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鼻孔里塞著狼狽的棉球,也無損他的無暇的美貌。
看著對方的臉,際鳴在想,為什麼明明是同樣一張臉,給人的感覺卻差距那麼大。
當雇主是阿沢的時候,是單純無害的漂亮。
但當他再成為晏沢本人的時候,卻變得懾人心魄,像一條淬毒的,艷麗的蛇。
陰冷逼人的氣息傳來,際鳴忍不住往后瑟縮了一下。
“先生,不是的……”
他感覺自己被晏沢的氣息環繞了,對方那雙若寒潭的美眸里,似乎有種讓人膽寒的魔力。
“他是摸你哪兒了,還是……親你哪兒了?”晏沢見他一副心虛的模樣,愈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除了逗狗的愉悅外,更多的,還摻雜了一種惱怒。
那種名為嫉妒的,惱怒。
就算是他身體里的人,他也不允許那人沾染了屬于他的東西!
想到那個人占據著他的身體,在他腦子一片混沌、痛苦得失去身體控制權的時候,可能對際鳴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
晏沢想到這里,就惱火得不行。
他拽過錯愕的保鏢的衣領,用冷漠的,不容置喙的語氣道:“我要好好檢查一下,他到底碰了你哪兒!”
說著,晏沢就要去掀際鳴的衣服,后者被他迅猛的動作嚇了一跳。
但際鳴身為拳手的反應力還是在的,他牢牢抓著晏沢的手掌,“先生,他沒碰我……”
“松手!”晏沢在氣頭上,根本不想搭理他的話。
際鳴嘗試著僵持了一會兒,晏沢捏著他的下巴愈發用力,指甲摳破了一點光滑的肌膚。
他嘶了一聲,小聲地求饒:“先生,別……”
晏沢冷冷地看著他,“松手。”
際鳴還是松開了手。
他感受到晏沢冰涼的手掌,從腹部開始游走,再逐漸往上,際鳴覺得自己像是被冷血動物漸漸侵蝕,引起了身體的陣陣戰栗。
“還說他沒碰,這些都是什麼?”
晏沢看著那些刺目的痕跡,煩躁不已。
尤其是在保鏢那結實飽滿的胸肌上,居然還有一個淺淺的牙印,這些痕跡,無一不讓晏沢怒火中燒。
他的東西,居然就平白給人糟蹋了!
“你是傻子嗎,還是心甘情愿被他玩?”晏沢帶著惡意道。
他手指揉捻著其中一處果實,然后,在那里狠狠掐了一下,帶著一點發泄的意味。
“我睡著了,不知道,呃——”
際鳴身體像是被過電一般,狠狠顫抖了一下,因為晏沢的手指在上面掐了一道。
疼痛的地方太難以啟齒,讓他連喘息都覺得尷尬。
不過,際鳴想不通,明明阿沢也是雇主本人,為什麼雇主還會因此生氣?
“蠢貨!”晏沢沒好氣地說。
他將際鳴按倒在地,在對方用惴惴不安地眼神看著他的時候,近一步將手往保鏢的身后伸過去。
“我要檢查一下,看看這里,有沒有也被弄臟……”
際鳴一驚,晏沢受上的動作,擺明了他要將手伸到更難堪的地方,連忙阻住道:“先生,那里……不行!”
“有什麼不行,還裝純情,之前在我身下,你不也有爽到嗎?”晏沢不耐道。
他感覺自己似乎變得比以往暴躁了很多,手上的動作很粗暴,而且……頭好像痛起來了。
見際鳴的手一直攔著不讓自己伸進去,頭痛帶來的郁氣讓他更是惱怒。
“先生,不行!”際鳴死死拽著褲子,不讓對方伸進去。
他搞不懂,為什麼自己身為一個男人,卻總要在雇主面前防備著身上身下的貞操。
偏偏雇主的話,永遠不給他留余地,讓他窘迫得恨不得縮進地縫里。
什麼他也有爽到,那分明就是被迫的……
二人就這樣僵持著,最終還是際鳴丟兵棄甲。
他難堪地閉緊了眼,感受到鉆進來的手指,咬著牙,不讓自己繃緊的拳頭去揍人。
直到感受到對方的動作的手指離開,際鳴才勉強睜開眼,臉色一變。
只見晏沢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額頭上冒出細汗,臉色起來有些不對勁。
際鳴小心地問:“先生,您怎麼了。”
他看到雇主鼻孔里塞的棉球又紅了一點,“我給您換一個棉球吧。”
晏沢被際鳴扶到了沙發上,他身體一動不動,倒是很配合際鳴,沒多久就換好了新的棉球。
見雇主突然面色蒼白,臉色還出了很多汗,際鳴問:“您是哪里不舒服嗎?”
晏沢扶額,勉強緩了一點后,對上了際鳴一雙擔憂的眸子,他一愣,不自覺地問。
“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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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喝點別的……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這句話問得很輕,似乎一陣微風就能拂去,但卻清晰地落在了際鳴的耳中。
晏沢清楚地知道,除了不曾在待遇上虧欠對方外,他對自己的保鏢并不算多好,甚至還經常對這人做出一些不同尋常的、過分的事情。
而那些事情,完全超過了保鏢的職責范疇。
盡管他付出了不菲的報酬,但的確沒想到當初曾經在擂臺上的拳手,還能低三下四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