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泉剛想走,岑嵐忽然撲了上來,將他壓在墻面上,黎泉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一片微涼覆上了他的唇,緊接著強勢地撬開他的唇舌渡過去一口酒。
黎泉的舌尖立馬盈滿了桂花酒的味道,辛辣中濃郁的桂花香味席卷了他的口腔,岑嵐簡直是把他的口腔當做盛酒的容器,一口一口地從他的口中搶奪,最后留下的一口簡直是順著黎泉的喉嚨里下去的,等到岑嵐退出去,他還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感謝溫酒。”岑嵐打開燈,讓黎泉狼狽的樣子暴露在自己面前。
他舔了舔唇,惡劣地笑著道:“這瓶酒就在酒店不遠處的當地商店里買的,在你來做飯的第一天我就擺在透明櫥柜里了,而且它只有在當地能買到。我給過你發現的破綻,結果你沒發現,這能怪我撒謊嗎?”
黎泉臉上的禮貌再也堅持不住,他狠狠地瞪了岑嵐一眼,在他試圖還想靠近的時候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滾!”
黎泉用力抹唇,像是在抹什麼臟東西一般,他氣呼呼地奪門而出。
沒做一點反抗被他推到在地的岑嵐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腳踝切實的疼痛并沒能讓他有一絲痛苦的神情。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被黎泉摔上的門,似是在透過那扇門看向在房間里情緒失控的黎泉。
他撥通張全的電話,漫不經心道:“我摔倒了,起不來,你喊人來照顧我。”
“我明天過去陪您。”張全立馬道。
“誰要你?”岑嵐冷哼一聲,“讓虞家的兒子過來一個。就這樣,掛了。”
后半夜,岑嵐如愿以償地得到了一個新的好友申請,通過的瞬間對方發了一條消息過來:地址。
岑嵐甩過去一個定位,回道:帶束花來。
第62章 【帝凰】你男朋友?
次日午后,黎泉拍完上午的戲,坐在棚子里休息,他們剛吃過午飯,現在正是消食休息的時候,陳留青急匆匆地拿來一沓紙,“黎老師,我們下午臨時改一下,拍這場。”
黎泉剛想說什麼,陳留青已經跑了出去。
黎泉草草地翻了一下陳留青留下的劇本,發現這是一場他和岑嵐的對手戲之后,心中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落后陳留青幾步出去,正好看見岑嵐從一輛拉風的跑車上下來,駕駛室的人捧著一大束玫瑰下車,遞給了岑嵐,順勢摟了一下岑嵐的腰,岑嵐笑著抱著玫瑰被那人扶著和陳留青說話。
“陳導。”岑嵐勉強從那極大的花束中探出臉,斜瞪了虞亦清一眼,像陳留青介紹道:“這是家里派來照顧我的人,總是麻煩黎老師也不好。”
中午太陽大,陳留青領著他們兩個去棚子里坐。
黎泉只是出來看了一眼,瞥見岑嵐之后又坐了回去。
岑嵐進來之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他們昨天晚上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沖突一樣。
“這是黎老師,和我對手戲最多的,在劇組里也十分照顧我,我腿扭了這兩天都是他在起居上幫我的。”
虞亦清隨著岑嵐的介紹打量1了一下黎泉,伸手向他問好,“你費心了。”
黎泉禮貌地和他回握,心中卻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原因,眼前的這個人和岑嵐一樣都給他帶來一種對人輕視的感覺,即便說話做事并不算傲慢。
兩邊人寒暄完,大家才坐下看今天下午的劇本,虞亦清就坐在一旁陪著。
下午陳留青提前拉上來的馬戲是江雙華還沒有屈就于廣臨風的時候,江雙華小時候差點被發了性的馬踩死,因此一直沒有學騎馬。在舉辦的馬球會上,江雙華面對他們的起哄和嘲諷都沒有能克服心理的恐懼上馬。
廣臨風騎馬經過江雙華的時候突然伸手撈了他一把,強迫他上了馬,兩個人在馬上爭吵搏斗,也就是這次,江雙華對這個養尊處優的皇子討厭起來。
“會騎馬嗎?”陳留青問黎泉。
“會。”黎泉在大學的時候去學過騎馬。
陳留青把目光轉向岑嵐,岑嵐沒等他問,直接回道:“我不會。”
“那還挺好。”陳留青笑道:“這不和劇里一樣嘛?”
岑嵐遲疑了一下,問道:“會很顛嗎?”
“剛開始在馬上肯定是不習慣的,我們也不會讓你直接上,你可以先自己一個人適應一下,黎老師,麻煩你帶他去適應一下……”陳留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岑嵐笑著打斷了。
“不用麻煩黎老師了,我讓他陪我去就行。”岑嵐的手朝虞亦清指了一下,虞亦清立馬站起來,話語里帶了些無奈,“對,我能教,帶他適應一下。”
虞亦清去扶著岑嵐,陳留青才回過神來,他以為岑嵐昨天晚上說今天要來片場拍戲是因為腿好了,現在一看,還是挺嚴重的樣子。
“你這個腿……”陳留青的話一出,黎泉的目光也跟在下移落在岑嵐穿著襪子都擋不住腫脹的腳踝上——黎泉記得岑嵐是不喜歡穿襪子的。
他和岑嵐的目光短暫相接,然后又移開——昨天晚上推了岑嵐之后他轉身就走,根本不清楚岑嵐有沒有摔倒,礙于他之前的行為在黎泉這里已經沒有一點信用,黎泉自顧自地低頭看劇本,并沒有對陳留青的疑問發表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