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應榆扶著墻,踉踉蹌蹌往衛生間外面走。
祁淮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空了的手,神色復雜,沉著臉快步走到白應榆身后,直接拉著對方的手,去了自己的臥室。
“你發燒了,去躺著。”祁淮冷硬地命令道。
白應榆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祁淮按在床上了,他看著祁淮給他掖被角更加不安了。
“我吃、吃個藥就好了,粥、粥要糊了。”白應榆抓著被子,用小鹿一樣的眼睛看著祁淮。
“自己都什麼樣了還想著粥!”祁淮實在氣不過,吼了一句。
白應榆縮了縮脖子,“是你喜歡的菌菇粥……”
再多的脾氣在聽到白應榆這句話也都煙消云散了,祁淮扶額嘆了一口氣,“我會去關火,你把衣服脫了,一會給你擦酒精。”
祁淮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留下白應榆自己在床上消化祁淮這句話。
作者有話說:
今天雙更!
第20章 小結巴發燒了
白應榆知道擦酒精會降溫,小時候發燒的時候,媽媽給他擦過,可那種感覺他已經忘了。
眼下雖然害羞,白應榆還是乖乖脫了自己的t恤。
光溜溜只剩內褲縮在被子里,他看著門口的方向,等待祁淮時,內心還是有點忐忑緊張。
躺下后,疲憊感也緊隨而來,開門聲響起,白應榆掀起眼皮,直直盯著對方。
祁淮手里拿著藥箱和水杯,托著椅子坐在床邊:“讓你來做小保姆,還得我伺候你是不是?”
白應榆自然無話可說,他歉意地看了祁淮一眼,剛要道歉,頭上就搭上來一個濕毛巾。
被子就被掀開了一角,白應榆的半個胸口都露在外面,祁淮將手臂穿過他的頸后,白應榆身體僵硬,手也不敢搭在祁淮的肩上。
“手搭上來,你是木頭做的?”祁淮將濕毛巾擦拭在白應榆的頸動脈上,對方微微顫抖。
聞言,白應榆才抓住了祁淮的手臂,卻也是輕輕搭著。
祁淮卻覺得不方便,一只手用力直接將人半抱在懷里。
“昨晚你不是抱得挺爽的嗎?現在矯情什麼。”祁淮嗓音低沉,說像是冬日碎雪。
白應榆靠近祁淮那一面的耳朵染上酡紅色,他百口莫辯,昨晚的事他確實理虧,眼下也不再矯情了,只好勾住了祁淮的脖子。
祁淮身上的溫度比他低,抱上去還有點舒服,就是身上到處都太硬了,跟石頭一樣。
濕毛巾擦過白應榆的腋窩,白應榆沒忍住哼唧了一聲。
祁淮手上動作一頓,看似沒有受到一點的影響,專心給白應榆擦拭腋窩和臂彎。
“我不是讓你都脫了嗎?”祁淮提了提白應榆純白色的內褲褲腰,開口道。
“可、可是……”白應榆說不出話來。
最后還是祁淮將他那層布料脫了一半到腿彎,毛巾擦過他的腹股溝。
祁淮的手背輕輕擦過柔軟又沉甸甸的圓球,白應榆下意識更加抱緊了祁淮的脖子。
這里也需要擦酒精嗎?白應榆被提上內褲后,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
“行了,把藥吃了,睡覺。”祁淮道。
白應榆重新回到被子里,撐起半個身體,聽話地把藥吃了,躺下后又道:“謝謝。”
祁淮沒有多做停留,把濕毛巾拿著就離開了。
周日的陽光落進房間里,白應榆盯著光束里舞動的塵埃,不停地旋轉,消弭在光中。
他的眼皮也因為吃了藥變得沉重起來。
雖然睡著了,但是每一次祁淮進來給他換毛巾的時候他都有記憶,和之前他對祁淮心里的印象又有些不同了。
白應榆沒想過,祁淮的手原來也可以這樣的溫柔。
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白應榆是被客廳里祁淮的罵聲吵醒的,他睜開眼反應了一會,聽出來祁淮是在打游戲后自己起身坐起來,將床頭的水都喝光了。
身體已經輕松了不少,除了一天沒吃東西,肚子還空蕩蕩的。
趿拉上拖鞋出去的時候,祁淮的一局游戲還沒結束,白應榆想著不打擾祁淮自己去廚房找點吃的,沙發上的祁淮卻開口道:“餓了?”
“嗯,我、我自己隨便熱、熱一點粥,你……”
“過來。”祁淮直接打斷了白應榆斷斷續續的話。
白應榆只好閉上嘴,乖順地走到祁淮的面前。
祁淮稍一抬手就碰到了白應榆的額頭,溫度和上午的時候相比已經退了很多了,但還是有些燒。
“多穿點,帶你出去吃。”祁淮看著手機上‘勝利’的字眼,退出游戲給周亦生發了一個出來吃飯的消息。
白應榆想著這一天祁淮肯定也是沒吃什麼,雖然身體還有些乏力,但還是穿上了外套戴了帽子等祁淮。
客廳陽臺上擺著幾雙鞋子,是白應榆白天沒刷完的,如今已經都刷好了,整齊地擺在那里。
想起祁淮白天在衛生間對他說的話,白應榆捏緊了袖口里的手指,有些泛白。
已經過了初春,天氣不算冷了。
街上很少有人還像白應榆這樣戴著帽子,他眼睛因為發燒而脹痛,走起路來也有些慢,祁淮給他落下了一段挺遠的距離。
路過一個水果攤的時候,白應榆看到了上面擺著的藍莓,想起上次買回去的藍莓都被祁淮吃光了,停下腳步,打算再買一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