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萬里送君戍故煙》 第12章

《《萬里送君戍故煙》》第12章

林析沉笑了笑,他閉上了眼,光線透過云層映在他白皙的臉上,金色的光打在他額前散碎的發絲上,平白鍍上一層暖黃色的尾邊。

魚咬桿,張海陽立刻拉回,細長的尾竿挑起層層漣漪,魚線破水而出,這架勢釣上來的卻是一條小魚,林析沉瞟了一眼魚桶,里面只孤零零游了一條半大的魚。

人家王寬把飯喂到嘴邊還吃不著。

林析沉又忍不住笑了,意料之中得到了一個白眼。

林析沉按捺住笑顏,“老師,要不學生幫您抓幾條,釣魚多費時費力啊。”

“你懂什麼,講究情懷,沖的這股閑適勁,年輕人就是想一步登天,不懂得享受過程。”張海陽又換上了魚餌,把先前釣的小魚放生,重新扔回來水里。

只怕收獲不多上趕著去人家家里打秋風。

林析沉起身負手站在河邊,閑庭信步到老頭的毛坯房,修飾還算雅致簡潔,如果自己可以安享晚年,也要置辦一套一模一樣的。

“喲,老師,還會養花兒呢。”林析沉見窗臺邊一盆畫嬌艷欲滴,是一個林析沉沒見過的品種。

“啊嗯?”張海陽一個回頭,也不管自己的魚竿釣具,小跑著過來,如臨大敵。

“還舍不得讓人碰了?”林析沉默默縮回伸出的手。

哪知張海陽沒有斥責,繃著一張臉,而是來來往往踱步,欲言又止。

張海陽擠牙膏一樣斷斷續續道:“有件事情,我耽擱久了……還不是健忘對吧……嗯……那個花兒,我……忘了給你了。”

“老師送我花兒做什麼。”林析沉大聲笑道:“老師難得為我心細如發,送什麼花兒啊。

“臭小子!”張海陽微微頓了頓,“這是好多年前,庭晏挑起軍務離開學堂前托我帶給你,記得那之后的西北一戰嗎?他的成名之戰,橫渡冰河,連收三州,真真正正的名震四海。這不是因為你緊接著就去邊疆吃沙子,一忘再忘……”

江御,字庭晏。

張海陽自動過濾掉忘記給花澆水讓它自生自滅的幾個月,偶然見到花焉了,走遍各大花農才得以救活。

而那些經驗深厚的花農都非常想知道這種花是怎麼培育的,張海陽哪里知道其中門道,只好含糊其辭。

林析沉突然沉默了,除了張海陽那句庭晏給的,再也聽不進去任何話了。

心緒恍惚很久,竟笑出了淚花,“花可賜名了?”

“庭晏說養在院子里,沒有取名,我當時隨便一問,他也隨便一答,起了個名‘庭花’。”

它憑欄自倚在木窗前,風情萬種,枝葉新綠常青,花瓣扁平細如柳葉,從花蕊深處的粉白漸變出一層火紅的緋色,蕊芯鵝黃淡雅,清新脫俗,宛如月中仙子,婀娜多姿,風采絕代。

殺伐果斷的大將軍,一雙滿是繭子的手,還養得了這樣嬌貴的花兒。

第8章 閑事二三

庭花猶憐愛,聊以遺相思。

這一句詩闖入林析沉眼簾,還是很久之前的學堂之別。

“信?什麼信?”

這是老爹偶然間整理書本時掉的,夾在那本他從來也沒翻過的書。

林析沉躺在院子里,正午陽光刺眼,硬是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這般齊整有力的字跡只能是那一個人的。

話說他抄詩經采薇給自己干嘛?只在末端填上了一句“庭花猶憐愛,聊以遺相思”?暗諷自己文詞差勁?還是一不小心掉到書里?這怎麼可能一不小心掉?

他把宣紙揉成了一團隨手扔到樹蔭下。

那天晚上下雨了。

他冒著雨,又把沾滿泥土的紙團撿了回來,房進空蕩蕩的抽屜。

這麼一放,竟不知道多少年。

幾日后許澗發來回信,一封上交由軍機處,另一封則是私信。

展開信件,林析沉眼皮挑了挑。

信上說的事情,林析沉早就料到,許澗這個霉神出面,恰好給撞上。

前幾年發生過一件令林析沉都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人在暗中模仿暗衛的訓練方式進行復刻。

暗衛明面上的操練都是些基本功,自從林析沉繼任暗衛總指揮,就從暗衛里撥了一千人培養成嚴苛的突擊隊,往打邊沙禿子的方向訓。

只是“復刻品”們的方向更像是死士,卻用著與暗衛如出一轍的出劍手法。

第一次交手是在櫝南鎮,十幾具尸體都有一個共同點——脖子上有類似鷹的圖騰文身。

當時林析沉并沒有上報朝廷,用火把他們燒得一干二凈,將此時密不透風地摁下了。

想著慢慢順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

瓜摸著摸著就摸到了屆時剛好路過櫝南鎮班師回朝的江御。

誰敢把江御綁起來嚴刑逼供?

明處套話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套進去。

于是乎林析沉從老爹那里偷來兩壺烈酒把江御灌了幾大碗。

自己翹個二郎腿氣定神閑在一旁觀摩,“江庭晏?”

江御枕著胳膊紅著臉,意外有些可愛,林析沉大膽地湊近用手在他臉上輕輕摑了一下,“江庭晏?定北侯?”

老爹釀的酒夠烈,江御這個常常混在軍營里痛飲的人都撐不下去。

林析沉見對方意識渙散,馬上掏出一張印有鷹形圖騰的紙問道:“眼熟嗎?說說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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