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偏頭急促吸了幾口空氣,眼神移向他:“學得挺快。”
陸燕亭沒回答,等他喘勻了氣迫不及待湊上前,凌度伸手想擋一下,但手腕半路被輕松截住,一手一個懟到了門上,凌度好氣又好笑地閉著眼,任剛開葷的男高隨便親了。
不知過了多久,凌度睫毛顫動,四肢都無力起來。
陸燕亭察覺到了異樣,撈著凌度直接把他抱到身上,后背蹭著門,前胸貼著陸燕亭,凌度總算沒掉下去。
“怎麼了?”陸燕亭有點緊張地問。
“你還敢問。”凌度掀開眼皮,淡淡道:“在這待太久,我也發情了,陸同學。”
陸燕亭抱著他,凌度不用自己使力氣,樂得清閑,高度也剛剛好,凌度低下點頭,后頸腺體暴露在空氣中,呈現出不自然的紅色。
“燕亭,這回可以幫我咬一下了嗎?”
陸燕亭沒咬腺體,先一口叼住了他頸側的皮膚。
腺體的肉凸起,有特殊的保護,也發育成了習慣被咬的樣子,正常標記不會很疼,頸側卻全是敏感脆弱的皮膚。
凌度“嘶”了聲,陸燕亭就松了尖銳的虎牙,只用唇瓣小心吮著。
他想留下痕跡。
凌度默認了陸燕亭標記領地的行為,慢慢等他一點一點嘬到腺體的位置,按這力度,八成留下了一排牙印。
他好像還要出去見柳羌蕪?
凌度忘了還有這回事,剛想讓陸燕亭收斂一點,發聲時卻變了調。
陸燕亭咬到腺體了。
一股熱氣瞬間沖上了腦門,凌度久違地有點面紅耳赤。
那不是他的聲音,希望陸燕亭什麼都沒聽到。
可惜,陸燕亭顯然聽到了,齒尖一頓,而后更用力地砌進腺體里面,凌度感受到熟悉的信息素,洶涌地從后頸腺體蔓延到全身。
這個身體是第一次被標記,凌度高估了自己,難耐地抓緊手邊的肌肉。
標記的過程仿佛一場慢鏡頭的電影,一點微小的動作都被不斷放大慢速播放,偶爾再巡回重復某個片段。
薄荷的信息素漸漸進入血液流遍全身。
結束的時候,凌度出了一身冷汗。
陸燕亭在標記成型的瞬間打開了燈。
燈光不刺眼,是將將能照亮周圍環境的暖光。
陸燕亭從他的脖頸抬起頭,借著光線,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睫毛被生理眼淚沾濕了,濕噠噠地黏在一起,根根分明,有點糊眼,凌度不厭其煩眨了好幾下才能看清陸燕亭的表情。
“干什麼。”看出了陸燕亭的意圖,凌度仗著現在的高度優勢,吻了吻陸燕亭的鼻尖:“不是夢。”
眼看陸燕亭又要親上來,凌度掙扎著不讓親:“好了好了,收拾一下。”
房間不再黑暗,鑰匙,報警器,創口貼,止咬器,散落一地,原本整潔的房間顯現出狼藉,悄無聲息提醒著他剛剛發生的一切。
“不是誤會。”陸燕亭突然問,“那是什麼?”
光線下每一點表情變化都被盡收眼底,陸燕亭沒再從凌度的眸中看到拒絕,此刻全然是笑意。
“自然是……”凌度終于承認,給了他準確的回應:“我也喜歡你。”
第32章 嗯吶
這樣的事實其實并不難得出。
他無法界定一個準確的時間或者節點,從某一刻起突然喜歡上陸燕亭。
只是在他發現的時候,好像早就如此了。
就像陸燕亭說的那樣,理所當然。
他沒有辦法再騙自己,這些通通無關愛情。
那些心動與慌張無法作假。
陸燕亭上輩子用盡全力向他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他邁得輕松而自得。
這一次,他無意中先邁了那一步,陸燕亭就毫不猶豫走完了他們剩下的距離,不顧一切地來到他身邊。
他不會再躲了。
凌度擋住嘴不讓親,陸燕亭就張嘴啃了一口他不小心暴露在空氣中的喉結。
這場偷襲可謂成功,凌度剛剛恢復一點的力氣頃刻間卸了個干凈。
虎牙磨蹭著喉結緩緩移動帶來了微弱的觸感。
凌度想說“別”,但聲帶震動時喉結也不可控制地抖動,陸燕亭顯然更興奮了,伸出舌尖抵住了它。
在事情變得更加無法收拾之前,凌度抓著陸燕亭頭發把他扯了起來:“柳阿姨還在外面。”
陸燕亭眼神有點迷離:“?”
“再不出去,她就真該以為我們在里面干什麼不可描述的事了。”凌度手指在他發絲間游走片刻后說,“以后還有機會。”
陸燕亭聞言,終究不舍地把他放到了地上,再把翻上去的T恤下角拉回原位,整理領口時,星星點點的痕跡從鎖骨一直延伸到耳后,根本遮不住,陸燕亭停下動作,害羞的情緒后來居上。
“怎麼辦?”凌度故意逗他,動著手指點自己脖頸的皮膚:“我這樣怎麼見人。”
陸燕亭轉身走到床邊,從抽屜里摸出來幾個新的創口貼,把最明顯的兩處擋住,然后自暴自棄道:“就這樣吧。”
“出去?”凌度問。
“等會。”陸燕亭聲若蚊蠅。
凌度想到了什麼,視線向下瞥一眼,笑了:“行。”
“你好像有很多問題。”凌度覷著陸燕亭欲言又止的勁,“問吧,我盡量回答。
”
“賀擎宇……”
“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