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的目光如同掃描儀般,沿著保鏢的身上不斷打量,直到看到身下——
“際鳴,你是想勾引我?”
保鏢腦子轟然一炸,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那張模糊而俊美的臉上,卻只找到實實在在的譏諷之意。
他一低頭,頓時懵了。
只見自己醉得狠了,居然連褲鏈的沒全拉上,襯衫也只倉促塞進去了一半。
他趕緊把拉鏈拉上去,“抱歉,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
保鏢以為雇主在開玩笑,他一個大男人,哪里來的勾引別人的資本,何況對象還是容色出眾的這位雇主?
晏沢看著他慌張地整理衣服,進一步靠近了對方。
“先生?”
二人的距離太近,近的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讓保鏢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因為酒精上頭,保鏢的四肢雖然綿軟,但是未必沒有蓄力的機會,但卻偏偏在漂亮的雇主面前輕易卸下了防備。
猛獸困于疏忽,便會輕易落入陷阱,成為獵物。
下一刻,際鳴感覺到唇上傳來冰涼涼的濕意。
下巴也被同樣冰涼的手指牢牢鉗制住了。
“唔……”驚呼被淹沒在這個錯愕的吻里。
際鳴的大腦陷入空白,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和人接吻。
對象還是自己的雇主。
直到那溫熱的舌頭糾纏進來的時候,保鏢才后知后覺地知道掙扎,可是他沒想到,雇主的力氣遠比他以為的大。
對方的身體同樣是結實有力的,只是那張過于漂亮的臉,讓他覺得晏沢是脆弱而易碎的瓷器。
“際鳴,還記得嗎,那天晚上我說的話。”
唇舌分離之際,晏沢盯著際鳴緩緩開口。
“什,什麼?先生……”很顯然,保鏢現在還處于懵逼的狀態。
晏沢湊到他的耳際,輕聲說:“你還欠我一個賭注,我說了,賭注是一個吻。”
“賭注……”際鳴雙眼發愣,無神地和晏沢對視著。
晏沢看他那副好欺負的模樣,那種惡劣的玩弄心思又起了,正想再說什麼更刺激點的話逗下對方時,卻被衛生間外傳來的動靜止住了。
他趕緊將隔間的門重新打開,把際鳴推了進去,然后自己進門后迅速將門反鎖。
紛亂錯落的腳步聲,交織著纏綿的曖昧氣息,在空蕩蕩的衛生間內顯得尤為清晰。
“噓……”
晏沢對著懵懂的保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際鳴果真點頭,然后僵硬著身體,半分都不敢動彈。
“寶貝兒,你真棒……”
門外的倆人毫無顧忌可能有人在場,隨便找了個隔間反鎖著,就轟轟地開始激戰了。
“額,慢點兒!”另外一個男聲壓抑著叫了一聲。
之后便是迫不及待地解褲子的聲音,又是令人羞恥的水漬聲,很快,粗重的喘息聲夾雜著r體拍擊的動靜傳來。
際鳴震驚得無以復加。
他雖然醉了,但是并不是傻了。
僅僅相隔一個隔間的距離,那里居然有一對男人,在做那種事情……
晏沢倒是饒有趣味地盯著際鳴震驚的神色。
借著對方不敢發出聲響,雇主肆無忌憚地將保鏢扯近,在對方嘴唇上舔了一下。
際鳴一驚,下意識地就要將晏沢推開,想要掙脫開對方的束縛,也有對莫名其妙收到的吻的隱怒。
他不懂,男人的嘴唇不夠柔軟,也不夠精致小巧,有什麼好親的,況且還是他這樣硬邦邦的男人?
偏偏雇主的手又從襯衫底下探了進來,在他的腰肌處摸索著。
那手像是故意點火般,所到之處的肌膚,都變得灼熱而滾燙,就連靈魂深處都似乎染上了熱意,叫他燥熱難耐。
可是際鳴不敢開口,尤其在這樣尷尬的局面下。
偷聽別人的墻角,似乎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可惜眼前的晏沢似乎沒這樣的自覺……
旁邊的呻吟越來越大,似乎那倆人都快到極處,連身體碰撞的頻率也加快了。
最終,隨著一聲壓抑地尖叫后,總算是偃旗息鼓了。
之后是抽紙巾擦拭的聲音,以及提褲子的聲音。
“寶貝兒,爽嗎?”那邊的男人問。
另外一個人氣喘吁吁,埋怨著說:“下次別在這種地方了……”
“你害羞了?”男人調笑道。
“去你的,趕緊回去吧,一身粘膩我可受不了……”
二人又你來我往挑逗著說了幾句話,又往洗手臺那邊沖了會兒,這才離開。
確定二人離開后,際鳴猶如脫力一般,一屁股坐上馬桶蓋。
“怎麼,嚇壞了?”晏沢摸著他光滑的臉,感觸到了細膩的汗。
“先生,抱歉,是我喝醉了……”際鳴晃了晃頭,想擺脫那只在臉上、脖頸間來回摩梭的手。
晏沢卻捏住他的下巴,不讓他掙脫束縛。
他瞇了瞇漂亮的眸子,言語帶著威脅,“別亂動,讓我好好摸摸你,讓我看看……你有多害怕。”
“先生,我,我們該走了!”
際鳴猛地站起身,酒精給了他撞開晏沢的膽量,可惜施展空間過于狹小,在這手都伸展不開的小隔間,怎麼掙脫,依然甩不開親昵曖昧的距離。
“砰——”的一聲,晏沢后背在門板上狠狠撞了一下。
不疼,但是被自己養的狗咬的感覺,讓他有些惱怒。
這已經不是際鳴第一次反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