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更是疼得頭昏腦脹,他眨眨眼,驚恐地在幾個壯漢的桎梏下后退,嘴巴里發出一些毫無意義的呢喃,似乎已經喪失了組織語言的能力。
眼前英挺俊美的男人在他眼中仿佛吃人的惡鬼,無端生出兩側獠牙,猙獰地張開血盆大口。
“我不告訴你!”
他邊躲邊吼。
“壞、壞人!走開!”
他又一次成功激怒了嚴騁。
李山渾身戰栗,蠟黃的臉上血色褪盡,慘白如紙。身旁男人粗厚的手指強硬地掰開下頜,頭顱也被人用力固定。
他孱弱的力道在眾多訓練有素的雇傭兵手中不值一提。
李山拼命搖頭,拼命地掙扎,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保持緊繃。
“求、求求你……”
“嗚嗚……”
他落淚求饒,哭泣悲鳴,可是嚴騁不會為他心軟半分。
再一次問詢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嚴騁負手立在一旁,用冷漠的目光逡巡李山的身體,好似就此將他凌遲。
粗大的紅色膠管沿著他被掰開的口唇齒關塞了進去,青年被剝開衣服,瘦到凸起的肋骨顫抖,整個胸腔腹腔接連痙攣。
紅色的膠管像是穿刺烤肉那般將軀體貫通。
強烈的異物侵入感令他做嘔,卻只引起胃底翻騰,不適感愈發明晰。
李山的眼前已經被淚水模糊成片,可在看見旁人手拿的東西還是不由得悚然一驚。溫熱的紅色液體順著皮管被灌進胃里。
登時,一片火燒的灼痛自內而外發散。
他像是被逼著吞下一團火。
任由它在體內燃燒,最終將自己吞沒。
李山的身體瘋狂顫抖起來,肌肉與骨骼對抗劇烈的疼痛,動作的幅度早已并非他自己能夠控制。
過于強烈的痙攣令人高馬大的雇傭兵都無法制住他。
身體自幾人手中滑脫癱在地上。
紅色的膠管也被扯出去。
李山目光渙散不知盯著哪里,他反胃作嘔,將灌進去的辣椒水吐出來——卻無濟于事,反而是辛辣的火舌從胃里探出,燎過食管口腔的每一處。
誓要令他燒做飛灰。
他癱在地上,小腹隆起渾圓的弧度。
已不需要任何人挾制,早就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嚴騁緩步走過去,锃亮的黑皮鞋踩在他隆起的小腹上。
李山只是驚恐地瞪大眼睛,他搖搖頭,兩手抓住嚴騁的西裝褲,那一點貓抓似的力道,可憐得令人發笑。
嚴騁還是老問題。
“那個女孩在哪?”
李山嗚咽著,嗓子被辣椒水灼燒得發啞。
“在……”
“我不告訴你……”
他虛弱地倒著,氣息微弱,進氣比出氣少了幾道。
說出口的話卻那樣惹人生氣。
“你永遠、永遠也找不到……”
嚴騁面目猙獰。
黑色的皮鞋壓著李山的肚子,猛地踩了下去。
腹腔傳來劇烈的絞痛。
時才被辣椒水撐大的肚子被踩得凹陷,漆黑的皮革鞋尖碾在小腹處,惡劣地下壓。紅色的辣椒水倒灌,自胃底涌上喉頭鼻腔,爭先恐后地漫出來。
“咳咳……”
李山抓著嚴騁的腳踝,被翻涌的辣椒水嗆到窒息。
越是這樣痛苦,他便越堅定了一個念頭。
——絕對不能讓這些壞人,抓到那個小姑娘。
冷著臉的嚴騁好不容易撤開腳,高高在上地睥睨著底下的螻蟻。
李山渾身癱軟,雙腿更是提不起一點力氣。
他四肢并用地將自己塞進房間最深的角落,企圖將自己變成無法窺探的透明人。
然而嚴騁卻并不愿意就此放過對方,他步步緊逼。
用皮鞋分開李山緊緊抱著的雙膝,鞋底惡意地踩重對方癱軟的器官,擠在地上不輕不重地按壓。
李山從嗓子里發出倒抽冷氣的沙啞聲音,小聲地哭著哀求嚴騁放過。他滿身都濕漉漉的,漿洗褪色的舊襯衫只剩一半被水漬粘在身上,哭起來的時候能清晰地看見肋骨起伏、小腹下凹。
嚴騁卻半點憐憫都提不起來。
他用鞋底撥弄對方腿跟處裹在長褲里的器官,腦子里回想的卻是從小到大在新聞上看到那些有關受害女孩的報道。
于是無法抑制地猜想嚴諾的處境。
盡管面前李山的年紀足以證明他絕非過去案發的元兇,但如今的嚴騁已經病急無醫,只有把怒火發泄在李山這個唯一有些關聯的人身上。
第4章 歉疚
無論他與之前的案件有沒有關系,至少李山一定清楚諾諾的下落。
嚴騁的心冷硬似寒鐵。
“聽說嫌犯因為是個廢人所以才報復社會,欺負那些漂亮的女孩。”
嚴騁悠然開口,從他輕快的語氣中聽不到絲毫的怒意。
可李山的心高高懸著,他把嚴騁視為最危險的人物,對方的一舉一動都令他心驚膽寒。
果不其然,那冷面的俊美男人陡然間話鋒一轉,腳下的鞋底狠狠碾住李山的分身,力道大得幾乎將它從中折斷。
“你跟那兇手沒有區別。”
“也讓你變成廢人好不好?”
他分明開口詢問,卻有沒有一點商量的意思。
緊密相連的腿跟抖若篩糠,李山的嗓子被辣椒水侵蝕沙啞,用粗糙的聲線顫抖哀求:“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