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揚也不是多嘴的人,知道個大概就行了,只是他有些擔心際鳴:“際哥,那你這樣幫著你那個……那個老板,晏家不會找你麻煩吧?”
“我只對我的雇主負責。”
“哦……那,那好吧,你們想什麼時候過去,到時候我開車送你們去吧,那里挺偏的,有些地方甚至導航不到。”陸揚熱情地說。
“你買車了?”際鳴微驚訝。
“對啊!我最近打比賽贏了不少獎金呢,我媽的病也好多了,現在恢復得很穩定。”電話里,陸揚語氣聽起來很輕快。
“阿姨好多了就好,以后你會越來越順利的,爭取有一日打進世界級的比賽!”際鳴是真心祝福陸揚的。
他還記得三年前第一次見到陸揚的時候,對方還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那時候的陸揚,一臉的桀驁不馴,雖然實力不錯,但終究太年輕,在黑狼被排擠得厲害,加上長得又不錯,差點被別有用心的人騙去磕了藥,際鳴實在看不過去,就出手幫了他。
當時的的際鳴在黑狼呆了幾年,已經打出了一些成績,不過因為不愿意和黑狼簽約,所以處處掣肘,經常被限制參賽資格。
因此,際鳴當時幫陸揚,也是擔著被趕出黑狼的風險的,好在他實力的確不錯,沖他去看比賽的觀眾不少,所以黑狼的老板倒沒有舍得讓他走。
至于際鳴為什麼會幫陸揚,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因為他本也不是愛給自己找事的人。
非要說原因的話,大概是因為當時的陸揚,看起來和過去的他很像。
尤其是那一雙桀驁不屈服的眸子,太令際鳴感到熟悉了。
當時,被其他幾個拳手圍在中心,頭還被一只大腳踩著,渾身是傷的陸揚,冷冷地看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帶頭的那人對著他用力踢了一腳,蹲下來和他對視,狠狠道:“服不服?”
陸揚死死瞪著那人,頭破血流,額上的汗和血滑到了眼睛里,他也沒有閉眼,反而是啐了那人一口,“呸,就憑你這背地里陰人的孬種,也配讓我服?”
“媽的!”
那人站起身,正想對著陸揚再來一腳,角落里的際鳴看不過去了。
“到此為止吧,虎哥,過了。”
虎哥不耐煩地轉過身,見是一向沉默寡言的際鳴,狠戾地開口:“怎麼,毒狼,你跟這小子一伙兒的?”
“隨便你怎麼想。”際鳴沉靜地說。
虎哥看了眼際鳴,又不甘心地看了眼腳底下踩著的陸揚。
接著,他抬腳在陸揚背上用力一踹,對著身邊幾人厲聲道:“還杵干什麼,走啊?”
“誒,好!虎哥!”
幾個小弟跟著虎哥離開了,臨走前,還在陸揚身上補了幾腳。
在經過際鳴的時候,虎哥眼神陰測地對他對視了一眼,“有種別被我逮到。”
際鳴倒是無所謂,在幾人離開之后,走到陸揚身邊,把慘不忍睹的他扶了起來。
陸揚一開始還輕微地掙扎,但后面力氣實在犟不過際鳴,只好不情愿地被他攙扶著。
“你就是毒狼?為什麼要幫我?”還是少年的陸揚悶悶地說。
“我帶你去醫院吧。”際鳴沒接他的話茬。
陸揚一聽醫院,立馬搖頭:“我不去,醫院看病太貴了,我媽在醫院治病,癌癥,一個月就要花一兩萬。”
際鳴沉默了一下,“不行,你必須去醫院。”
“我不去!你別管我了,還有,剛才……謝謝你。
“陸揚有些別扭地說。
他雖然年紀小,涉世未深,但他知道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
際鳴見他倔強得很,只好放手了。
眼見著陸揚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際鳴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了一種復雜的情緒。
他叫住了陸揚,“等等,我替你付了,去醫院吧。”
陸揚有些愣在原地,然后趕緊不好意思的拒絕了,“不,不用了,我自己上——”
“走吧。”際鳴直接攬過了他的肩膀。
……
后來和陸揚相處久了,際鳴才知道他家里的情況。
在陸揚小的不記事的時候,父親就和他母親離婚了。
對方是個不負責的男人,離婚后,每個月只給母子倆幾百塊的生活費,到了后來,甚至生活費都沒給了。
陸揚母親帶著他來到h市,平日靠著洗盤子做家政等辛苦活,一路把陸揚拉扯大。
直到陸揚十七歲的時候,母親突然被確診了乳腺癌,他便輟學出來打工,一開始是去拳館當陪打,之后又來到了黑狼。
際鳴覺得這小孩挺可憐的,也確實是個不錯的好苗子,便干脆當起了他半個師傅,把自己的格斗技巧和訓練方法教給他。
中間幾次,陸揚母親病情加重,陸揚還資歷尚淺,沒有正式上擂臺的機會,因此根本沒有足夠的收入去支撐母親治病的錢,于是際鳴便借了錢給他。
最近這一年,陸揚開始有了展露頭腳的機會,慢慢地收入也多了起來,早就把欠際鳴的錢還清了。
聽到對方母親病情好轉的消息,現在過的也不錯,際鳴的確為對方高興。
作者有話說:
下章晏沢就會出現的,這里要過渡一下!麼麼!
老婆,你好霸道
“今天就走吧,你有時間嗎?”際鳴覺得還是得盡早離開,不要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