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在別扭什麼。”
背對著他的人頭低垂著,頸子和耳垂都紅透了,脊背僵硬的像鐵板一樣,又慢慢的放松了。他擅長于將洶涌的情緒吞咽下去之后,再一如既往的粉飾太平。
“……不要鬧了。回去吧。”他低聲說。
但是沒有回答。他回頭看去,幾乎要被那表情嚇了一跳。
剛才還興味盎然的英俊臉龐已經褪去了所有表情,只是冷冰冰的,陰森森的看著他。如果仔細瞧的話,還有隱隱的厭惡和不耐。
李團結的心情確實很糟。
因為一直以來隨心所欲,所以不必糾結于凡俗事務,因為薄情寡性,所以也無甚可后悔和自我懷疑的地方。
但是現在的他,到底在干什麼呢?
因為區區一個人類,都快讓他變得不像自己了。
完全沒有任何道理。
既然有欲望,就騎上去好了,既然想上,就操到滿意為止。多麼簡單的道理,不必在意任何道德上的底線,也不必過問任何人的意愿。
包括眼前這個男人的。
被盯了許久的人已經開始出現了退卻的神色,好像在察覺到危險之前的小動物,猶猶豫豫的上前又后退。
“……你怎麼了?”試探的聲音。
他閉上了眼睛,蒼白的臉看起來有些虛弱和無力,剛才的陰鷙一掃而光。
“好痛啊。”他用一種夾雜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委屈的聲音,裝模做樣的說。
齊流木的目光立刻落到了他傷痕累累的身上。剛才還要逃跑的步伐,又重新接近了他。
他看著一步步走向他的男人,幾乎要笑出聲來。
明明自身難保,卻還要在他身上浪費泛濫的同情心,簡直像大搖大擺的踏進獵人陷阱的小動物。
就在他俯身查看他傷口的那一瞬間,野獸毫不猶豫的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直到被按在河邊的草地上,沉重的泛著熱氣的身軀壓下來的那一刻,他似乎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你似乎,過于信任我了一點。”伴隨著兇獸低沉的,充滿欲望的聲音,是咬在脖頸上的尖利犬齒,那疼痛將他從迷茫中拉了出來,本能的開始掙扎。
所有的反抗都被鎮壓了。
沒有符咒,沒有武器,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兇獸只要用上那麼一點微不足道的力氣,就能將他全身的骨頭碾碎。
齊流木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看著頭頂上方的男人。
“……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說的很清楚了。”他用粗魯的,悅耳的,柔情蜜意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齊流木,做愛。”
“說的清楚一點,我要上你。再清楚一點,把我的幾把塞進你的小穴里。”
“你不能……”
“我不能強迫你?”他好笑似的看著那張紅白交加的臉,“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又或者,這是你單方面認為的?”
“雖然嘴上說著不會輕易相信兇獸,但已經完全將自己的心交出去了。不是嗎?”他的拇指稍微用力的撫過那充滿了驚惶和不可置信的眼睛,暈開了一片淺淺的紅色,“你似乎在想,‘這個人,絕對不會強迫我、傷害我’。”
那雙眼定定的看著他,眼底仍有一絲充滿希冀的懷疑。
天真的令人發笑。
他微笑著吻著薄薄的眼皮,毫不猶豫地撕開衣服,狠狠的刺了進去。
“唔——呃……”
身下人發出了一聲悲鳴,更多的被鎖在了死死咬住的嘴唇里。
沒有任何經驗的地方被男人的手指粗魯的刺穿,玩耍一樣隨意的按揉和拉扯,那感覺讓人頭皮發麻。另一只手覆蓋在臀上,突兀的,惡狠狠的打下去,發出響亮的“啪”的一聲。
拼命的推拒,手腳并用的抵抗,卻像被翻過殼的烏龜一樣無力的掙扎,連一分也能沒讓身上的男人移動。
“為什麼……”他到現在也無法相信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我哪里惹到你了……為什麼突然……啊!”
深入體內的手指忽然勾住了一處地方,向外拉扯之后,又狠狠的按下去,莫名的刺激過電一樣竄上小腹,說不清是疼痛還是什麼,只讓人想尖叫出聲。
那男人回答的隨意:“想做,就做了。”
“還有,你那副完全沒有防備的樣子,不知為什麼,看著不太順眼。”微笑著這樣說,第三根手指也擠了進去。
過于緊窄的穴肉劇烈的收縮著,想要把侵入者擠出去,內里的軟肉層層疊疊的,溫熱的,不知死活的吸吮著手指。
齊流木終于受不了的出聲:“不行……”他的額上,鼻尖都冒了一層冷汗,滿臉屈辱和羞恥之中,又泄露出一些恐懼,“出去!會,會……”
“不會裂開的。”他柔聲說,“就算邊緣都繃緊成了薄薄的樣子,里面還是熱乎乎的吃著我的手指呢。就算再放進一根手指,也完全沒有問題。”
“不,不……”
“可以的。你看——”拇指摩挲著緊繃的穴口,硬生生擠了進去,“吃下去了。”
“……!”穴口處充血一樣突突直跳,好像心臟長在了那里,下一秒就要撕裂的疼痛和鼓脹感讓他一動都不敢動,目光都有些渙散了。
身上的男人停了下來,大發慈悲的給了他適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