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光,能看清那上面內容,是酒店的名字。
……
白應榆是晚上的航班,卻因為天氣問題延誤了,索性還是回到了自己的酒店。
改簽的時候,他意外發現隈研吾一在黎市辦了展會,便把機票退了,打算看完展會再離開。
門票并不難買,他點進售票網站,下一秒就收到了林原的消息。
[林原:后天的建筑展,我約你,賞個臉一起來嗎?我有話對你說。]
林原發來的一串消息,還配了一個小狗偷看的表情包,不得不說,白應榆對于這樣的林原相當不適應。
要不是自己之前被林原掐著脖子欺負過,白應榆都會產生林原就是這樣溫柔的性格。
白應榆的手指在屏幕上緩慢滑動,本是想要拒絕,后來想到以后或許都見不到面了,便答應了。
[一口小洋芋:好,曲橙也一起來嗎?]
其實這是這麼多天,白應榆給林原發的第一條消息,前幾天他因為那場報復生了一場大病,誰的消息都沒有回。
他消息剛發出去,林原就發了瘋似的消息轟炸了。
內容無非是震驚,順便把后天去看展的所有事都規劃好了,白應榆看著聊天記錄里,林原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不許放他鴿子時,倏地毫無理由地笑了。
這也是這幾天白應榆第一次笑。
總歸是有人在意的,好過于離開后被遺忘在夏日的風里。
看展的當日,白應榆到得早了一些,外面實在太熱,他和林原說了一聲,便先進入了展廳,邊看展便等林原和曲橙。
周一人并不多,白應榆獨身在展品面前晃悠,偶爾拍幾張照片,方便以后學習。
只是一個轉角,一個回眸,白應榆余光里便看到了足足半月有余沒見過的人。
祁淮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淺色的工裝褲,整個人隨意又痞氣,手上還帶著半掌手套,剛從機車上下來。
白應榆心中一撼,臉色變得蒼白了幾分,極力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回過頭,滿心只剩下一個疑問。
祁淮怎麼也在這?
站在建筑展的大廳,上午的陽光透過藝術展館建筑的玻璃游移進來,躲進云層的太陽,重新露出臉時,那光線沿著白應榆的方向一點點靠近祁淮,而后整個展廳都被照亮了。
看著半個月不見的人,祁淮心中五味雜陳,還是冷意更多。
他并不知道白應榆會出現在這個建筑展,他只是猜測,如果白應榆沒有離開黎市,那麼依照那人的性格,絕對不會錯過這個難得一遇的建筑展。
祁淮沒想著要來,他只是騎車路過展廳的時候喝了一杯咖啡,又剛好遇見了要來看展的同學,又迫不得已地接受了對方的邀請才進了展會。
見到白應榆,應該是個意外,并不是他所想的。
即使轉過身,白應榆還是能感覺到祁淮緊盯在他身上的視線,讓他如芒在背。
被這樣緊緊盯著,白應榆心里發毛,也沒有心思看展了,滿腦子都是祁淮周一有課怎麼還會出校的疑問。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即使余光里看不到祁淮了白應榆還是覺得心里發毛,他心不在焉地看了幾個展,路過一個展臺時,沒注意腳下的電線設備,絆了一腳。
白應榆沒料到自己會摔,他伸手去扶展臺,卻又怕打翻了上面的展品,收回手的同時,身體也向后傾倒,他站的位置鋪了紅毯,白應榆微微拱起身子,生怕摔了腦子。
可下一秒,他撞上的并不是地面,而是一堵溫熱的墻。
“亂跑什麼?”祁淮眉頭輕蹙,語氣略帶無奈。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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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小結巴離開了
“亂跑什麼?”祁淮眉頭輕蹙,語氣略帶無奈。
聽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白應榆脊背僵住了,他緩了數秒才敢掙開腰間的手回頭看去。
看到真的是祁淮時,整張臉都慘白起來,心中郁結的氣仍舊沒能散去,想要張嘴說些什麼,嘴唇都在發抖,最后緊握住手掌,才在祁淮面前冷靜下來。
“謝謝。”白應榆冷淡地說了一句,低下頭沒了言語。
“哪天走?”祁淮看了眼自己空了的手,收回揣進褲子口袋,眉梢輕挑。
白應榆看到祁淮就能想到那個被他強行壓在床上的夜晚,就連聲音都能激起他對于祁淮本身的恐懼。
在他心里,祁淮和劉明楊已經沒有任何的區別了,對他來說都是要逃離的深淵。
“快、快了。”白應榆無法在這樣心平氣和地面對祁淮交流,他正欲找個理由離開。
“既然已經出國了,我爸給你的錢為什麼不拿著,是想要自己逞強還是裝給誰看,你知不知道那里花費有多高。”
祁淮眉心緊緊蹙起,從得知白應榆沒要祁廷韞的錢時,他就自以為是白應榆在演給自己看。
在他眼里,白應榆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媽媽劉明芳為了錢爬床,故意裝傻充愣,也是為了用同樣的方式接近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