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祁淮一輩子都不想說出口的無疾暗戀,終于要說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
我盡量快點甜起來。這幾天都日更。
第130章 祁哥,我冷了
“高中的時候,廣播室里你讀的每一本詩集我都看過,你桌子里的獎狀失蹤也都是我拿走的。”祁淮明明醉得厲害,眼底卻漸漸清明。
白應榆在這漫天的雪里看到祁淮眼底的愛意,也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可是……”可是既然那麼早就開始在意他了,為什麼住在一起的時候故意裝作不認識他,又一直欺負他。
“我知道我爸資助你的時候,其實比誰都開心,是我一直沒有勇氣承認。”
說完這句話,祁淮便徹底失去力氣,身體搖搖欲墜,一晃就要摔倒時,是白應榆扶住了他。
祁淮的身體很冷,他的頭倒在白應榆肩膀處,身體的重量也都壓在了白應榆的身上。
“別和林原在一起。”祁淮道。
垂眸就能看到祁淮額角的傷,白應榆睫毛輕顫,在刺骨的寒風里就這樣抱著祁淮站了一會,他很輕地說了一句:“其實我沒和他在一起。”
祁淮掀了掀眼皮,聽沒聽到就無人可知了。
喝醉了的祁淮完全失去了意識,在雪地里待久了開始感覺到兩只腳都麻木,白應榆拍了拍祁淮的肩膀,聲音軟綿綿的:“祁哥,我有點冷了……”
奈何肩膀上的人早就昏睡過去,什麼都聽不到了,白應榆連續叫了幾聲見沒有回應,試圖把祁淮背起來,兩個人差點都栽進雪里。
最后白應榆是連拖帶拽將人扶進了酒店大堂,剛才身體還冰涼一片,此刻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怕祁淮醒了鬧別扭住在了林原訂的房間,加上白應榆也不打算再欠林原什麼,便在酒店里給祁淮也開了一間房。
好在前幾天剛收到甲方合作的錢,不過白應榆已經窮怕了,有了錢也攢著,畢竟學費和生活費都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可給祁淮開房時,白應榆倒是一點不心疼。
中途白應榆扶不動祁淮,想要找個酒店的工作人員一起給祁淮抬進房間。
對方本來睡得死死的,白應榆剛一抬手要推開,祁淮閉著眼就開始哽咽,抱著他壓根拉不開,白應榆一時間尷尬得紅了臉。
“還是我來吧,抱歉。”白應榆訕訕道歉,拖著祁淮幾分鐘的路走了二十分鐘才到了房間。
只是普通的標間,白應榆把祁淮放在床上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他先脫了自己毛茸茸的外套,湊到祁淮面前把那人的鞋子和外套先脫了。
脫了祁淮外套,白應榆才發現祁淮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看著祁淮手臂上的肌肉線條,白應榆感嘆道:“到底怎麼鍛煉的呀,這麼沉。”
好像一夜之間回到了三年前,白應榆默默幫祁淮脫掉被雪水浸濕的衣物,脫下褲子的時候,他紅了臉,那褲子口袋里掉出什麼,砸在了他的腳背上。
幫祁淮蓋上被子,再低頭看去,是一個首飾盒,白應榆撿起來,猶豫片刻后還是打開看了。
里面是一條鉑金項鏈,盒子已經有些舊了,項鏈卻還是像新的一樣,掛墜的部分是一只小綿羊,挺可愛的。
白應榆怔了兩秒,將項鏈位置擺正,重新放回了祁淮的褲子口袋。
在樓下的時候,白應榆要了碘伏和創口貼。h,u,a,n,g,杜家問
此刻,他坐在祁淮的床邊細致地將那眉骨處的傷溫柔消了毒,看到祁淮略一蹙眉又緊張他醒來,輕輕在傷口上吹了吹,再貼上了創口貼。
藥瓶被放在床頭,白應榆卻沒有急著起身走,他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祁淮,抬手剛想要去觸碰祁淮的眉眼,手又頓在半空,剛要收回下一秒卻猛地被攥住。
再看床上的人已經醒了,猩紅著眼望向白應榆,厲聲道:“白應榆,你又要走去哪兒?”
這聲音如此冷峻嚴肅,祁淮眼神一改剛才認錯時的態度,他看著白應榆一時間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兇神惡煞的模樣好像下一秒就要把白應榆生吞了。
白應榆驚慌看著突然醒來的祁淮,第一個想法是逃走,可冷靜下來便不動了:“我不、不走。”
只是面對這樣的祁淮他會緊張。
握住自己手腕的力度松了幾分,他聽到祁淮說:“也只有夢里你才不走。”
白應榆心中一酸,還來不及反應,面前忽地閃過虛影,祁淮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脖子被勾住,火熱的吻堵了上來。
毫無防備。
祁淮熾熱地壓上他的唇,粗魯地像個野獸,沒有章法地反復蹂躪他的薄唇,白應榆幾乎難以承受,那熾熱蔓延得到處都是,衣領被扯開,細膩又粗暴的吻落在頸間。
白應榆早就軟了身體,他想他和祁淮一樣都瘋了。
明明是那樣痛苦的記憶,他卻還敢再給祁淮機會。
可就要祁淮張嘴要含住他的耳垂時,停下了。
祁淮急促喘息著,頭埋在白應榆的肩窩,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他聲音沙啞得厲害:“不行,我不能做,得等榆榆同意,不能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