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離開時,男主人公收回那只沒能抓住她的手,將手放在那湖面上,連同蓮花一同游漾。
電影畫面的色彩照映在屋子里,也像是沉入水底的世界。
白應榆卻沒什麼心思看劇情,祁淮的手始終放在他的手腕處溫柔摩挲,讓他無瑕顧及旁的。
他從沒想過祁淮會如此對待自己,剛才想要問的問題,他心中隱隱有了答案,卻又覺得不對。
當時祁淮為什麼說是答應了他呢,自己曾經向他提出過這樣的請求嗎,他一點也不曾記得了。
白應榆不明白這樣的親密看起來多麼自然,像是某個人的蓄謀已久。
祁淮將白應榆抱在懷里,卻也瘋狂克制自己的欲念,他從不知道原來把白應榆抱在懷里親是這樣的感覺。
懷里的人身體很軟,就連骨架都比他要小一圈,看著那顫抖的肩膀,他有種破壞欲油然而生。
“他觸、觸碰水面,是因、因為女主剛從水里游上來對嗎?”白應榆還是被劇情吸引了,其實也是想轉移祁淮的注意力。
祁淮一怔,抬眸看向幕布,這部電影已經看過許多次了,他早就記清楚了劇情。
他此刻聲音低沉,像是鋼琴最后的尾音:“他其實是想觸碰到她濕漉的身體,用這樣的方式。”
這樣溫馨的時刻,閉上眼,祁淮眼前驀地又浮現出祁廷韞的嘴臉。
連同下午在西餐廳看到的那個女人的樣子都一清二楚,祁淮眉頭擰起,心里落著塊石頭似的。
某種扭曲的心理給了祁淮更放肆的勇氣。
他桎梏住白應榆的下巴,在白應榆茫然又澄澈的眼底,祁淮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和祁廷韞一樣骯臟的影子。
猶記得母親死在病床上的前一秒還要給祁廷韞打電話,悲憤、痛恨,所有的情緒涌上來,祁淮毫無章法地吻了上去。
白應榆沒有準備,他看到在昏暗的光線里祁淮突然湊近的臉,在他沒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初吻就這樣被奪去了。
如果是溫柔一點也還好,偏偏祁淮向來不是多溫柔的人。
起初他還試探著白應榆,只是輕輕貼上去,見白應榆沒有反感,便緊緊壓住白應榆的后頸。
每一次的吮吸親吻,都像是要把白應榆拆吃入腹,連骨頭也不留下。
唇瓣上被祁淮摩擦得有些疼,白應榆回過神來已經嗅到了血腥味,他心早就亂了,他抬手剛推祁淮兩下,又立馬被抱緊了。
“抱緊一點。”祁淮聲音都沙啞了,月光流淌下來,和屋子里電影的光輝映,蕩漾起無盡的波紋。
白應榆被親傻了,他頭發也凌亂了,嘴角沾上了一點血,不知是他和祁淮誰的,一切都變了,變得混沌又瘋狂。
“舌頭呢,也沒接過吻?”祁淮耐著性子一點點教白應榆學壞,看著白應榆搖頭,祁淮心里的占有欲更盛。
“沒、沒有,溫、溫柔點那樣,可以嗎……”
白應榆臉上、身上都熱得厲害,電影里的背景樂響起,他像是要融化在這烈焰之間,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自己伸出來,舌頭。”祁淮曖昧地命令道。
白應榆說出剛才的話已經用盡了勇氣,聽到祁淮簡直變態的要求,瞠目結舌看著他,無動于衷,甚至有點想跑。
“不、不行。”白應榆小聲反駁著。
本以為祁淮會不顧他的意愿,直接隨心所欲地按照他的意愿來。
卻沒想到祁淮只是目光沉沉地注視著他,片刻后才壓著聲音說了一句:“嗯,那看電影。”
這樣聽話的祁淮讓白應榆更加覺得震驚,祁淮的指腹蹭過他的嘴角,擦去了剛才纏綿后的水漬。
白應榆轉過身繼續看電影,卻是如坐針氈,身后的祁淮雖然沒有再動嘴了,只是一直纏著他的手腕摩挲。
“是、是談戀愛了嗎,我、我和你??”白應榆沒忍住,在電影快結束的時候,又轉頭問了一句。
他剛一回頭,就對上了祁淮的眼神,那種感覺就好像祁淮是在一直盯著他一樣。
“我沒有和室友親吻的習慣。”祁淮模棱兩可說了一句,語氣也淡淡的。
白應榆了解祁淮的性格,也明白了祁淮是來真的。
唇上被咬破的地方一張嘴說話就有些疼,白應榆抬手摸了摸才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還有更多的話想要問,也想著解釋自己不是同性戀,那些話卻都卡在喉嚨里,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白應榆安慰自己只是因為害怕祁淮發火才沒有解釋,才不是因為別的什麼。
心跳過快也肯定是被祁淮嚇的。
祁淮的手仍舊圈在他的腰上,他低頭看時,偷偷將手指輕搭在祁淮的的手腕上,掌心下修長的手指微動,反過來握住了他。
這樣的親密關系,白應榆也是第一次,一直到電影看完也只是老老實實坐在祁淮身邊,屁股都坐得發麻也沒有動一下。
“結、結束了,我、我先回去了。”白應榆看著電影結束的片尾,準備蹭到床邊下床離開。
“你的臥室冷,這幾天降溫,可以睡在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