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在參加一場圈子里的就會,地點就在對面的大樓。
那是名流豪紳的晚宴,可是他——哪怕冠以嚴騁的姓氏,哪怕身體里流淌著同樣的鮮血,卻依然連張請帖都沒能得到。
他飛快地瀏覽朋友的消息,繼而驟然抬眼死死盯著艾琳。
“你、你知道……”
“怎麼?”艾琳怡然笑道,“難道是嚴騁在酒會上喝了不該喝的東西?”
“我早告訴過您,我有多麼熟悉他。”
嚴騁無意識喝掉的那杯摻了料的蘋果醋像是一劑強心針,給了嚴馳莫大的希望。讓他相信,面前這個女人有足夠帶他反敗為勝的本事。
“好。”他下定決心,“我會盡快籌錢。”
艾琳笑著端起桌上的酒杯,兩只玻璃杯輕輕一撞。
她開口道:“誰讓嚴騁總是欺負您呢,這件事就當我替您給他個教訓……”
——嚴騁估計會想,這樣的教訓可以多來一點。
問答小助手再智能也不能突破法律的防火墻,給李山看什麼動作指南啊。
李山只學到了把自己洗干凈,還知道回過頭讓嚴騁帶套。
氣得嚴騁黑著臉又甩了他兩巴掌,兩瓣屁股對稱地腫著。
“嚴騁,你要輕一點呀,不能打我……”小笨狗撐著玻璃門,軟著嗓子跟嚴騁談條件。
嚴騁手指掠過他的腰身,不動神色地把腰窩按得低了些。
李山蜷縮著手指,身后的刺痛令他微弱戰栗,緊貼皮膚的灼燙感遍布全身,他知道嚴騁就站在自己身后,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不漂亮的身體。
嚴騁蜻蜓點水般吻了吻他頸后的皮膚。
聲音繾綣溫柔:“夾緊點。”
李山已經不知道中了藥的究竟是嚴騁還是自己,他根本沒辦法分辨嚴騁的話,更不知道他要讓自己把哪里夾緊。
嚴騁的手胡亂揉弄著笨蛋的胸口,又麻又癢的奇異感覺令他深深恐懼起來。
那只手飛快地向下摸索,在整具身體上掀起火光。
繼而捏住他的兩條腿——嚴騁的一只手足以掐住李山并在一處的兩條腿,比之前撫摩粗魯數倍的觸碰,李山站不穩腿骨發軟堪堪倒下去,可嚴騁卻用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脖子,將人生生提起來,按在門板上。
李山被壓在玻璃門上,和倒影中的自己臉貼著臉。
他看見一張被淚水汗水糊滿的面孔,凌亂的、臟污的,像是被人蹂躪過又毫不留情地丟掉。
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嚴騁……”
“我好害怕呀……”
他迫切地想給自己找一點安全感,睜得大大的眼睛沁滿水,艱難地扭過頭。
小聲提條件:“你親親我,親親我吧……”
對于這樣的要求,嚴騁自是欣然笑納。
他盯著那張嫣紅的唇瓣,倏然欺身上前。李山乖乖地張開嘴,齒關洞開承受著他過激的親吻。
舌尖侵入,肆意地攪弄。
這和李山想要的一點也不一樣,他無措地睜大眼,軟nan風dui佳紅的舌頭在口腔內不斷后退,躲避著嚴騁的觸碰。
“唔……”
他搖搖頭,想告訴嚴騁不是這樣。
掐著雙腿的手上了更大的力氣,燒紅烙鐵似的東西從緊閉的腿縫中擠了過去。
“嗚啊——”
“啊啊啊……”
李山只覺得兩條腿像是被人剝去一層皮肉,刺拉拉的脹痛是那樣難以啟齒。
他渾身僵直著,拼命地向前躲,卻是無路可逃。
嚴騁微微挺起身,用手指蹭了蹭唇角的血漬,李山模糊的視線里只看到嚴騁的唇邊鮮紅,不知傷從何來。
正是他方才尖叫時候,無意中咬到了嚴騁的舌頭。
“嚴騁,你怎麼啦?”小笨蛋扭過身子關心對方。
他看到嚴騁發笑時露出的犬齒上都染著血,莫名地打了個寒戰。
“牙還挺尖。”嚴騁捏了捏他的臉。
李山乘勢轉身,伸出手要嚴騁抱他。
嚴騁自然而然地接住對方,終于剝掉了那件濕漉漉的浴袍。驚恐萬狀的李山把自己埋進嚴騁的懷抱,帶著哭腔追問:“嚴騁,你不要弄壞我呀……”
嚴騁抬手蹭了蹭他的眼淚。
驚覺他今天就像塊蓄滿水的海綿,怎麼樣都擦不干。
還不如看看,他究竟有多少水。
那男人惡劣地笑著:“本來沒有這個打算的。”
可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嶙峋的脊背頂在玻璃上,嚴騁掐著他的腰窩將人舉起來,李山嚇得胡亂蹬腿,可他的身高并足以在這種情況下觸及地面。
嚴騁認定不能在這樣混亂的夜晚奪走李山的身體,他斥令李山把腿夾緊。
把緊閉的腿縫當作發泄的終點。
滾燙的兇器進出動作兇狠,又急又兇。
大腿內側最柔嫩的肌膚被粗魯地碰撞摩擦,李山嗚咽著哭,乖巧地用手自己捂住嘴巴。
他覺得一層層皮肉被剮掉,從身體到靈魂都要被嚴騁撕碎了。
疼痛夾雜著爽感一寸寸蔓延,嚴騁在他雙腿間沖撞進出,自然也磨蹭到軟塌塌的小李山。
沒人注意到它是什麼時候起了反應。
只是陌生的快感不斷沖擊大腦,仿若萬千柔軟的羽毛共同戳刺著神經。李山的腿不自覺地閉合更緊,用牙齒在手上咬出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