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下面緊跟著是幾條語音,祁淮正要點開,看著自己臥室的門遲疑后,轉成了文字。
[劉明楊:我是沒撒謊,我姐他們家的家庭條件也不是能買得起這種包的情況,還有這些情書,我是把保險柜撬開了才翻出來的,這給我累的……]
后面劉明楊邀功的話祁淮沒有再繼續聽下去,關掉手機,他一個人坐在黑暗里,心亂如麻。
煙一根根接著抽,屋子里煙霧繚繞,煙頭要燒到指尖了,祁淮都如死寂了一般。
“咔噠。”攻中好道文爆炸
“祁哥,怎麼不、不睡……咳咳……”白應榆抱著小羊找出來,睡衣松垮掛在肩上。
白應榆聞不了煙味,要是以往,祁淮早就把煙掐了,此刻只是定定看著他走向自己身邊,坐在沙發上,軟綿綿栽在自己身上,一邊咳嗽一邊抱住自己。
尼古丁浸灌了太久的肺乍然吸入一口橘子清香的氧氣,幾乎吞噬他。
聽著白應榆的咳嗽聲,祁淮身體比腦子快,一手抱住白應榆,單手碾滅了煙頭。
心中的煙霧散盡一半,祁淮的手放在白應榆的身后的柔軟的臀*上,稍微用力扇了一巴掌。
“嗯!”白應榆被打得一激靈,抬頭茫然地看著祁淮,對上那冷漠的眼神瑟縮了一下。
“怎麼了,不讓碰?”祁淮故意欺負他,把心中的郁悶都撒氣到白應榆身上。
祁淮總要試圖推開白應榆,來試探白應榆的真心,也確定自己的心。
白應榆搖了搖頭,在祁淮用力掐他屁股的時候繃緊了身體,他清楚祁淮今天奇怪,也清楚祁淮在對自己撒氣。
就像是劉明楊一樣,即使如此,他還是委屈巴巴地小聲道:“沒、沒有,我讓的……”
在白應榆抬眸,祁淮看到了他眼底的淚花,心里悶著的火被吹散了。
手上的力氣立馬卸了,祁淮單手抱起白應榆,托著人抱在懷里站了起來,徑直往臥室走。
將白應榆放在床上后,祁淮沒有跟著一塊兒躺下。
“好好睡,我回一趟我爸那兒,明天學校見。”祁淮道。
白應榆怔了兩秒,以為是祁淮家里出事了他才這麼低迷,也沒有懷疑祁淮,只是點了點頭。
“注意安全。”
白應榆本是坐在床頭,祁淮說要走,他跪直身子湊到祁淮面前,目光先是落在那唇上,而后又像是不好意思似的,只在祁淮臉頰上親了一下。
很輕,又短暫。
像是薄霧落下,輕飄飄的。
祁淮直勾勾盯著白應榆看,那些理智和克制都拋之腦后,壓住白應榆的后腦勺便吻了上去。
第50章 情書的真相
祁淮騎著摩托,連夜回了老宅,就是為了親自問清楚資助白應榆這件事。
他足足騎了兩個小時的車,春天凌晨的早上只有幾度。
料峭的涼風呼嘯著刮過他的手臂裸露的肌膚上,泛起不自然的紅,他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視線始終直視著前方,眼里的涼薄猶如夜色。
到了祁廷韞的別墅,祁淮把摩托車隨意停在院子里,長腿跨下車身,單手脫了頭盔,額前的碎發已經汗津津了。
“小淮?!你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睡覺了嗎?”
不等敲門,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穿著薄紗的睡衣,說話時聲音沙啞,脖子上遍布紅痕,顯而易見昨夜都做了什麼。
祁淮冷冷看了一眼便嫌惡地轉開視線,他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胃里刺激著他難受,此刻見到這副場景,更是想吐。
開門的女人是劉琳娜,輩分上來說是祁淮的后媽,祁淮卻一次也沒正經叫過她。
“爸呢。”祁淮直奔主題。
“你爸……你爸還沒醒呢,小淮,你有什麼事和媽……”
祁淮閃身進去,聽到劉琳娜的自稱,眉毛都豎起來了,那臉上結了一層霜,眼眸像是幽深不見底的枯井。
劉琳娜打了個寒顫,從腳底覺得發冷,被這樣看一眼就足夠她連做幾天噩夢。
“那、那個,你爸就在二樓,他這幾天工作忙,這會正睡著呢。”劉琳娜賠了個笑臉道。
祁淮才不管,他拎著頭盔就往樓上走,靴子踩在紅木的樓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打破了這個清晨的最后一點寧靜。
“砰!”祁淮一把推開了門,正巧看到已經站在地上穿衣服的祁廷韞。
祁廷韞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于祁淮的出現,他只是淡淡瞥了對方一眼,開口道:“什麼事這麼早過來,打電話不能說嗎?”
“你為什麼要資助白應榆,為什麼一定是他。”祁淮長驅直入道。
聞言,祁廷韞整理衣領的手停滯了一瞬,繼續道:“只是當時公司需要一些正面的形象,隨便找來的一個學生罷了。”
“是想覆蓋掉你拋棄妻子,出軌的丑聞?”祁淮冷冷一笑,譏諷道,“這才像我爸。”
祁廷韞眉毛都豎起來了,他走到祁淮面前,板著臉揚起手,這次他的耳光沒能打響,祁淮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手心的溫度很冷,像是從冰窟中剛拿出來似的,祁廷韞有一瞬的怔愣,看了眼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掌。
“你是不是瘋了!”祁廷韞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