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偷偷看片了,剛才跟五指姑娘玩游戲呢?”馬駿挑了挑眉,猥瑣一笑。
白應榆聞言倒是松了一口氣,沒說話,只是紅了臉。
“我就知道!這有什麼的,都是正常欲望,不過林原都過來了,你干嘛不找他啊,多方便。”
“馬駿!”白應榆這下不僅僅臉,脖子都紅了,純屬被氣的。
馬駿見好就收,眼看著這玩笑要開過頭了,立馬賠罪,逃進了衛生間。
終于客廳里只剩下白應榆和林原。白應榆扭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開口道:“馬駿亂說,你別當真。”
坐在沙發上的林原眉眼低垂,斂起情緒,很快又揚起笑臉,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不會。”
白應榆扯出一抹笑來,倒了兩杯水后,在林原身邊坐下了。
餐桌上的碗筷還好當時白應榆聰明,把祁淮的那副都藏起來了,只剩下自己的一副碗筷。
“這周末和我去見一次心理醫生,怎麼樣,你該過去了。”
白應榆握住水杯的手一頓,低聲商量著,毫無底氣道:“能不能晚一點去啊,林原哥。”
在林原名字后面加一個哥是白應榆自己摸索出來了招數。
之前有幾次不想去見心理醫生,白應榆都是這麼稱呼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方法好用就行。
“再晚一點對你不好,聽話應榆。”
林原說著抬手摸了摸白應榆的腦袋,抬高了音量。
“還好你現在健康了,當初在國外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整個人特別陰郁,要不是因為那個混蛋,你也不會連續三年都離不開心理醫生。”
白應榆訝異地抬頭看了一眼林原,余光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應該不至于能聽到吧……
“怎麼突然提、提這些了,也不是說三年都離不開……”
“我說錯了嗎,被嚇醒失眠坐到天亮,一個人在國外半夜被尾隨,要不是我給你打了電話……”
林原越說越激動,卻在看到白應榆緊緊攥在一起的手指生生把后面的話咽了回頭:
“我不像某個人,光是嘴皮子上說說,這周和我去醫院,必須去。”
搞不懂林原為什麼突然像是發火了一樣,白應榆只好老老實實點了點頭,拘謹起來了。
而此時的臥室里,祁淮坐在柜子里,背靠在衣柜側壁上,這公寓其實隔音并不好,客廳里兩人的對話,他幾乎都能聽清。
搭在膝蓋上的手緊握,祁淮面上沒什麼表情,心中卻動蕩,。
如果當時他沒有那麼沖動,如果承認自己從一開始就是喜歡白應榆的,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門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祁淮聽到林原說:“我要走了,我送你去學校。”
白應榆的聲音太小,祁淮聽不太清,但是隨著關門聲響起,祁淮耳朵都要豎起來貼在門上了。
緊接著,屋子里一點聲音都沒有,祁淮性子還是有些急,他抬手想要推開柜門,在想到白應榆說的那句‘等我開門你再出來’……
算了,再等等吧。
祁淮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十點四十五。
白應榆拒絕了林原的邀請,他現在柜子里還待著一個大活人,哪有心思參加活動,在樓下送走林原和馬駿時,白應榆匆匆跑回自己家里。
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那扇柜門。
柜門被打開,祁淮正以一個極其不舒服的方式蜷曲膝蓋坐在地上,本以為會在他眼里看到不耐煩,他卻老實得不像話,像個大型玩偶。
看到柜門打開,祁淮抬頭,陽光照進去,他卻在陰影里。
“榆榆,我現在可以出來了嗎?”看起毫無波瀾的語氣中藏著討好的試探。
這樣的語氣和態度,白應榆都是第一次見,他點了點頭,下一秒就被那雙鳳眼看得心里一酸。
驀地又覺得不好意思,白應榆猶豫片刻,主動朝祁淮伸出來了手。
“那你先出來吧。”白應榆溫聲細語道。
第98章 我記得林先生恐同
祁淮看到白應榆伸出來的手眼眸微亮,嘴角抿緊也掩不住雀躍。
他將手放在白應榆的掌心,柔軟溫熱的觸感包裹他的手掌,祁淮心頭蕩漾起的漣漪,幾乎要從喉嚨里溢出來甜味來了。
白應榆用力拽了祁淮一下,沒有拽動,他便又使了一些力氣,祁淮猛地從柜子里站起來,反倒是白應榆被拽得踉蹌。
“等一下!”措不及防,白應榆跌進祁淮的懷里,撞在他胸口上。
那股沉木香的氣味或者他洗衣液的味道,嗅起來有種怪異的感覺。
白應榆指尖觸碰到祁淮胸口位置,漸漸覺得發燙,他慌張移開手,卻也只能搭在祁淮手臂上。
那里的傷口才剛愈合了,結痂的樣子看起來仍有些猙獰,就連溫度也要比其他地方高。
想起那天的場景,白應榆下意識地用手指蹭過那疤痕,卻聽到頭頂傳來祁淮略有些暗啞的聲音。
“榆榆,別亂摸。”
白應榆這才恍然清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后連忙推開祁淮,祁淮手桎梏著他,他又跌回了祁淮懷里。
“嗯唔…”
這一下倒好,兩人身體貼的比剛才還緊,白應榆也是男人,對于祁淮身體的變化自然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