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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震》第100章

“他家老爺子似乎準備讓他去公司項目部鍛煉,但這樣的話,他可能就會離開虹市,畢竟公司近年的業務重心都在北邊。”裴哲推己及人一般,先開始替楚暢發愁了,“他要跟蘇藝結婚,兩邊總不好離得那麼遠。”

趙以川的笑容更柔和些,聲音也放輕:“八字沒一撇……裴哲我發現你怎麼也開始喜歡給人牽紅線了?”

裴哲下意識地反駁“沒有”,頓了頓,又覺得自己剛才那語氣確實像,不太好意思,眼神猶疑片刻后才說:“覺得他倆還挺好的吧。”

趙以川嘴角的弧度淡了淡,對裴哲的結論不予置評。

他和裴哲的看法相反,他不認為蘇藝與楚暢最終能修成正果。楚暢追蘇藝,大部分原因在于一時沖動,如果去平京發展事業是無可阻擋的,那在拉開距離后,楚暢的熱情就會很快地澆滅——不是沒有過先例。

而蘇藝,趙以川不敢說多了解她,只看自己親眼所見。

蘇藝從一個家境普通、靠兼職賺留學費用、也不那麼優秀的法學院學生,到現在拎愛馬仕的律所頂梁柱之一,只用了十年。

上一段戀情臨結婚時莫名分手,男方拋下了她,蘇藝據說只用了半個小時就調整好情緒,返回律所開始指揮團隊繼續推進手里的IPO項目。女性在職場遭遇透明天花板幾乎是業內共識了,有多不容易大家都知道。

蘇藝能走到今天,不只是努力,更有野心始終在支撐。她三十五歲了,過去不會為了男人犧牲事業,未來更不可能。

這些好像超出了裴哲思考的范疇,他雖然精于計算,能夠擺平啟榮科技的大小麻煩,但對于弱勢群體的處境,卻始終少了一點同理心。

趙以川不苛責裴哲,家境帶來的天生的不敏感并非裴哲的錯。

甚至連他,都是在從零開始以后自己經歷、旁觀,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委屈和無力,才逐漸地看清所謂的社會的真實殘酷。

“我們打個賭?”趙以川饒有興致地說。

裴哲表情意外片刻,回過神,眼睛彎彎地:“賭楚暢和蘇藝會不會一直在一起嗎?”

他沒說“結婚”,算狡猾地討了個巧。

但趙以川無所謂:“就這個吧,你覺得他們會,那我就覺得不會。”

“行啊。”裴哲被他激起了勝負欲,不在乎趙以川的理由,他坐起身盤著腿,神情放松但姿勢已經有了緊繃的意味,“我們怎麼判斷結果?”

看不出,裴哲還有當賭徒的潛質。

趙以川沉默了會兒,說:“如果他們分手,就算你輸;楚暢只要求婚了,無論蘇藝答不答應,我都算你贏。”

裴哲沒有異議,又問:“賭注呢?”

趙以川愣了。

拿別人的感情發展打賭這事兒說起來不太耿直,不過鑒于他們是私下的兩人游戲,參加與否全在小范圍內,沒誰會缺德地為了贏就去楚暢那兒聲張。即便如此,趙以川提出時并不指望裴哲會答應。

可裴哲不僅答應了,還比他更想知道結果。

他想不出賭注,喉結輕輕地上下滾動,一個念頭自腦內倏忽閃過。

“你輸了……”趙以川沒說“我贏了”,他不喜歡這種表達,好像他把裴哲放在很低的位置,“那你就跟我回一趟臨港吧。”

這次,發愣的人變成了裴哲。

做好準備趙以川會索取,金錢,名分,公開的戀情,甚至裴哲在電光石火之間想過趙以川會不會要聽自己說愛他。

但趙以川要的,好像就是平平無奇的東西,與賭約更是毫不相關。

“……你不打賭要我陪你回臨港我也會答應啊。”裴哲失笑,話也說得無比縱容,“見家長麼,只要你想通了,我都可以——”

“我就要這個。”趙以川說,難得地固執。

裴哲來不及咀嚼他有什麼文字游戲和語言陷阱,搶先一步頷首同意了。

得了這個承諾,趙以川往后靠,又變成了斜倚在沙發里伸長腿,腳趾按著那張躺椅作弄裴哲的姿勢。他眼睛半閉,似乎被電影劇情再次吸引。

劇情已走到后半段,合家歡沒什麼波折就能猜到結局。

當裴哲快要以為趙以川徹底陷進情節走向,狀似困頓的人驀地開口:“說起來……”

他抓住水果盤,情不自禁地直了直腰:“嗯?”

“你那個熱帶魚缸挺好看的。”

趙以川說完,裴哲有點莫名失望,他不知自己在期待什麼,只好“哦”了一聲。

他像沒聽出裴哲的沮喪,自顧自地說:“第一次進門就看到,當時還打算問你,怎麼想的,在那兒用魚缸做隔斷。”

“那個啊。”裴哲朝玄關的方向看一眼,“沒什麼特別的。”

只是綠府公寓中僅有的他唯一堅持要做的設計,前幾天剛安裝完成,沒有玄機,也和風水財運之類的無關,算裴哲突發奇想。

“想家里有點什麼東西,我也嫌這兒太冷清,結果有心無力了。”裴哲最后說,“養貓養狗沒時間培養感情,像你似的養只倉鼠吧,我耐心也不好,怕把它養壞了,怎麼也是一條生命。最后還是楚暢出的主意,他說養熱帶魚,管家可以幫忙換換水,搞個高級點的魚缸還能當半個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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