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祁廷韞為什麼資助白應榆的真正原因,還有那個照片最終的目的。
他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和白應榆之間他不想再有任何隔閡和誤會。
白應榆的爸媽和祁廷韞都是中學時期的同學,關于祁廷韞是不是對劉明芳有好感這一方面祁淮并不清楚。
估計也只有他爸自己知道,但是在家里能找到的都是關于三個人的合照。
祁淮也問祁廷韞,是不是曾喜歡過劉明芳,對此祁廷韞只是保留了沉默,問到最后,祁廷韞才說了一句,白應榆的爸媽感情一直很好。
得知了一切的真相,白應榆卻沒有表現出震驚,祁淮講地口干舌燥,白應榆坐直身子,卻只回了一句:“照片不是你發出去的。”
“嗯,不是我。”眼看著游樂的列車就要抵達終點,祁淮開口道:
“我不會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你剛才說沒有朋友,我知道你不會接受我的喜歡,但是從現在開始,我能不能做你的朋友。”
白應榆也累了,他看著祁淮紅著的眼眶,突然疲于這種糾纏了。
“好,但永遠都不要超過界限,我沒辦法去喜歡你了。”白應榆直白道。
祁淮身側的指尖觸碰到白應榆的,他試探著,漸漸收緊攥住,眼底情絲翻涌:“嗯,我知道。”
游樂的列車停下,兩人下車時衣服的前襟都是白應榆眼淚流下的水漬。尤其是白應榆自己衣服皺皺巴巴的,衣服濕了領口,看起來有幾分狼狽。
下了車白應榆就要往出口的方向走,祁淮在身后的叫住了他:“榆榆,過來領你買件衣服再走。
”
白應榆停下腳步,走到祁淮身邊,腫著眼睛毫無底氣地反駁了一句:“我有衣服穿。”
“你確定要這樣回去嗎?”祁淮挑眉,看了一眼白應榆的上衣,“換一件干凈的再走,不然想讓大家都知道你哭鼻子了嗎?。”
白應榆本來沒在意這個,祁淮說了倒是有幾分在意了。
剛好他這次出來本來就想買一件稍微厚一點,可以過渡來穿的衛衣,明天要降溫,他還沒有合適的衣服。
走進一個自助性質的品牌店,白應榆剛才還難過的心情隨著商場里平靜的鋼琴曲也漸漸平復下來。
只是心口好像還是一抽一抽的生理性的疼痛,和他之前晚上失眠睡不著時的癥狀一樣。
白應榆停在一件灰色的加絨衛衣前,正想翻出一件尺碼合適的,祁淮走過來,找出了L碼的灰衛衣:
“穿這個碼數。我在外面等你,不急。”
接過祁淮遞過來的衛衣,白應榆還因為剛才的那場失控而有點小別扭,他匆匆走進試衣間,扯上簾子開始換衣服。
穿上了灰衛衣,尺碼意外地合適,白應榆都有些訝然,在更衣室里照著鏡子看了看,覺得還不錯,抬手脫了一半,意外發現衣服卡住了……
白應榆伸手去摸身后,好像是上衣的標簽勾到了他褲子的某個金屬裝飾上。
他擰著身子想要自行解開,卻盡是徒勞,他費力扭脖子照鏡子去看,也看不清楚那根標簽是怎麼和他褲子后面的裝飾扣子纏繞在了一起,還差點把自己的脖子扭了。
“嘶……”白應榆倒吸一口氣,揉了揉脖子打算再戰,卻聽到門外急促的腳步聲。
“怎麼了?”是祁淮的聲音,夾雜著擔憂急切。
白應榆揉了揉脖子,剛要開口說話,更衣室的簾子被掀開一條縫,他還沒有同意,祁淮就推門而入了。
場面有些滑稽,白應榆眼眶紅腫,衣服在身上脫了一半,露出了半截腰身,一覽無遺。
“我、我沒讓你進來。”白應榆急忙放下衣服,耳朵微紅,嗔瞪著祁淮。
祁淮倒是沒有生氣,耐心解釋道:“怕你自己在更衣室里偷著哭。”
“我沒有,你先出、出去。”想到剛才痛哭的場面,恢復理性過后,白應榆也覺得羞赧。
“幫你把衣服纏住的地方解開我就出去,我什麼都不做。”祁淮拿出正氣凜然,一副毫無雜念的模樣,開口道。
白應榆倒是信了,自己也無計可施,只好掀開衣擺一角,背對著祁淮。
“這里纏住了。”白應榆道。
第103章 小羊弄丟u盤?
“是、是這里纏住了。”白應榆道。
祁淮站在白應榆的背后,喉結滾動,視線從白應榆的側臉轉移到那半截腰身,他握住白應榆的衣擺,指尖無意間蹭到他的脊柱和……蝴蝶骨。
“唔……”冰涼的手指毫無預兆的觸碰讓白應榆不禁顫栗,腳下不穩,他抬手撐住了前面的鏡子。
祁淮目光晦暗,指尖繞著那吊牌和扣子纏繞到一起的位置打圈,慢吞吞的,沒有一點要解開的意思。
“還、還沒好呀?”白應榆剛哭過,聲音里帶著一點鼻音。
他轉頭時,祁淮驟然靠上來,嚇了白應榆一跳。
祁淮的手撐在鏡子上,就撐在白應榆的手旁邊,也不知有意無意,俯身時語氣曖昧:“繞了幾圈,估計需要再解一會,別急。
”
向來好騙的白應榆乖巧老實點了頭,加上剛哭過精氣神不太好,更是有些無精打采。
殊不知鏡子里祁淮的臉上是猖獗肆意的愛慕,耳垂紅得滴血,手上卻在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