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高嶺之花的愛人》》第94章

這些事情他過去從沒機會說出口,不知道可以向誰抱怨。

田恬看他此時安靜下來,眉目間全是倦怠,問他是不是很累。“你說工作?累,但也有意思。”

這句話又讓田恬十分心動、十分仰慕。盡管自己不具備那樣的能力,但他能隔膜地從蘇聿容身上,感受到挑戰、征服以及成為強者的快感。

他此時滿身疲憊地躺在這里,與“功成名就”的形象并不相關,但田恬清楚他心悅的并非那世俗的結果,而是能把一切困難挑戰用“有意思”三個字輕輕概括的蘇聿容,他為他不畏難的勇氣瘋狂著迷。不論蘇聿容的生意是成功還是失敗,他都愛他的才華與滿身驕傲,就像他們床對面的那幅小房子,有沒有獲獎根本不重要,喜不喜歡他們自己說了算。

“我下去睡沙發。我明早七點就得起床去上課,你在家多睡會兒。”

蘇聿容仍然閉著眼,拉住他的胳膊,“我陪你上課。”

田恬想著不用,但蘇聿容堅持,他是爭不過他的。第二天蘇聿容在田恬鬧鐘響起前就醒了,他的生物鐘很準。他把田恬叫醒,看他往背包里收拾書本簽字筆和平板,既非有條不紊又不是丟三落四,中途似乎對穿搭有了靈感,又去衣柜里翻了一套衣服出來,然后呆呆地下樓洗漱。蘇聿容想不通,為什麼這些普通而庸常的行為,他竟能在一旁看上五分鐘。

田恬進浴室前是沒睡醒的呆樣,出來后被冷水、爽膚水、剃須刀、一點發蠟收拾得精神又漂亮。

“聿容,去食堂吃早飯吧。

”他興致盎然地提議。

“好。食堂有賣咖啡嗎?”

田恬笑了,“老大你當這是國外大學呢,沒有。不過我現在去樓下給你買,要冰的還是熱的?”

在學校食堂里,他們照例是非常扎眼的一對伙伴,他們玩了一個無聊的游戲,田恬給蘇聿容挑早餐,蘇聿容給田恬挑早餐,在交換餐盤的時候,田恬在大庭廣眾之下,假裝不小心握住了蘇聿容的手,接著再滑到餐盤邊緣,“抱歉,同學。”“無聊。有種你就牽,沒種就別亂摸。”

田恬聞言笑得不行,給他懟回去:“今天放過你,免得你害羞。”

“誰害羞,你在說什麼瘋話。”

“當然是一本正經開講座、為人師表的那個人害羞,學校里又沒幾個人認識我。”

“想多了,我沒有這種顧慮,我能給你開講座,也能在那個僻靜的小樹林里……你。”蘇聿容給那個動詞自動消音了,反而惹人心癢。

兩人低聲互懟,三十上下的人竟吵出了幾分校園戀愛的感覺。

吃過飯徑直去教室上課。本來蘇聿容打算在車上等他,處理一些簡單的工作加補覺,下課回家再處理復雜工作。但由于計劃有變,他決定去教室最后一排加班。

田恬沒有異議,他只是祈禱今天不要有分組討論加presentation,蘇聿容一定會笑話他腦袋空空。為此他今天坐在大教室比較靠前的位置,與在最后一排工作的蘇聿容劃出一片寬闊的智力隔離帶。

不過很快,田恬就在第二排如坐針氈了。這是一門金融學相關的基礎課程,原來授課的是一位很牛的老教授,因為很牛所以很忙,偶爾會找別人來代課。

“各位早上好,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安文甫,是秦教授的博士生。很榮幸今天來給大家代一節課。我和大家應該是同齡,或者比各位小一些,所以也算不上講課,我們可以像朋友聊天吹牛一樣,一起度過、或者說挨過這個上午……”大家笑起來。

除非田恬現在逃出這間教室,或者躲到桌子底下去,否則他無法忽略安文甫一遍又一遍的掃視。也許他的目光不是刻意要從他臉上劃過,只是因為他坐得實在太靠前了。想到蘇聿容就坐在后面,他連假裝接電話溜出去躲兩個小時的勇氣都沒有。

安文甫講了四十幾分鐘,田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也并沒有因為安文甫的突然出現而聯想起與他度過的幾年時間,他只是百無聊賴地在一個b5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來應付這個令人不安的狀況。

接著安文甫宣布分組討論。課堂上的分組討論一般是前后排隨機組合,憑借著MPA學生的交際能力,他們可以在五秒鐘內彼此認識并打開局面,中間偶然插入一個不善思辨、談吐一般的田恬同學也不會影響大局。

今天的討論,田恬除了“是”“對”以及一些語氣助詞,一句成型的發言都沒說。安文甫全程站在他們這個臨時形成的小組邊上,抱著手臂饒有興致地聽他們討論,仿佛這一組同學有格外高妙的見地。

教室里突然發出討論的嗡鳴聲,驚醒了專心讀文件的蘇聿容,他下意識抬頭去找田恬的身影,看見他正側著臉,愣愣地看同學說話。

蘇聿容注意到他旁邊的上課老師,很年輕、長相英俊,好像在哪里見過。隨后他想起來,就是在這棟樓一樓的學術報告大廳門口,這人堵在那里邀請田恬中午去吃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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