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小羊蹄子真夠狠的。”祁淮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語氣卻還是溫柔的。
……
白應榆從畫室跑出來,還不忘時不時回頭看看,為什麼祁淮這麼陰魂不散,在自己的學校里也能碰到他啊。
一直跑到出租屋樓下,白應榆才放緩腳步,上了二樓,剛要拿鑰匙開門,門從里面被打開了。
“回來啦?怎麼喘成這樣?”馬駿手里拿著垃圾袋,正要出門倒垃圾。
“沒事。”白應榆頭也沒有抬一下,直接進了屋子,鞋子隨意踢在門口,直奔房間里去。
“我說,你鞋好好放啊!”馬駿看著白應榆的背影,一邊幫忙放鞋子一邊喊道。
白應榆手還在發抖,回到臥室撲到自己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蓋了起來。
或許那些曾經對于祁淮來說都是輕描淡寫的小事,因為受害者不是祁淮,疼痛也只有受害者知道。
祁淮能如此風輕云淡,毫不在意他感覺來靠近他就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祁淮并沒有真正地明白應榆所懼怕的。
在床上躺了沒幾分鐘,手機震動一聲,他等到冷靜下來才拿起來看。
[教授:這次的鐘樓設計,你也一起加入,如果黎市的Chad建筑師有什麼疑問,我會讓他來和你溝通,你們都是黎市人,應該也比較聊得來。]
白應榆看著消息,眼前一亮,這一天終于有一條消息是值得高興的了。
手指迅速在屏幕上滑動,白應榆很快回復過去。
[一口小洋芋:我會做好的,教授。]
窩在床上,白應榆將自己背包打開,把畫室拿回來的那張紙拿了出來,他平躺在床上,將圖紙舉起,上面棕色的筆跡是祁淮留下的。
白應榆膈應得不行,起床又悶著頭走出房間,坐在客廳茶幾前面的地毯上想要重新畫一遍。
“干嘛呢,怎麼氣成這樣,遇到小偷了?”馬駿拿著喝的走過來,坐在了沙發上開口道。
“不是。”白應榆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他拿著筆按照自己原本的設計稿重新畫了一遍,結束后將兩幅設計稿放在一起,白應榆竟然覺得祁淮填上幾筆線條的設計稿更好……
“這明顯第一版好,小榆,你現在水平可以啊。”馬駿湊過來看了看,朝白應榆豎起了大拇指。
聞言,白應榆嘴角撇得更嚴重了,他把兩張設計稿都收拾起來,起身又往臥室走:“我先去睡覺了。”
空留在沙發上的馬駿一臉呆滯地看著白應榆,低聲嘀咕:“不就是沒看到主建筑師嗎,這麼大脾氣呢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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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天亮,白應榆剛醒來,拿起手機就看到學校班級同學建的群里發來的消息。
[Ave:那個中川銀行大廈建筑師今天又來不了了,我現在懷疑這個叫chad的是在擺譜。]
[luna:或許只是水土不服,真的生病了。]
[Ave:昨天就聽說他從醫院出來了,到底是什麼病演講都來不了。]
被傳謠擺譜的某人此刻正躺在醫院床上,白應榆這一腳夠狠,祁淮疼了一整晚,實在忍不住才來了醫院。
演講的時間自然推遲了。
再等祁淮恢復好后,已經是第二天了,祁淮從醫院離開之前,特意反復問了醫生,這會不會影響以后的美好生活,醫生明確說了不會,祁淮還是隱隱擔心。
直到開著車去了學校,再見到白應榆的時候,祁淮才明白,原來醫生說的是真的,不會影響。
第82章 我一點都經不起你玩了
連續鴿了學校兩天演講,祁淮這次來了個大早。
想著一會白應榆會來禮堂聽他的演講,他連夜把之前做的ppt又潤色了不少,此刻正和教務主任在禮堂調試設備,順便聊聊天。
而窗外就能看到對面二樓上來往的學生和老師,祁淮站在窗邊,起初只是談笑風生,偶然一瞥,看到了白應榆,那人正在二樓走廊上,和馬駿站在一起。
來倫敦后,祁淮就發現了白應榆一直跟這個馬駿在一起走。
起初他還以為白應榆的新男友,后來發現馬駿在聚會上找的舞伴都是女的,就把這個顧慮打消了。
可無論兩人關系如何,看到后祁淮心里多少都不太自在。
白應榆和馬駿倚靠在窗邊,祁淮起初只是將余光似有若無地往對方身上瞥,最后看到馬駿拿過兩個雪糕,其中一根遞給了白應榆,卻是在逗他,虛晃一槍,又拿開了。
看著那兩人在二樓走廊鬧得挺開心,祁淮的臉都黑了,旁邊的教務主任感覺到祁淮周身低迷的氣場也是沒敢吱聲。
祁淮冷著臉不說話的樣子和以前一樣兇神惡煞的,只是現在穿上了西裝,不像是小痞子了,更像是斯文敗類。
下一秒,祁淮看到白應榆一把握住了馬駿的手,張嘴含住了雪糕。紅潤的唇幾乎包裹了雪糕的頂端,嗔怒地瞪了一眼對方,卻嬌得不像話。
祁淮臉色又難看又尷尬,紅著耳垂輕咳一聲坐下了。
祁淮剛才腦海里倏地想起的是之前自己欺負白應榆,逼著他含自己手指時的眉眼,明明看起來那麼清純,卻又欲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