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洗碗的這段時間,沈夕恒調整好心態,不就是洗澡嘛,大不了濕了兩個人一起洗。
沈夕恒先搬了兩張椅子進浴室,一張給程祈坐,另一張放腿,然后扶著程祈進浴室。
偷偷打量著程祈,還好,沒臉紅,也沒慌張,甚至連尷尬的神色都沒有,他都不尷尬,自己尷尬個什麼勁兒!
讓程祈坐在椅子上,快速脫掉他的上衣和外褲,然而,真的到了要幫程祈脫內最后一件遮羞的布料這一環,沈夕恒慫了。
程祈看著他逐漸泛紅的耳垂,直接催促:“快十點了,早點洗完休息。”
他永遠是這樣,直接,不喜歡繞彎,換作沈夕恒,他應該會打趣,會說:“怎麼了?是褲子燙手嗎?”
程祈不會,他會直接催,他想要的,想做的,從來是直接說出口。
沈夕恒抿嘴,心一橫,幫程祈將唯一的一件拉到大腿,再小心的撐著避開石膏脫下。
程祈神色依然坦蕩,單腿站起來,說:“可以開始了。”
“哦,好。”
沈夕恒臉發燙,脖子也燙,還有些手抖,拿著花灑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他想閉眼沖,怕水沖到石膏上,只能調到最小水,緩緩自上而下往下淋,上半身還好,搓完后背搓前面,沈夕恒不敢站到程祈面前,低垂著頭站在他身后,盡責盡力的幫他洗后背,程祈從鏡子里看到他別扭的害羞狀,掩出嘴角的笑意,“還沒抹沐浴露。”
“還要洗沐浴露?”沈夕恒在他后背嘟囔:“還要洗沐浴露,你故意的吧,沐浴露我是不是還得幫你揉搓,清洗也得洗好幾遍,好吧好吧,依你,沐浴露在哪?”
果然,抹沐浴露就是個錯誤的決定,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牌子,抹上去泡泡特別多,滑,膩,還帶著甜甜的香氣,原本兩個人擠在狹小的空間內,其中一個人還是光著身體,這些已經夠曖昧了,再加上香氣,滿手滿身的沐浴露。
沈夕恒從來沒覺得程祈話多,今天是頭一次嫌棄程祈長了張嘴,譬如現在,他說:“前面也要洗,不要光洗后面。”
那誰不知道?后面已經用光了大半勇氣了,屁股,大腿,到小腿都被他來回搓了又搓,程祈羞不羞他不知道,自己反正是臊的要死,太尷尬了。
磨蹭著繞去前面,熱氣逐漸騰起,水蒸氣彌漫在洗手間,鏡子一片朦朧,沈夕恒在鏡子里沒看到自己,放心的繞到程祈前面,程祈依舊保持著先前的站姿,一手扶著椅背,另一只手搭在沈夕恒肩上。
洗到肚臍以下,沈夕恒手頓住,這次程祈沒說話,在等他下一步的動作。
終于,在僵持半分鐘后,沈夕恒閉眼,手放上去,程祈身體一震,帶著沈夕恒跟著一抖,花灑落地像蛇聽到音樂亂舞,水噴了沈夕恒一身。
程祈關掉花灑開關,霧氣中沈夕恒沒敢抬頭看他的表情,似乎感覺他的情緒變化,他的聲音變得沉啞:“繼續。”
說話的同時程祈反手打開備用開關盒,關掉燈開關,浴室頓時陷入黑暗,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以及抽風機低低的旋轉聲。
人在黑暗中膽子會變得大很多,至少沈夕恒是這樣,短暫適應后客廳光透過磨砂玻璃射進浴室,能看清人的輪廓,沈夕恒再次握上去,燙手,這是沈夕恒頭一次直白的感受程祈的欲望。
是啊,程祈馬上二十六歲了,有欲望才正常,腦海里適時想起那年生日夜的互助,沈夕恒蹲下,沒問過程祈,沒有經過他同意,攥住程祈的,上下動作。
上手的剎那間沈夕恒心頭一顫,大了很多,跟記憶中的手感不一樣,手上帶著沐浴露的泡沫,滑動的毫無阻力。
程祈單手撐著墻壁,另一只手撫摸著沈夕恒耳垂,像是鼓勵,又像是贊許。
誰也不肯先說話,沒人愿意打破這旖旎的氣氛,沈夕恒換了好幾次手,程祈仰著頭,喉 結輕滾,撫摸著沈夕恒耳朵的手指跟著沈夕恒的動作時輕時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夕恒感受著它的變化,等著它慢慢消下去,站起身洗手,起身的時候差點沒站穩,蹲太久了,腿麻。
站在洗手臺前洗著手,程祈挪過來,站在他身后,下巴墊在他肩上,沈夕恒剛想回頭,被程祈下一步動作打斷,程祈跟六年前一樣,從背后握住他,在他耳邊命令道:“閉眼。”
浴室內的空氣再次變得粘稠,帶著點不可言說的味道,沈夕恒閉著眼,雙手緊緊扣著洗手臺邊緣。
情到濃時,程祈停頓了幾秒,他的手抽走,而后低聲道:“睜眼。”
他的動作繼續,沈夕恒睜眼,鏡子上的水霧被程祈擦掉一塊,沈夕恒在那一塊特干凈的鏡子里看到自已陶醉的臉,身后的程祈看著面無表情,鏡子里看不到他們的下半 身,程祈正經得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
鏡子再次覆上一層霧氣時,沈夕恒用力抿唇,弄在程祈手上。
這個澡洗了一個半小時,出來時沈夕恒腿打顫,趕緊扶程祈坐到沙發上,拿出吹風機替他吹腿上的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