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進去了,哥。”
靳飛后退兩步,給他騰出位置,往里面瞥了一眼。
季應然進屋關門,干脆利落,門口還有一些Alpha毛毛躁躁的信息素殘余,就像是在劃領地似的。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這點,靳飛剛勾起的唇角又壓了下去。
透過門縫,看到的少年單薄的背影,也許是因為前幾天才獨占過他的信息素,是第一個聞到他信息素的Alpha,靳飛對季應然在劃領地這個想法。
前所未有的,產生了極大的抗拒。
他蹙起眉頭,目光落在門板上,門內只有季應然和少年兩人。
靳飛莫名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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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季應然端著水果盤進來,放在桌上。
方才門外有兩道來源不同的聲音,羅池也意識過來,自己剛才是認錯人了。
水果是當季的草莓和芒果,芒果被剝皮精致的擺在盤中,和草莓錯落放著,顏值極高。
羅池拈了塊草莓放嘴里,問道:“剛剛在外面的是你哥麼?”
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又隔著一個門板,他沒聽太清,只認得出來是一道略有些耳熟的男低音。
季應然道,“嗯。”
他坐了下來,手里拿起筆,沒多提他哥哥的事,埋頭寫題。
羅池也沒太在意,拿起牙簽往芒果肉上一戳,吃了一塊湊上前,拿過筆。
不久后。
“這題你這步錯了,但比上一題問題小多了,這里要套的公式是……”
他專注地在紙張上寫步驟。
很完美的側臉,近距離看也看不出什麼瑕疵,眉眼帶著一股漂亮的鋒利。
喉嚨滾了滾。
季應然正想說話。
“咚、咚”兩聲的敲門聲響起。
“季應然,你看到我擦頭發的毛巾沒?”
羅池筆尖一頓。
他下意識把最后的解題步驟填上,順著聲音的來源轉過頭。
季應然猶豫了一下,起身開門。
“我哪知道你什麼毛巾在哪啊……”他打開門,“在陽臺吧你隨便找找,要不然就再新拿一條。”
門外站著一名少年。
濕噠噠的頭發往下滴水,上身只胡亂套了件黑襯衫,衣服沒系上而半開著,滴下來的水落在少年充滿緊繃感的肌肉上,從上到下流淌而過,難以言喻的性感和誘惑。
他抬起眼淡淡掃了過來。
劍眉星目。
羅池喉嚨滾了滾。
我|操。
我了個大操。
這怎麼回事??
他用著一種“你這個狗逼怎麼在這里”的微妙表情詫異的看向靳飛,后者笑了笑,回以他有些焉壞兒的笑容。
“是嗎。”靳飛敷衍應了聲季應然,輕輕推開他走進來,啊了一聲,裝模做樣道:“池哥,好巧啊,你怎麼也在這。”
羅池:“……”我信你個鬼。
光是看他這壞笑他就不信靳飛真不知道他在這。
想來也是之前他的聲音被認出來了吧。
季應然有些詫異的轉身,目露不可思議:“不是,哥,池哥,你們……認識?”
“嗯哼。”靳飛手撐在桌上,彎下腰湊了過去,笑著看著羅池,刻意道:“池哥,你回答一下,我們認不認識。”
羅池:“??”
羅池瞪了他一眼,這日狗的,又把鍋甩給他。
他職業假笑了一下,說:“我班上的,我的常年手下敗將。”
羅池頓了一下,又道:“你特麼離遠點,頭發的水都滴到本子上了。”
少年的氣息不知道什麼時候侵占了羅池的地盤。
一抬眼就能看到的,被襯衫半遮著的身體,混著沐浴露洗發水的清新的信息素……一種光是聞到就讓人心曠神怡的氣味。
羅池蹙了蹙眉,他自從分化成Omega之后,對Alpha的這種味道,莫名就有些吸引。
季應然道:“呃,啊。上次池哥你在Q|Q上說的,每一次比賽都是你手下敗將的Alpha……就是我哥啊?”
羅池:“……”哎。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怪實誠的呢。
靳飛聞言,起身抱著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每次都是手下敗將啊?”他刻意的,慢速度的,重復了一遍。
羅池:“……………………”
其實每次都是他輸。
怪不好意思的jpg
他咳了兩聲,生硬的扯開話題說:“咳,那什麼,今天課也差不多就這樣了,應然你把知識點針對復習鞏固就行,做做練習冊什麼的,待會兒玩會游戲啥的放松一下。”
他連忙起身后退兩步,看了看靳飛又看了看季應然,心說我這該死的孽緣啊。
怎麼哪哪都能遇到靳飛這狗比!
他道:“我,我就先回去了啊。”
他拎起書包就溜。
靳飛回頭,好笑的看著羅池落荒而逃的背影,長腿一邁,三兩下出門追上,順手帶上后邊的房門。
他一把手將羅池的手抓住,扯回來,“有事要做就是給我弟輔導啊,小同學?”
羅池眉頭一挑。
靳飛往前走了兩步,瞇起眼,彎下腰,湊到羅池面前,唇角微勾,痞里痞氣的笑了一下。
“早說啊,我順路接你過來,等你教完了再一起約球不是挺好的麼。”
羅池想往后退兩步。
壓迫感太強了。
而且這個切開來里面絕對是黑的狗比……根本就是在逗他玩。
退了就輸了!
羅池內心慌如老狗,表面淡定無比,一只手拎著書包,另一只手放在褲兜里,說道:“這……這不是不知道他是你弟嗎,這也太他媽巧了。
”
少年保持這個姿勢看了他一會兒。
曖昧的氣氛散了開來。
忽然,靳飛站起身,說道:“我也沒想到你會去……會來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