿鳴?還是際鳴……亦或是別的什麼?”
際鳴緊張地不敢接他的話茬。
觀察著對方的神色,晏沢知道,肯定不是這幾個,能讓際鳴羞恥到說不出口,必然是那種極為反差的稱謂。
“難道是——”晏沢故意拖長了語調,吊著際鳴。
際鳴喉結涌動了一下,他感覺很熱,而且是那種由內而外的燥熱,臊得慌。
“什麼……”他小心地問。
“寶貝?”
晏沢漂亮的眸子對他眨了眨,讓際鳴一瞬間以為,對方又變成了阿沢。
可是阿沢臉上不會出現這樣戲虐的笑容。
際鳴趕緊搖頭,臉上燒得更厲害了。
“哦,看來都不是啊,那我再換一個,是哥哥,還是……”
“老婆?”
這詞一出,際鳴震驚地看著他,眼里充斥著不敢置信,還有尷尬,更多的是羞恥和難堪。
“所以,他管你叫老婆?”
晏沢漆黑的美眸透出星亮的眸光,嘴角彎起了一個悅目的弧度。
作者有話說:
依然是愛逗老婆的晏公主一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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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不是的……”際鳴局促不安地辯解著,可那副緊張的表情卻徹底出賣了他的心虛。
猜對了!
晏沢笑得更加耐人尋味,看來那個蠢貨還挺上道?
“老婆?”晏沢又逗了際鳴一句。
際鳴簡直想找個地方鉆進去,但是他不能,只好硬著頭皮道:“先生,那只是他開的玩笑而已,并不能當——”
“他難道不是我嗎?”晏沢反問。
“當然不是!您——”
看著晏沢突然冷下來的表情,際鳴無端打了個寒顫,但還是繼續說道,“阿沢是您的另一個人格,從……呃,從某個方面來說,你們應該不算同一個人……”
說到后面,觀察到晏沢愈發難看的臉色后,際鳴只好乖乖閉嘴了。
雖然他覺得自己并沒有說錯。
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人格,只是共同存在于雇主的身體里而已,何況阿沢和雇主性格差距那麼大,甚至連飲食喜好都不一樣。
阿沢喜歡甜食,基本不太挑食,平時做飯的時候,際鳴為了照顧他的口味,會多做些甜口的菜式,而晏沢的飲食偏清淡些,但挑剔得很,這不吃那不吃,際鳴還得小心踩到他的雷區。
不僅如此,阿沢喜歡纏著他,對他撒嬌,還喜歡……
“你在發什麼呆?”晏沢語氣不善地說。
被晏沢打斷了思緒,際鳴才回過神來,他趕緊搖頭,“抱歉,先生,我……”
“你不會是在想那個蠢貨吧?”晏沢狐疑地問,然后,一股不甘心和惱火涌上心頭。
要是被他發現,際鳴喜歡那個蠢貨多于自己,他一定會狠狠教訓對方一番!
“我沒有!”際鳴趕快矢口否認,搖頭如撥浪鼓。
果然是在想那個蠢貨!
見狀,晏沢心中怒火更生。
比起那個蠢貨,他自然是強上百倍吧,可際鳴居然更喜歡那個蠢貨?
他到底差在哪里?
很明顯,對自己的魅力向來自信的晏沢,在際鳴身上受到了打擊。
“還說沒有,你想他想得都眼睛發直了,際鳴,你難道把我當傻子哄嗎?”晏沢咬牙切齒地說,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我很不滿”。
“先生,抱歉,我沒有……”際鳴不知道怎麼又惹到這難伺候的祖宗了,覺得對方脾氣發的莫名其妙。
“先生抱歉我沒有!天天都是這幾個詞組,你就不能說點別的?你不煩我都聽得煩了?”晏沢脾氣一上來,際鳴說什麼他都感覺對方是心虛。
“我,我沒有……”際鳴愈發覺得自己憋屈,但又不敢反駁,也不知道怎麼反駁。
“還說你沒有?你現在不就是嗎?”晏沢怒氣沖沖地斥責道。
“我——”際鳴一時噎住,“抱歉,先生……”
晏沢:……
算了,指望著對方那張笨嘴說點好聽的是不可能的,他只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