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晏沢為什麼一覺醒來,就開始叫他“老婆”,際鳴也感覺莫名其妙。
聽完了際鳴的講述,榮白沉思了一會兒,又重點問了一句,“他吃的藥是什麼藥,能找到嗎?”
際鳴搖頭,“我只是聽先生的表弟說他被下藥,讓我趕緊把他帶走,但看反應,應該是那種……會讓人興奮的藥?當時房間里還有另一個女人,看著也是意識不清醒的狀態。”
榮白皺著眉,“然后他在車上就發起了高燒?”
“嗯。”際鳴點點頭,“但他沒有睡著的時候是清醒的,還讓我別帶他去醫院,結果一覺醒來之后,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或許是發高燒導致的腦部神經受損,導致他突然性格大變?但他似乎沒有其他異常癥狀,倒更像是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際鳴有些疑惑。
“嗯,學名叫做分離性身份障礙,就是一個人身上,存在著多重人格,他之前有過類似的異常情況嗎?”
際鳴搖頭,“沒有,一直都很正常。”
“那他知道自己是誰嗎?”榮白又問。
“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什麼意思?”
際鳴回想了一下晏沢身上的變化:“我對他提起他的公司和晏家的時候,他明顯表示出了抵觸,我就沒有再提了,但他應該是知道的。”
“那他到底……是為什麼會突然叫你老婆?”榮白咬牙切齒地問。
你真好!
“這個,我也不清楚……”提起這個,際鳴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不僅如此,尤其是現在的晏沢對自己表現出來的那種,說不上來的詭異親密感,讓際鳴覺得渾身發毛。
他感覺到陌生的同時,又充滿了不適應。
“把他送回晏家吧,哥,咱們別給自己找麻煩。
”榮白道。
際鳴對此卻有些猶豫,“我還是問問他的意見吧。”
“不用問,他那樣的家庭我們惹不起,再加上他自己的身份也復雜招搖,我們不該把他留下來。”榮白繼續勸道。
“可是他現在神智清醒,除了像是變了一個人外,還對晏家……”際鳴頓了一下,遲疑著問,“原來的他,還能回來嗎?”
“什麼原來的他?”
“他還能恢復正常嗎?”際鳴問。
“這個說不好,得看他自己的狀態,隨時都有可能切換人格,實在不行的話,要不我們先把他送去醫院吧?”
際鳴沉默了,半晌后才開口,“問問他的想法吧。”
榮白呼吸一滯,有些著急地問:“哥,你不會想把他繼續留下來吧?”他對此非常不滿。
“他現在不是晏沢,只是阿沢,我們要談他的去處,也是找晏沢談。”際鳴沉聲道。
“可要是他一直不能切換回他自己的主人格呢?難道你要讓他一直都待在我們家里?”榮白語氣更焦灼了。
“放心,我會和他協商的,如果他一直都是阿沢的話,到時候……我會直接把他送回晏家。”
際鳴內心也有顧慮,要是把晏沢送走了,萬一晏沢蘇醒后,他并不想聽憑自己的決定去哪里,到時候折騰的還是自己。
他暫時還是不想失去這份高薪工作的,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
“哥……”榮白軟著語氣說。
“我去找他談談,看看他怎麼想。”際鳴說著,便打開了門。
猝不及防,他就和晏沢趴在門上偷聽的臉差點撞上了。
對方也自知心虛地站直身體,眼神飄忽。
“那個……我什麼都沒聽見,老婆!我發誓!”晏沢信誓旦旦地說著,右手五指并在太陽穴附近,做出一副發誓的架勢。
際鳴:……
“阿沢,我們也談談吧,關于你的去處。”際鳴開口。
晏沢登時作出一副大受傷害的表情,“老婆,你真的要趕我走嗎?”
“他是我哥,不是你老婆!你能不能要點臉?”榮白聽著對方一句句刺耳的“老婆”,再也按捺不住洶涌的情緒了。
“他就是我老婆,我們都一起,嗚嗚——”晏沢話還沒說完,就被大駭的際鳴牢牢用手堵住了嘴巴。
要不是際鳴捂得快,指不定就有什麼驚天秘密從他嘴里泄露出來了。
“小白,你先出去吧,我單獨和他談談。”
榮白狠狠瞪了晏沢一眼,不甘不愿地應了一聲,踩著重重的腳步走了出去。
際鳴將晏沢帶到房間里,然后關上了門。
此刻的房間里,只剩下際鳴和晏沢二人。
晏沢小心地靠近際鳴:“老婆,對不起,撕壞了你的衣服,你——”
“我不會再懲罰你了!”際鳴警惕地說。
晏沢一愣,臉色透出一點春情蕩漾的粉潤,“老婆,我只是讓你換衣服而已,又沒有說其他東西,你這麼緊張干什麼,難道說……你還想像剛才那樣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將“咸豬手”伸到際鳴被毀壞的領口,又沿著那破損處往里伸過去。
際鳴臉色一變,趕緊將某人的手從自己身上拎出來。
他不懂,自己純粹就是一具男性的身體,不柔軟也不會迎合,一身硬邦邦的肌肉,怎麼就引起了對方的興趣?
“阿沢,你……不要再做這種奇怪的事情了。”際鳴頭皮發麻地勸道。
此話一說出口,晏沢的嘴巴癟了一下,“不行,但是老婆,我以后會努力讓你覺得舒服的!”
“咳咳……”
際鳴干咳幾聲掩飾尷尬,將話題扯到正軌上。
“阿沢,你愿意回家晏家嗎,那里才是你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