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周芊芊了解,程祈私人資產并不多,公司正處于上升期,所有的資金都放在公司做周轉和新項目啟動金,外面還有款項沒有收回,他自己可調動的資金不多,拿房子貸款,那肯定是家里有事。
程祈很淡的道:“一個朋友需要錢。”
他沒說那位朋友姓誰名,周芊芊弟一時間想到那位姓沈的先生,試探著問:“是那位沈先生嗎?”
“嗯。”
周芊芊跟著程祈后面,幫他收著抵押單據,她有點看不懂程總,嘴上說著跟那位沈先生不熟,卻又拿著房產證抵押貸款。
收到三十萬的沈夕恒比開口借錢之前更煩,這下得愁怎麼將錢還給他,問過程祈,程祈只說讓他先拿著用,沈夕恒想到的所有借口都被程祈反駁,只一句話:“你先用,覺得不安心,你按銀行利息給我。”
話都這份了,沈夕恒只能先放下還錢的事。
沒人說,只能跟徐牧聊起這件事,徐牧一秒化身感情大師:“他一定還愛你,非常愛。”
晚上依然睡不著,腦海里全是程祈的身影,復盤相遇這段時間以來的點點滴滴,程祈向他走了101步,他后退了99步,即便程祈對他有誤解,還是第一時間幫他,信他。
在“當年為什麼不辭而別”這個問題還沒得到答案的情況下,程祈對沈夕恒的態度是:不計較,只希望你好,我一直向你走,你可以站在原地不動,等我找你。
想到這里,沈夕恒心底躥起一股勇氣,或許,向程祈坦白一切,再勇敢一次,給自己一個機會也不是不可以,努力一點,再努一點,直到跟能程祈并肩,也許不用這麼躲著他,坦然面對。
剛糾結完,一通陌生電話打到沈夕恒手機上。
接通,對面先是靜了幾秒,沈夕恒“喂”了兩聲,沒等到回音,“不說話掛了。”
對面這才響起熟悉的咆哮聲:“沈夕恒!你這孫子這幾年死哪去了!讓你爺爺我好找,我想著要是再找不到你,每年清明節我都要去路口燒紙了,擔心你在地府沒錢花……”
說著那邊竟哽咽起來,沈夕恒無措的哄他:“這麼久沒聯系,怎麼一來就占我便宜啊。”
蔣魏然氣到吼出聲:“你也知道這麼久沒聯系,除非你告訴我你被送到一個秘密基地造飛船不能跟外界聯系,否則我沒辦法原諒你。”
“對不起啊,我找不到好借口,對不起……”
“算了,人沒事就好,我到亭山了,你公司在哪呢?程祈說又不說清楚,害我好找。”
“你到亭山了?”
蔣魏然冷哼:“怎麼?人都聯系上了還不讓見見?幾點下班,我在外面等你,哦,對了,于清麥也飛過來了,大概晚上到。”
沈夕恒懵了,完了,全完了。
害怕見程祈是因為愧疚,害怕見蔣魏然和于清麥那單純只是怕死!
蔣魏然非揍他不可,于清麥的話,太久沒見了,上一次見面好像還是高一的春節,兩人在爺爺老家的親戚家見過一面。
沈夕恒無心上班,索性請幾個小時假出門接蔣魏然,果不其然,跟著蔣魏然進他訂的酒店,一進房間迎來蔣魏然的連環暴擊,胳膊,腿,被他好一頓抽。
“蔣魏然!哪有人帶著藤條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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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坦白局
第63章 家里只剩我跟我哥了
蔣魏然晃著藤條:“帶來就是為了打你!你該打,你知不知道你那年無聲無息的消失我們找你找的多辛苦,我也就不說了,頂多是打打電話花點錢讓人幫著找,程祈為了找你,整個人脫了一層皮。
”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不聯系他?”
沈夕恒搓著被蔣魏然抽痛的腿,把當年在德國給程祈打電話的事告訴他,“那次我給他打過電話,告訴他不要再找我了,我以為他會死心。”
蔣魏然將藤條夾在腋下,“好,程祈的事先放一邊,我們先談另一個問題,你當年為什麼消失?”
“家里出了點事。”
“叔叔公司破產了?叔叔那邊的親戚也突然全失聯,我就納悶了,你們是從地球上消失了嗎?”
沈夕恒澀然,不想朋友傷神,故意扯遠話題:“對,剛從外太空回來,對了,你快結婚了吧?叔叔阿姨還好嗎?小妹也上初中了吧?”
蔣魏然告訴沈夕恒他快結婚了,原本想著沈夕恒再不回來,他就做個人形立牌給自己當伴郎。
許久未見的兩人很快聊起來,蔣魏然隱隱覺得眼前的沈夕恒跟以前不太一樣,大概是成熟了,沒有以前那麼開朗,他這些年過的肯定很辛苦,
于清麥過來時已是晚上九點,沈夕恒和蔣魏然等著他吃飯,三人長大后還是頭一次聚齊,于清麥在車上已收到過蔣魏然的信息,見面對著沈夕恒一通罵,罵他沒把他們當家人。
蔣魏然攔著她:“算了算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找地方吃飯了,快餓死了。”
于清麥罵完眼眶紅紅的,“找個能喝酒的地方,我們小時候約定過長大一起喝酒,還記得吧,我還想著等你倆大學畢業找你們喝一回,終于等到這天了。”
蔣魏然懟她:“你還好意思說,一個女孩子跑去學什麼建筑,滿世界的跑,幾年見不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