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騁——”
李山控制不住地尖叫著。
半透明的液體不規則地灑落在嚴騁的八塊腹肌上。
他嗚咽著哭得可憐,口口聲聲叫著自己變得奇怪了。被淚泡軟的睫毛濕噠噠貼成一簇,嘴巴也紅潤發腫,看起來就很好親。
身體在那一瞬感到完全失控,仿佛靈魂都被抽離體外,腦海中一片空白,
嚴騁沒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封閉的浴室里是肉體交接撞擊的聲音,偶爾夾雜李山微弱的呻吟。
嚴騁把李山摟過來,緊緊貼在胸前,兩顆躁動的心疊加在一處狂跳,聲音在對方的耳中都是如此清晰。
嚴騁急促沉重的呼吸落在李山的耳中。
李山要踮起腳尖才能滿足嚴騁的高度。
兩腿間的龐然大物繃緊發直,不規律地抖動著。
李山看不見,他只覺得雙腿很燙,他要壞掉了。他不住地向嚴騁的懷里鉆,微弱地抽氣哭著。
良久之后,浴室里才傳來男人一聲粗重的喘息。
淋浴頭淅淅瀝瀝的駁雜水聲,很快沖刷了一切。
第34章 早安吻
李山像塊小年糕似的貼在嚴騁身上,被他從浴室的溫水里撈出來。
嚴騁把昏昏沉沉的笨蛋塞進被子,順手調高空調的溫度,將臥室的燈光方案到適宜入睡的暗色調。
可外面的晨光透過藏藍色的窗簾射了進來,在地面投下一道筆直的亮斑。
李山用被子將自己裹成軟軟的一大團。
腿根火辣辣的刺痛感難以忽視,屁股也被嚴騁拍得痛極了。
他委屈得想哭,可是眼眶干澀,同樣難受的厲害。
嚴騁瞥見他在被窩里動來動去,走到床邊坐下,摸著李山的側臉,聲音沙啞溫柔。
“怎麼了?哪不舒服?”
李山委屈不已,可一張嘴,嗓子像是被刀片剌過似的。
“哪都痛。”他帶著濃重的鼻音抱怨。
小笨狗的兩側臉頰上還留著鮮明的指痕,都是他動情時忘乎所以掐出來的。嚴騁心虛又嘴硬,故意板著臉問他:“還不是你自己撲上來要幫我解藥性?”
說到底,這場罪是他自己討來受的。
李山身上不舒服,心里卻還有點小得意。
他想到嚴騁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對方胯間瞄了一眼,竟然還是鼓囊囊的一大團。
小笨狗登時感到屁股發燙,兩腿在被窩里打顫。
“你、你怎麼還不好……”
“那要怎麼辦?”嚴騁故意逗他,“你不幫我,只會哭,我怎麼好?”
李山抽著鼻子,他有時候怕羞有時候卻好像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羞恥,直勾勾地盯著人家兩腿間。
好半天,甕聲甕氣地憋出一句。
“那你、你去看醫生吧……”
“換一輛車,從地下車庫走,不會被記者抓到的。”
實在是一個科學有道理,且不會讓嚴騁被別人搶走的好辦法。
嚴騁又好氣又好笑,他搖搖頭戳戳李山的腦袋。
“好了,快睡覺吧。”
確定嚴騁沒有去找別人的意圖,李山才算安心,他往枕面里靠了靠發覺今天的枕頭比以往要硬一些。
側過臉分辨顏色,這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睡在嚴騁的床上。
他住進家里這麼久了,從來都是嚴守規矩,對于嚴騁的房間不敢越雷池一步。
剛剛沉寂下去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起來,他悄悄地翻了個身,把臉埋到枕面里嗅到淡淡的熟悉的須后水的味道。
嚴騁沒有把他丟出去。
他好像離嚴騁又近了那麼一點。
嚴騁收拾停當,換了一身干凈的襯衫,一轉身就看見李山像只小狗似的在床上拱來拱去。
他只瞥了一眼,便戲謔地調笑。
“小狗藏骨頭呢?”
在嚴騁被窩里撲騰的李山鬧了個紅臉,把拱得亂糟糟的頭抬起來看向嚴騁,發懵的小狗簡直傻死了。
嚴騁在心中暗暗發笑。
嘴上卻一絲不茍地叮囑著:“在家休息兩天,別去上班了。”
李山的腿眼下當真站不起來,他點點頭,揪著被子只露出一雙眼,乖乖地“哦”了一聲。接著便提要求:“可是我要告訴陳爽,不然店里面的花沒人送,她還會擔心我呢。”
嚴騁不置可否。
他翻過腕表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到早上六點。
或許是藥效太過猛烈,徹夜不眠的他根本沒有絲毫睡意,精神持續亢奮著。
條理分明的工作郵箱里存放著幫扶學生的聯系方式,嚴騁找到陳爽的電話號碼,面無表情地站在穿衣鏡前撥了過去。
鈴聲持續了一會,才被聲音慵懶沙啞的女孩接聽。
“您好,哪位?”
“李山今天不去上班,外送服務麻煩全部轉交第三方平臺。”嚴騁言簡意賅地說道。
剛剛睜開雙眼的陳爽一陣激靈著坐起來。
她一向大嗓門,性格豪爽潑辣。
“你你你!你哪位啊?”
“李山呢?你是他什麼人?”
隔著聽筒嚴騁都被震得耳朵疼。
他皺著眉頭嫌棄地把電話遞給李山,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捧過去,嗓子啞了,聲音也不大:“陳爽,我是李山啊......”
不擅說謊的李山笨拙地編織著謊言,要請病假,可一會肚子痛,一會腿痛,漏洞百出。
幸好陳爽善解人意,哪怕聽見他如此荒唐的理由,還是答應了他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