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先別走。”
辛倩此時神情鎮定如往常,仿佛之前在場館內抓著他的胳膊不放的,那個似乎就要歇斯底里的女人,和此時的她并不是一個人。
“什麼事?”晏沢只定住身形,微微側過頭,看著就是一副不想多溝通的姿勢。
“我替你重新安排一個保鏢跟著你,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我不放心。”辛倩語氣平靜地說。
“不用。”說著,晏沢就要離開。
“這件事情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告知你一句而已,”說到這里,辛倩對著左手方向吩咐,“小張,過來,今天開始,由你跟著少爺,照顧他的行程,務必確保他的人身安全沒有任何有閃失。”
“好的太太。”
不遠處,走過來一個身材高壯、相貌中等毫無記憶點的青年男子,身穿保鏢統一的黑西裝西褲,來到晏沢的身邊后,鞠了一躬。
“少爺好。”
晏沢的表情冷了下來,“我不同意換人。”
“你原來那個保鏢連護住自己的能力都沒有,還因此受傷住院,我不放心他的能力,連自己都護不住的人,怎麼可能做一個盡職盡責的保鏢?我給你選的小張,是前兩年退役的特種兵,有這樣的人跟著你,我才放心。”辛倩溫和地說,像是真的非常關心自己兒子的安全。
晏沢看向小張,對方的臉平平無奇,屬于丟在人堆里找都找不到的樸實無華,身材雖然高壯,但是比例也卻遠不及際鳴來的和諧悅目,更何況是那張臉了。
“哦,這樣吧……”晏沢作出一副在考量的沉思狀,然后一挑眉,“可惜,我不喜歡他的長相,放這樣的人在身邊,我看著不順眼。
”
聞言,辛倩秀眉蹙起,小張則有些尷尬地看向她。
“太太……”小張一臉為難,從來沒聽說還有雇主對保鏢顏值有要求的,他長得又不丑,只是普通不打眼罷了,因此被人嫌棄長得不好,還是有些委屈的,再說了,保鏢的臉就是得越平凡越好。
“晏沢,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能換人?”辛倩按捺著脾氣問。
“換人?”晏沢嗤笑,“那你就找個好看的人跟著我,這樣白天晚上……都能跟著我了。”
說到后半句,晏沢的語氣特意放得曖昧。
“你——”辛倩聞言,氣得嘴唇發抖。
“怎麼樣,我提這點小要求,不過分吧?”晏沢惡劣地勾唇一笑。
旁邊的小張聞言,震驚得瞳孔頓時一縮,表情卻絲毫不敢有變化,只是默默走遠了幾步,把頭低得更低了。
難怪這個看著就異常漂亮的矜貴少爺會對保鏢的臉要求,不會是和前一個保鏢搞到一個床上去了吧?
他默默地想著,心里感慨著豪門家族私底下的作風,真的不忍直視。
“我不允許!你馬上把人換了,少和一些不明不白的賤人扯到一起!”辛倩也不顧及外人在場了,直接當場口不擇言地罵出口。
反正保鏢公司的人不敢亂說話,否則就別想把招牌營業下去了。
“什麼叫不明不白的人,他是我的保鏢,為了保護我受傷,這不是更顯得他盡職盡責嗎?”晏沢語氣顯得很無辜。
辛倩剛想發火,但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把表情放得柔和了,“小沢,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身為你的母親,只是希望你能平安無憂地成長起來,接替你父親的位置,所以——”她甚至露出了一點笑意,“聽媽媽的話,好嗎?”
晏沢聽到這里,只是冷笑了一聲,他轉過身,看著辛倩的表情非常溫柔,但話語卻帶著一絲殘忍。
“唯一的兒子?不是吧,我記得小時候,我曾經有過一個弟弟,或者是妹妹?”
辛倩的臉色頓時變了,想起來當年的某些事情,那是讓她最屈辱的過去……
晏沢勾唇一笑,彎腰示意,“那麼,我先走了。”
就在他要踏出大門的時候,身后的辛倩冷冷地說道。
“就算他殺過人,坐過牢,這種人……你也要留在身邊嗎?”
這句話傳來,如同拋擲向平靜湖面的巨石,頓時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晏沢抬頭,一陣蕭蕭冷風吹來,院落外掉落的黃色樹葉簌簌卷起。
一股寒意由外而內侵入,叫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快立冬了。
作者有話說:
小張:嗚嗚人家才不丑,猛男哭哭!打工人容易嗎我!
際鳴:誰是不明不白的賤人??我老實本分盡職盡責,都工傷了還被人嘴?
作者:大家打工都不易,求給辛苦碼字的俺來點評論和海星,嗚嗚!
誰也別想搶走
“哥,你要不把這個工作辭了吧……我今年就要去實習了,可以幫你分擔壓力。”
知道際鳴受傷后,榮白第一時間趕回了家里,連院里的名師講座會都沒顧得上。
他打量著際鳴額頭上的傷口,那里被潔白的紗布包裹得嚴實,看不清分明,但是從對方比以往蒼白的臉色就能看出來,情況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是我自己的疏忽,沒注意到那邊闖過來的人……”際鳴說著,邊接過榮白遞過來的溫水,喝了一口,“你好好學習,就是分擔我的壓力了。
”
榮白在他床頭坐下,“鳴哥,其實……我一直有在兼職掙錢的,雖然不算太多,但我的生活費是可以自己應付的,你不用給我轉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