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你這是被組織交代了什麼任務了?快跟我說說,別藏著掖著。”馬駿一臉八卦地湊過來,開口道。
白應榆嘆了一口氣,將教授說的要幫助祁淮一起設計鐘樓的事告訴了馬駿,那人比剛才還要震驚,瞠目結舌道:“你出息了小榆!”
“那泳褲怎麼辦?”白應榆又將話題轉了回來。
馬駿尷尬地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就這麼用吧,我的泳褲都是用過的,要是你不嫌棄……”
“那還是算了吧。”白應榆非常迅速地拒絕了。
“你小子就這麼嫌棄我啊?”馬駿說著,將毛巾一扔,上手撓起白應榆癢癢肉了。
白應榆被推倒在床上,和馬駿鬧成一團。馬駿純直男,力氣也大,壓著白應榆的手逼著白應榆喊爸爸的時候,白應榆臉都被臊得紅透了。
不過這樣的打鬧反而讓白應榆心情放松了很多,白天關于祁淮的煩心事也都被暫時地拋之腦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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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應榆按時下午到了水療會所,下車的時候他看到會所門口不止是只有教授和祁淮。
還有一些其他的學生,白應榆認識,也都是幾個還不錯的學生。白應榆走過去時,Joe教授和祁淮正好從一輛吉普車上下來。
“大家都到齊了,走吧。”Joe說是教授,其實年齡和學生們沒有差太多,所以很多方面都是比較年輕化的,平時和學生們也都打成一片。
等到大家都走到前面的時候,白應榆走到教授旁邊,壓低聲音,用一口純正的英腔道:“是教授邀請了我們一起過來嗎?”
“當然,今天的花銷全部都由我來負責,放心玩。
”Joe還以為白應榆在說花銷的時候。
Joe話音剛落,白應榆抬頭,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祁淮恰巧回頭,似笑非笑看著他,眼底是促狹的笑意。
白應榆差點惱羞成怒,耳朵唰得紅了,想起自己昨晚的窘態,難堪得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
之后白應榆一直沒怎麼說話,除了這個原因,另外這家水療會所內部設施完全吸引了白應榆的注意力。
分明從外面看起來就像是一家普通的溫泉會館,但是一走進來,就能感受到古代古羅馬浴場的氣息,配上精美的石雕,營造了一種古典的氣氛。
還挺特別的。
“大家先去自己放松一下,一會桑拿的時候,Chad和白應榆記得來找我。”教授說完,第一個進去換衣服了。
白應榆也跟著進去了,下午人并不多,他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換衣服。
水療的地方宛如迷宮,數個連同在一起的山洞一樣,或許是外面溫泉的水霧氤氳進來,更衣室里也霧氣繚繞的。
白應榆在更衣室脫個精光,赤條條地站在那里看著手里的小兔子泳褲,有些猶豫。
“沒帶泳褲嗎?”一聲突兀又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正在糾結的白應榆被嚇了一跳,他轉過頭去看,祁淮赤裸上身站在他身后,肩膀到腹部的肌肉線條明顯,結實又健壯。
白應榆卻沒心思多看,他可是渾身上下什麼都沒穿,祁淮也太沒有分寸感了。
他正要生氣的時候,祁淮道:“看你一直不穿褲子,來提醒你一下,有人在盯著你看。”
聽懂了祁淮話里的意思,無非是暗示自己他沒有來招惹自己,只是提醒。
白應榆緩緩回頭,在祁淮身后對面的柜子前好像真的有個男人在看過來,白應榆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我帶了兩條,你需要就拿給你,新的。”祁淮盡量保持語氣平淡,更容易讓白應榆接受。
“我自己帶了。”
白應榆紅著耳朵,背對著他搖頭,能感受到身后如芒在背的視線,他又怕那個盯著自己看的男人真的是個變態,將手里的小兔子泳褲一鼓作氣地穿上了。
在祁淮的視角里,白應榆彎腰時,那兩顆肉乎乎沉甸甸的小球都看得一清二楚,更別提白應榆身后的圓潤。
手指收緊,握成拳。祁淮喉結滾動,將頭扭到一邊,沒有繼續看下去。他怕失控。
白應榆穿上泳褲時,回頭再看時,身后那個陌生的男人已經不在了,祁淮看向別處,避開了視線。
他一眼看到祁淮微紅的臉頰,和不自然的神色,自己想想剛才那場面也是有點尷尬。
和以前一樣,白應榆對待感情仍舊是遲鈍,壓根沒把祁淮的臉紅往別處想,更別提這段時間祁淮纏著他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他抬腳想要往溫泉的方向走去,腳下繚繞著一點霧氣,燈光并不算明亮,白應榆的的腳踩在濕滑的水面上,重心偏移。
眼前光影變幻,白應榆甚至來不及扶住什麼,手在空中揮了兩下,卻都抓了空。知道自己逃不過狠摔一跤,他閉上眼打算認命時。
腰上一熱,那支有力的手臂承接住他的身體的重量,將他緊緊抱在懷里,腳踩在地面上,白應榆肩膀還是在后面的柜子上撞了一下。
失衡的身體漸漸恢復平衡,白應榆剛剛站穩,腰間的那只炙熱的手就抽走了,一秒鐘也沒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