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更堅定了要保護好白應榆照片的事,更不能讓他知道祁廷韞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不然白應榆又會鉆牛角尖了。
祁淮的臥室早就和以往自己住的時候不一樣了,床頭放著小羊玩偶,屋子里被白應榆換了新的地毯,就連窗簾都換下來洗了,一切都煥然一新。
頗有新婚小兩口那意思了。
褲子被剝落,兩人坦誠相見這麼多次了,白應榆仍然有些赧然。
尤其是祁淮大大咧咧的,一點也不溫柔地抬起他的腿時,白應榆羞于見人,干脆把自己的臉捂住了。
祁淮涂藥膏時,手也不老實,繞著傷口周圍欺負。
那里受了傷,又癢又疼,白應榆被祁淮欺負得想逃,卻被桎梏著腳腕,完全動彈不得。
“你乖一點就放了你。”祁淮笑著打趣,親了白應榆的腳踝一口。
“還要、要怎麼乖呀?”白應榆有點不情不愿地耍小脾氣。
“家里到處都是你的小綿羊,學小羊叫我聽聽。”祁淮道。
白應榆一怔,聽到祁淮這無理又羞恥的要求,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垂眸時看到祁淮嘴角的壞笑。
“咩~”白應榆本就覺得難堪,聲音有些顫抖,學起來的更像了。
“給你一頓.草,小羊要不要。”祁淮憋著笑,開口道。
白應榆這次反應倒是快,這個段子他在網上也是經常聽到,趕忙搖頭:“小羊不、不要。”
而后祁淮笑得更加肆意了,白應榆被他欺負得面紅耳赤,直到小聲說了句肚子餓,祁淮才放過他。
從上次團建回來,祁淮對他比之前好多了,雖然白應榆有時候還會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憶,但他更愿意向前看,起碼祁淮說了不會再扔下他了。
……
比賽還有一周出結果,也是白應榆生日前后。
在等待結果的這段時間白應榆也沒有別的事,除了等待比賽結果,倒是花了不少時間和祁淮親昵。
周六的時候,祁淮有一節大課,白應榆沒什麼事了,就窩在家里看電視。剛洗了幾個桃子回到沙發,門口就傳來了門鈴聲。
“來啦!”白應榆還以為是祁淮,桃子放下,飛奔過去也沒有看貓眼就將門直接打開了。
可當看到門外的人時,白應榆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徹底傻了眼。
祁廷韞一身西裝,笑瞇瞇地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堆吃的。白應榆直起腰板,回頭看了看客廳,好在他和祁淮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到處亂扔。
“祁叔叔,您、您怎麼過來了?”白應榆笑著開口道。
“怎麼,叔叔不能過來看看你嗎?最近和祁淮生活的怎麼樣?”祁廷韞說著,毫不客氣地走進了玄關。
白應榆趕忙從柜子里找出了一雙備用的客用拖鞋,祁廷韞換好后,跟在他身后進了客廳。
祁廷韞走在前面,左右看了看,白應榆心里如擂鼓般,手指在身后攥緊。
這段時間他和祁淮出門沒有太避諱,白應榆看到祁廷韞出現,才覺得緊張了。
“衣服又是你洗的?”祁廷韞坐在了沙發上,開口道。
白應榆看著陽臺上兩人的內褲,是昨晚祁淮幫他用手時……弄臟了,這次兩人的內褲都是祁淮洗的,不過,白應榆可不敢說實話實說。
“不、不是,我們分、分開自己洗。”白應榆局促道。
祁廷韞聞言沒有再多問,揚起下巴示意白應榆:“坐啊,我今天也不只是過來看看你最近的生活,我也有個事情要和你說。
”
白應榆不安地坐在了祁廷韞身邊的沙發上,便聽到祁廷韞道:“小榆啊,你想沒想過出國學習。”
宛如平地驚雷,有一瞬間白應榆腦袋都是蒙的,手心里漸漸滲出汗來,他瞠目看著祁廷韞,那雙杏眼里面是驚愕。
“出國?”白應榆腦海里第一個想到就是祁淮。
作為建筑系的學生,白應榆也想到國外去看看,學習不同的設計理念,可自從和祁廷韞住在一起這幾個月里,他漸漸忘了自己的目的。
祁廷韞的話叫醒了他,白應榆卻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要堅持了。
出國不能和祁淮見面暫且不說,花銷就是他無法負擔的,總是讓祁廷韞來花錢,白應榆并不舒服。
“祁叔叔,我、我覺得現在就挺、挺好……”白應榆捏著指尖,完全是出自身體的本能在回答問題。
“你先不用急著拒絕我,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太突然,在黎市這面你應該也有不少朋友,前幾天聽你們學院的教授說已經有幾家公司提前聯系學校了想要留你,但你也值得更好的,你覺得呢?”
祁廷韞看著白應榆,語重心長道。
白應榆壓根沒有心動,此刻他只是更想和祁淮在一起。
現在如果分開了,祁淮一定很快就會忘掉他的。
“什、什麼時候去?”白應榆道。
“這個暑假去,一年的學習時間,我可以給你辦理休學,黎山大學你可以回來繼續讀,不耽誤,去了國外,你所有的開銷都由我來出。”祁廷韞闊氣開口道。
白應榆很想直接地拒絕祁廷韞,他沒想到是暑假就離開,這種感覺就好像祁廷韞在故意趕著他離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