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中的惡劣意味,不言而喻。
際鳴一時氣悶,但對著晏沢那張艷若桃李的臉,只好忍下了怒氣。
聽說其他的雇主甚至更難伺候,有的對待保鏢不當人看,非打即罵,宴沢的脾氣雖然無常,但是總體來說,已經算是相當好應對的了。
屈從于生活和金錢,際鳴只得將憤怒隱忍在內心深處。
他接過對方的酒,一仰頭,悶進了喉嚨,還被刺激得嗆了一下,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晏沢看著保鏢那張麥色的臉上浮現出暗紅,仰頭的姿勢襯得脖頸修長,喉結隨著液體滑入而涌動著。
這人,連性感都是內斂的,但是仔細一瞧,才覺得妙不可言。
見狀,晏沢把那瓶酒推到際鳴面前,“給你,喝干凈了。”
際鳴的臉色一變,雇主分明就是沖著要把他灌醉的架勢來逼他喝酒的。
“先生……”他表情為難。
難道喝酒也是保鏢的職責范圍嗎?這實在不合常理。
“際鳴,你最近很不聽話,我很不開心,知道嗎?”晏沢慢悠悠地說,眉眼流露出不耐。
保鏢只好悶悶開口:“抱歉,先生,我會注意的。”
“這就對了,沒有好的酒量,你怎麼替我擋酒?”晏沢嘴角露出笑意,表情初霽。
直到看見保鏢老實巴交地將酒瓶喝到見底,晏沢才惡作劇得逞般的感覺滿足。
什麼訓練酒量,只是他拿來看保鏢帶著醉意的可愛表現而已。
這時,對面容貌俊秀的年輕男演員,將際鳴喝酒的一幕落在眼里。
他看向晏沢,有些若有所思。
男演員一早就發現了,晏沢似乎和那位助理,關系有些不一般……
他注意到晏沢放到桌底下的手,也看見了那位助理有些潮紅的臉色,直覺告訴他,這個晏少,或許還喜歡男人?
趁著導演和制片人在交談的間隙,他壯著膽子走向晏沢。
晏沢的助理雖然也長得俊,但一看就不是個不解風情的悶性子,從晏沢方才冷了的臉色便能看出來,這個助理有多不會來事兒了!
要是他能一舉拿下晏沢,那以后的資源,何愁不好?
晏沢正想再逗逗際鳴的時候,就見過來一個眼生的年輕男人。
他皺著眉,“你是誰?”
男演員頓時有些尷尬,他方才明明自我介紹過,晏沢還示意的點了頭的,怎麼現在看來,對方似乎對他的臉毫無印象,何況二人目前還是在同一個酒局上?
“晏少,我是——”
沒等男演員說完話,晏沢便一眼看出這人的來意,頓感不耐煩。
“如果你想保住你的戲份,那就滾!”他沒好氣地說。
男演員嚇了一跳,趕緊鞠躬,賠著笑遠遠走開了。
旁邊的女演員掃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輕蔑。
制片人和導演也溝通完畢了。
“晏少,我們同意了……”制片人眉頭緊鎖,“雖然壓力很大,但壓力也是促進我們做出好作品的動力!”
導演也在旁邊點頭。
晏沢笑著舉杯示意,仰頭喝下了那杯酒。
此時的際鳴,已經有些喝得腦子發懵了。
那股暈乎乎的醉勁兒上來,他感覺身體有些發飄,身邊這些人的談話,好似浮在半空中,讓他聽不分明,連目中的景象都開始模糊了。
“先,先生,我去趟衛生間,抱歉……”
晏沢看了他一眼,神色意味不明,“去吧。
”
際鳴輕甩了甩頭,應聲后站起,雙手支撐著桌面,穩住身形,然后才勉力維持著穩健的身形離開包廂。
作者有話說:
晏沢:好喜歡欺負害羞的老婆~妖艷賤貨閃開!
際鳴:……
你要做的,是服從我
狹小的隔間里,際鳴正坐在馬桶蓋上喘著粗氣。
那酒后勁太大,他試圖勉力起身,但是綿軟的肢體卻不聽使喚,只得被迫坐回了馬桶蓋上。
不知道在這里坐了多久,際鳴覺得頭還是暈沉沉的,剛想掏出手機看時間,但手一哆嗦,“哐當”一聲,手機掉在了地上。
他只好俯下身去撿,卻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
心底莫名有些緊張,際鳴屏住呼吸,進來的那人卻喚起了他的名字。
“際鳴,還不出來,別給我說你掉馬桶里去了!”
冷冷的嗓音,像微醺的冰酒,但是撩人依舊。
是晏沢。
際鳴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并不想被雇主發現他的窘境,何況他還記得,晏沢說要鍛煉他的酒量,要是自己這一看就是醉鬼的模樣被撞見,只怕又會被懷疑職業操守了。
雖然際鳴并不懂得,為什麼保鏢還得會喝酒,但是對于雇主的要求,自己沒有考慮其他的余地。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微顫的語氣,“先,先生,抱歉,我馬上出來……”
門外的晏沢嗤笑一聲,“你是保鏢還是我是保鏢,還用我來等你?”
際鳴只好摸索著撿起手機,跌跌撞撞站起身,隔板被他的動作撞出不小的動靜。
把門打開后,與門外的晏沢打了個照面,他嚇了一跳。
“先生?”際鳴甩了甩頭,想把眼前的重影撇開。
晏沢沒說話,靠著際鳴的方向走進,直到對方被他逼得不得不靠在身后的隔板。
保鏢那張英俊的臉上布滿了潮紅,嘴唇飽滿豐潤,眼中帶著模糊的濕意,再往下看去,本來扣得嚴謹的白襯衫,已經解開了幾粒扣子,露出了隱約的胸肌,隨著呼吸的節奏而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