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甚至拉下了拉鏈,深入了貼身衣物里,略顯生澀的動作著。
臥槽……
祁景爽的喘了一聲,越過江隱的肩膀看林子盡頭若隱若現的日光,今兒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忽然,下身一緊,帶著點痛的快感像條小鞭子,電流一樣劈里啪啦的抽在了他的脊椎上。
“啊……”他忍不住仰起脖子呻吟了一聲,那汗濕的麥色脖頸上喉結上下蠕動著,緊皺的眉頭讓他看起來有種青澀的性感。
“專心。”江隱說。
祁景如他所愿,專心的享受著服務,一只手不老實的從T恤下面鉆進去,順著細窄的腰身一路向上,拇指按住那小小一點揉搓。
“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突然放福利了?”他一邊情難自禁的親吻著江隱的頰側,一邊嗤笑道,“如果要惹你生氣一次,就能換來這種待遇,我怕我忍不住……氣你更多次。”
江隱也有點喘,但他撥開了祁景摸過來的手,聲音還是穩的:“是嗎?”
祁景哼了一聲,把頭埋進了他頸間,變態一樣深深吸了口那清爽的氣味,嘆道:“再快點……”
江隱依言加快了動作。
第一次被心上人主動索求的感覺太好,心理上的快感甚至比生理上的更強烈,江隱的技術實在有些糟糕,但他興奮的不能自已。
快要攀至巔峰,灼熱的話語從緊貼的雙唇間溢出,帶著粘膩淫靡的水聲:“江隱……江隱……”
他好像說了什麼白癡一樣的愛語,低吼著想要釋放,卻在下一刻被巨大的空虛感攫住了。
江隱放開了手,從他身上站了起來。
骨節分明的修長五指上,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著透明的液體,他卻毫無所覺,就像只是出來遛了會彎兒一樣,說:
“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祁景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間的表情是怎樣的,但一定非常精彩。
他拉鏈大開,上衣凌亂的卷在腹肌處,深色的濃密恥毛下,那根尺寸可觀的東西還氣勢洶洶的挺著,一柱擎天。他臉上的表情震驚中帶著尚未意識到的怒氣,或許還有點迷茫,滿臉潮紅的欲色,好像剛被人糟蹋過一樣。
江隱卻衣冠整齊,隨意扯下一把樹葉,慢條斯理的擦著手。那樣子十足的禽獸。
他嘴唇顫了又顫,終于難以置信的說:“江隱,你是在耍我嗎?!”
江隱似乎看了他一眼,背著光,他的表情不甚清晰。
“我說了我在生氣。但似乎你的記性并不太好。”
“我他媽——”祁景吼道,“男的干那檔子事兒的時候腦子里還能想起什麼啊?你,你這也太……”
他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個詞來:“太缺德了!”
對,就是缺德!多損啊!
江隱不置一詞,轉身就走。
祁景哪兒能讓他走了,他不顧自己現在有多狼狽,狼一樣一撲,抱著江隱滾在了地上。
江隱并沒有很認真的反抗,他只是支起一條胳膊,抵住了那硬邦邦的胸膛。
祁景發了狠,用力的扒著他的褲子,那滾燙的東西在他腿間亂戳亂頂,濕潤的液體都蹭到了那平坦白皙的小腹上,眼睛都被欲望燒紅了。
江隱一只手拉著褲腰,怎麼也不讓他扯下去,另一只手改擋為抓,抓著那頭漂亮的黑發,把那顆亂親的腦袋薅了起來。
祁景原本還氣勢洶洶的目光,在對上他眼底尚未褪去的慍怒的那一刻,終于軟了下來。
他投降般的停下了動作。
“好,好,我現在什麼也不干。你和我說說,你到底為什麼生氣,行不行?”
他頰邊的骨頭都因為緊咬的牙關浮現了出來,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看起來真的忍得很辛苦。
江隱看了他一會:“祁景,我和你說過吧。”
“什麼?”
“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祁景看著他那雙只映著他的樣子的眼睛,被那語調迷惑了:“是……我。”
“但是你似乎并沒有記住這一點。”江隱的語氣有些不穩,怒氣隱隱溢出,“你竟然認為,我會用摩羅把我師父召喚回來。”
祁景愣住了。
“我……我只是擔心……”
“你應該知道,在張達死的時候,我就想要將他的魂魄召回來,被我師父揍了一頓。他告訴我,天道有常,生死有命,今天我召回了一個,他日就一定會失去一個!你也應該知道,摩羅是個違背常理,逆天改命的東西,守墓人一代因為改變天數,到現在都被捉摸不定的天道懲罰著。”
“我說了,現在我有重要的人要保護,我不是個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對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了。我也會害怕,雖然這感覺讓我很陌生。我不想和老天做什麼交易,我不想將已經離開的人帶回人間受苦,我也不愿意失去任何人!我以為你明白。”
“而你……”他揪著祁景的領子,手指關節用力到發白,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你居然以為我覺得那些過去更加重要?重要到我可以將現在這一切雙手奉上,就為了換取一個虛無縹緲的泡影?”
祁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在這一刻真切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愚蠢,他看輕了江隱,也看輕了一顆愛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