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以后和你算。”祁淮一邊說著,一邊將手繞過白應榆的肩膀,捏住了他一邊的耳垂,輕柔揉捏。
以前在網上看到的解酒小妙招,揉耳垂會緩解醉酒時身體的不適。
白應榆緊皺的眉舒展開了一些,他閉著眼無意識地在祁淮懷里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懷里的人漸漸睡去,卻又在下一秒蹙眉抬手捂住了胃部,睫毛顫動,祁淮眉心緊蹙。
“chad,白應榆沒事吧,要不讓他室友過來接他先送他回去?”一邊的joe教授見狀開口道。
沒有猶豫,祁淮將懷里的白應榆倚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收斂起自己的情緒,轉眸對joe教授說:“我把車開到門口,我送他。”
joe教授不疑有他,只以為是兩人的合作關系處的不錯,點了點頭,一臉遺憾:“是我的錯,今晚不該勉強他來。”
祁淮離開包間前,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座位上的白應榆,離開的腳步加快了速度。
包間里,joe教授幫白應榆要了一杯解酒的蜂蜜水,一杯下肚,白應榆才清醒些,只是肚子里還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正想起身去衛生間,桌上一同來的金發碧眼女生站了起來,匆忙攔住了他。
“白應榆,你是要回去了嗎?這個你拿著,是Chad設計師的U盤,現在應該只有你用得上了。”
女生把u盤遞給白應榆時,門口武勉然剛好去了衛生間回來,只有他明白,祁淮并不想讓白應榆知道這個u盤的存在。
眼下露了餡,他推了推滑下去的眼鏡快步走過來,想要把那u盤拿回自己手里。
“等一下!”武勉然伸手過來時已經晚了。
白應榆那點酒徹底醒了,他怔怔接過那u盤,抬頭看了一眼武勉然,一眼看清那人臉上慌亂又尷尬的表情,又低頭看了眼u盤,攥在手心里垂下手臂。
“這個u盤……你是什麼時候拿到的。”白應榆一邊問,聲音漸漸因為氣憤而顫抖起來。
武勉然還不知道白應榆為什麼這麼生氣,遲疑著要不要說出口的時候,金發女生先說了:“chad設計師上周就把u盤給我們了呀。”
怒火終于溢滿胸腔,白應榆氣紅了眼,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幾次三番還相信了祁淮,簡直是可笑。
差點……差點就又一次落進了他的圈套里。
祁淮還是和三年前一樣,絲毫沒有改變,為了達成自己目的絲毫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剛才在樓上看見樓下祁淮那輛黑色轎車時,微微熱起來一點的心,徹底徹底冷了下去。
或許是喝了酒,白應榆心里的委屈更甚,因為U盤的事,他這麼自責擔驚受怕,原來祁淮都是故意的。
“車停好……”偏偏這時,祁淮推門而入,話還沒說完便意識到包間里焦灼的氣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紅著眼,冷漠看向自己的白應榆。
他心里咯噔一聲,看到白應榆沉著臉,朝自己走來。爾轉團破產
“榆榆。”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祁淮還是有些心虛。
白應榆一言不發,唇角緊抿,他主動抓過祁淮的手腕,氣憋在胸口,強忍著質問的沖動,將人一把拉到了包間外面。
走廊里開著窗有些冷,晚風攜潮濕的味道吹進來,身上冷得汗毛直豎,白應榆絲毫不在意。
“u盤,你到底有、有沒有備份。
”白應榆沉靜地質問。
窗外只刮著大風,還沒下雨,有種風雨欲來的氣勢。
祁淮眉心微動,卻還是故作鎮定,撒了謊:“沒有備份,誰和你說什麼了?”
白應榆感覺自己的血液在身體里奔騰,雙拳緊握,瞬間紅了眼眶,還沒開始朝祁淮發火,自己先氣哭了。
“你到底要騙我多少次,還想欺、欺負我多久才能放過我!!”白應榆一揚手,將手里的u盤甩到祁淮胸口,而后又落在地面。
祁淮只是大致看清,還來不及去把東西撿起來,臉側襲來一陣凌厲的風。
“啪!”巴掌的聲音清脆,在安靜到只剩下風雨聲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祁淮沒想到白應榆會動手,白應榆的力氣不大,甚至祁淮的臉都紋絲不動,只是稍微有些紅痕。
剛打完,看到祁淮臉上的紅掌印,白應榆突然有一種暢快感,心底略微忌憚著祁淮報復,那人卻只是沉默地杵在原地,用那雙看不出情緒的雙眸盯著他。
“我、我怎麼會喜、喜歡過你這樣的混蛋騙子,我不想再看到你了。”白應榆脫口而出。
祁淮眼底的情緒終于變了,他眉頭稍稍蹙起又松開,再看向白應榆時,眼底那極深的悲傷和后悔已然掩飾不住了。
在氣頭上的白應榆隨手擦了擦自己的臉,轉身要走,卻被祁淮輕輕握住了手腕,開口說話時聲音沙啞得嚇人:“榆榆,你聽我解釋……”
他正欲再說些什麼,忽地看見門口停下一輛法拉利,一抹紅色在夜里格外耀目。
主駕駛上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原,穿著一身潮牌,站在門口,朝屋子里的走廊走來。
“小洋芋,我現在有話要對你說。”林原也有些狼狽,身上淋了雨,濕漉漉的,一看就是急著趕來的。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