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昀章聽完, 捏了捏他的指尖, “有沒有因此討厭我?”
景黎瞥了瞥他, 誠實地點點頭。
“有。”
紀昀章對這個答案不意外, 但覺得慶幸無比:“幸好,那是五年前的電影。”
景黎笑起來,晃著和他相牽的手,“其實討厭就維持了一個小時,因為我后面把《在陽光下》重新看了一遍,就再一次喜歡上你了。”
紀昀章:“你很喜歡《在陽光下》?”
“嗯嗯,你所有作品里,它能排進前三。”
“還有兩部是什麼?”
“《音樂家》和《人生路》。”
他們邊聊邊走,花了一個下午在博物館里,晚上吃過晚餐,又去了金f色大廳,聽了一場著名鋼琴家的音樂會。
回到酒店,快要十點。
洗完澡,景黎盤著腿坐在紀昀章面前,仍由紀昀章幫他吹頭發。
頭發吹干,紀昀章收了吹風機,從背后環抱他,景黎換了姿勢,習慣無比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枕著,“明天要去哪里?”
“要不要去拍賣會?”
景黎還沒見過,非常感興趣,“好呀。”
紀昀章頷首,又低頭吻了吻他的唇,“第二站想去哪里?”
他們已經在維也納待了四天,明天去完拍賣行,差不多可以走了。
景黎想了想,“英國吧,趙老師的新劇要演出了,我們去捧捧場。”
趙云靜年初再次受到皇家莎士比亞劇團邀請,于是返回英國參演了新劇,馬上就要首演了。
紀昀章依著景黎的想法,“好。”
……
拍賣會下午才開始,上午他們也沒有出門,早晨是個敏感的時間,有時候一個親吻就會燒起漫天的火,非要一場酣暢淋漓的雨,才能澆滅。
快要十一點,兩人才終于起來。
景黎揉了揉腰,還是覺得酸酸軟軟的,不想走,于是張開雙手要紀昀章抱他。
紀昀章彎腰,輕輕松松將他抱起,又低頭再次親了親他有些紅腫的唇,但只碰了幾秒,就被景黎推開。
“不能再來了!”
紀昀章輕笑出聲,“不來了,只是想親吻你。”
景黎臉頰還帶著未消退的紅暈,眼尾也有一抹紅,眼睛看著他,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狀。
下午兩點,他們出發去拍賣行。
今天的拍賣會是由幾位有名的畫家聯合舉辦,規模不大,拍賣的種類也不多,只有畫和雕像。他們提前一個小時到達展廳,看了實物展出。
景黎看中一幅星辰圖,覺得好喜歡,認真記下編號。
紀昀章陪伴在他身側,對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意興闌珊,唯獨目光落到他身上時,才會染上笑意和溫情。
景黎喜歡的那幅作品是第七樣拍品,起拍價五萬歐元,被紀昀章直接用二十萬歐拍下,速度非常快。
眨了眨眼,景黎小聲說:“我是打算自己拍的。”
紀昀章揉捻了會他的耳朵,輕笑一聲,“我送你不喜歡嗎?”
那當然是喜歡的。
景黎毫不猶豫點頭。
之后他們又拍了一幅畫,準備給趙云靜當首演賀禮。從拍賣行離開,當天晚上他們就乘坐飛機,飛往倫敦。
倫敦在下小雨。
景黎撐著傘,忍不住笑了聲,“刻板印象更深了。”
紀昀章聽出他的梗,也笑笑,“這倒不是刻板印象,是真的陰天多雨,我來的時候,十有八f九都是陰天或者在下雨。”
晚上入住薩沃伊酒店,由于到的比較晚,兩人沒有再出門,洗漱完就睡下。
次日的游玩仍然是景黎提出想去地方,紀昀章帶路,沿途為他介紹、解說。
在倫敦的幾天,他們把幾個有名的景點走了個遍,之后還去了劍橋郡。
逛完劍橋郡,也到了趙云靜首演的時間,他們帶上禮物,出發前往斯特拉特福小鎮。
新劇目很精彩,他們坐在臺下欣賞,趙云靜演戲時非常有魅力。
演出結束,紀昀章和景黎去往后臺,在趙云靜的休息室見到了她,她正與劇團創始人聊著天。
趙云靜看見他們,欣喜地起身,一人給了一個擁抱。
“感謝你們能來。”
“趙老師,”景黎將禮物交給她,“祝您首演圓滿成功。”
“謝謝。”
趙云靜原本要將他介紹給創始人,但念頭剛起,就想起紀昀章跟這位劇團創始人也是認識的,他被邀請過好幾次,只是都沒有來。
根本不用她代勞。
思及此,她微微一笑,輕輕推了景黎一下,示意他到紀昀章身邊,紀昀章也在這時,朝他伸手。
他溫柔看著景黎,介紹他時,語氣里有藏不住的驕傲:“這是我的愛人,也是一位優秀的演員,不久后會攜電影《生命盡頭》到戛納展映,電影入圍了電影節的主競賽單元,歡迎您去觀影。”
對方有幾分訝異,隨即笑了,承諾會去觀看。
晚餐是和趙云靜一起用的。
結束以后,趙云靜又抱了抱景黎,“我也會去觀影的,等待你的好消息。”
景黎笑著,“借您吉言。”
—
電影節開幕的前一天,景黎和紀昀章從波爾多的紅酒莊園來到戛納,入住指定酒店。
洗完澡,景黎站在落地窗前,怔怔望著窗外的風景,心緒還有些澎湃,聽見身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沒回頭,只是說:“紀老師,我第一次來。
”
紀昀章從身后抱住他,“以后會有很多次。”
景黎:“我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