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福至心靈,更大氣道:“親!”
“?!”陸燕亭被覺察到想法,萬分驚恐地僵住了,不可思議瞪視凌度。
他知道自己剛剛說的什麼嗎?不是“喝!”發錯了音嗎?
凌度安然等了片刻,見陸燕亭仍舊一動不動,甚是墨跡,只好自己從座位上蹬了起來,迎面撞過去。
“干什麼呢你們?”有人詐尸般一聲大吼。
陸燕亭嚇了一大跳,整個身子彈射向后起飛。
凌度沒剎住車,徑直撞上了他的胸口,緊貼著胸口發出一聲痛呼:“嘶——”
裴挺目瞪口呆地看著倆人的姿勢:“干……干什麼呢?”
陸燕亭捂住凌度后腦勺讓他站穩了,同時狠狠剜了裴挺一眼。
早不醒晚不醒,現在醒什麼醒。
裴挺:“?”
陸燕亭捏著凌度后頸把他抬起來,一看凌度竟然就著這個姿勢閉眼睡了。
裴挺沒見過這陣仗,張著嘴巴:“不愧是學神,他怎麼醉成這樣?”
“有你醉得快?”
“我這不是上頭快,下頭也快嗎。”
裴挺看了看時間,叫服務員來結賬,然后說:“該回去了吧,學神你送?”
陸燕亭回想方才凌度的狀態,拒絕道:“一起吧……”
“怎麼?”裴挺“嘿嘿”樂了,“怕你自己一個人把持不住?我剛剛可看到了喲。”
看到了你就該閉嘴。
陸燕亭給他一個眼神,裴挺縮了下肩膀:“我那不是一個激動嗎……其實你現在叫醒學神繼續,我絕對安靜如雞!一句話都不說!你就當我死的!”
陸燕亭說:“叫車!”
裴挺跟他一起架著凌度到了出租車上,依依不撓地問:“真不繼續啊?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換賀宜年,你繼續?”
“繼續啊!”裴挺躍躍欲試,“誰不繼續誰是狗!”
“……”陸燕亭放棄交流溝通。
窗簾沒有關,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直射進來,凌度動了下,感覺全身酸痛,大腦頭疼欲裂。
但長久的習慣養成讓他意識一旦清醒就坐起來。
凌度坐在床上,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看了眼自己,穿的是昨天的衣服,就這樣被塞進被窩里,外套都沒脫,看來今天得把一整套都洗了。
昨天跟裴挺還有陸燕亭去聚了餐。
斷片的記憶漸漸回籠,凌度下了床去衛生間洗漱。
他喝了白酒,果味的。
他喝醉了。
凌度凝滯地盯著鏡中的自己。
他又叫陸燕亭“燕亭”了。
牙膏沫順著嘴角滑下來,滴進水池里,凌度心如死灰地想,不止“燕亭”。
第29章 我的小可愛
“燕亭。”
“老公。”
“喝。”
“親!”
“……”
凌度拒絕再回想,加快速度刷完了牙,使勁往臉上潑了潑冷水。
并沒有什麼用,他喝醉了大腦依然兢兢業業地發揮作用,事無巨細地幫自己記下了昨晚的所作所為。
回到家里臥室后他還扒著陸燕亭的肩膀,想讓人家一起躺著,陸燕亭嚇得當場把他囫圇塞進被窩里就跑了。
慘不忍睹,不忍直視,世風日下,傷風敗俗。
凌度做了很久心里建設后打開手機,陸燕亭果然給他留了消息:“醒了告訴我。”
“醒了。”凌度鎮定地打字,“謝謝你們昨晚送我回來,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過我昨晚喝多了,不太記事,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凌度先發制人。
陸燕亭幾秒后回他:“做了。”
“?”凌度愣住了。
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禮貌在哪里?體面在哪里?
“什麼……事?”凌度進行顯微鏡下細胞切割操作時都沒虛過的手第一次不受控制起來。
“自己想。”陸燕亭說。
凌度裝傻到底:“當真不記得了。”
“卻還記得昨晚是兩個人送你回來的?”
“……”
大意了。
凌度說:“猜的,看來我猜對了。”
回完這一句,凌度不再看陸燕亭發來了什麼,免得多說多錯,宿醉還沒有完全緩過來,大腦目前宣告要罷工,不宜思考和應付陸燕亭。
還有人也給他發了消息,備注是徐巧巧。
凌度不記得什麼時候加的徐巧巧,可能是重生之前,她一直沒給過消息,所以至今也安靜地待在聯系人里面。
徐巧巧邀請他去參加一班的聚餐。
其他班人來來去去變動得很大,一班來來回回基本都是那些個人,他雖然流放了將近一年,徐巧巧卻還總當他是一班人。
但是聚餐就算了,罷了,不愿再見了。
更何況一班的聚餐,陸燕亭也有去的可能性,即使無限接近于零,凌度亦不想賭。
倒不是怕了……就是……就是怕了。
凌度在家窩到了出成績的那天,分數并不意外,各科穩定發揮,跟上輩子沒差幾分,一中的狀元是穩的。
不算丟人了。
“兩個學神和他們的破綻”小群里,裴挺在激動地艾特他:
“@凌度@凌度@凌度!!!學神!爸爸!老爹!老天爺!你們看到了嗎!我出息了!”
下面附的截圖是查到的分數,比三模成績還好點,進華大比較困難,但一流的大學隨便挑了。
“恭喜。”裝死了多天的凌度欣慰地送上祝福。
陸燕亭卡著他發消息的點下一秒就也艾特了他:“@凌度,多少?”
凌度報了分數,換來裴挺表情包刷屏以示敬意:“學神就是學神!凡人難以望其項背,跟我待一個班那麼久委屈您了,@ting1.0,你呢?”
陸燕亭發了截圖,凌度放大仔細看了分數,進聯防科大是隨便選專業的水平,當即更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