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吃早餐了。”許四季一看正主回來了,手直接伸進了季君昱的早餐袋子里,拿著包子就要吃。
“誒——”季君昱打了她的手一把,“啪”得一聲,聽得林運一個哆嗦,看著許四季把包子又丟進了袋子里。
季君昱頭都不抬,云淡風輕地損了句:“洗手了沒,臟著手就要吃。”
許四季癟癟嘴,一臉不開心。
林運一看,連忙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麻利地把里面的八寶粥和油條拿出來,拿起茶葉蛋開始剝。他試探地看了許四季一眼,說道:“你吃我買的吧,還沒涼,我給你剝蛋吃。”
“不吃蛋,長得跟你的腦袋瓜子一個樣。”許四季噘著嘴,嘟囔了一句。
這一句一出,季君昱差點沒繃住,一口豆漿鉆進了氣管里,被嗆得渾身都在發抖。巫淵連忙拍著他的后背,嘴角肆意上揚著。
林運摸了把自己的腦門,刺刺的感覺傳到手心里,他嘆了口氣。上次一醒來,發現自己命是保住了,頭發卻沒了,活像那天來抓自己的小和尚。到今天他的頭發長了快一個月,已經長出了黑乎乎一層,沒了當年鹵蛋般的光輝,但是許四季就跟沒看見那些密密麻麻的頭發絲一樣,執意說他就是個小光頭。
看林運一副堵得慌的模樣,許四季心里平衡了點,可還是不愿意軟下聲音,昂著頭說了句:“可是我不想洗手,季小昱不讓我吃。”
還在剝蛋殼的林運看了眼一臉傲嬌的許四季,再看看旁邊看戲的季君昱。他不敢得罪警花姐姐,也不敢得罪大舅哥,為難得臉都扭曲了起來,哪還有半點當年叱咤越城黑道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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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運: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懲罰我,而不是看完我大舅哥秀恩愛就被我準媳婦為難。
第44章 花田血
誰知道這邊剛鬧了一場“吃不吃”的鬧劇,那邊許四季就又纏著季君昱下樓梯,說是要講悄悄話,推著林運讓他先走。
“你們趕緊坐電梯走吧,我和季小昱有大事要商量,事關他的終身幸福呢!”
林運一愣,盯著許四季緊拉著季君昱的手,尋思著剛才跟自己告狀、說再也不跟季君昱玩的到底是不是眼前這個女孩。許四季沖著他眨眨眼,林運老臉一紅,趕緊埋著頭往電梯的方向去了。
巫淵笑著跟季君昱說:“你們先說,我也坐電梯下去了。”他沉了沉眼眸,轉身緊跟在了林運的身后,走進了電梯里。
這下子樓梯間只剩下了季君昱和許四季兩人。許四季挽著他的胳膊,拉著他往下走,接連走了四五個臺階,確定那兩人已經乘著電梯下去了,這才放松了些,看向了季君昱。
“今早你手機關機了吧?”
季君昱一愣,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手機關機了。烏漆嘛黑的手機屏幕映出他緊皺著眉頭的臉,他連忙長按開關,一邊等著手機開機,一邊聽許四季接著說。
“早上我原本打算在下面等你,但是金水姐給我打電話,說她聯系不上你。我一聽她說,我也著急了,就沖上來了。”
許四季咬了咬嘴唇,看著季君昱的目光一點一點亮了起來。他的聲音里帶著一些不確定的喜悅,看向了許四季,“金水……她和你說什麼了?”
“周格最近情況很好,而且想起了一些關于冬愿的事情。
”許四季的臉上也浮出了笑意,看向季君昱的眼神里含了無數期許之意。
剛才林運在場,而且她也不清楚巫淵對這件事情了解多少,只能是先忍著,找準時機把這兩個人支出去,這才敢和季君昱說。
季君昱聽見自己的心臟極速跳動著,忍不住的笑意從嘴角溢出,帶動著嘴唇揚起了一個角度。他好像把那晚的事情忘了個一干二凈,在聽到季冬愿這三個時候的反應,早已經刻進了骨子、融入了血液,形成了那樣一種獨特的生理反應。
“等我們看完花展,我就過去找她。”季君昱低著頭笑了一聲,大力地揉了揉許四季的腦袋,語氣都溫柔了不少:“謝謝你呀,四季。”
許四季蹦蹦跶跶跑下去了四五節樓梯,沖著他做了個鬼臉,“就這你不讓我吃你的金貴包子呢!哼!”
季君昱笑著,聲音在樓梯間里回蕩著。
許四季聳了聳肩,長舒了一口氣,蹦跳著往下
今天是近段時間最晴朗的一次,太陽一整個擺在天上,周遭一片云朵也沒有,天藍的有些嚇人。暖融融的陽光灑在車子上,有幾只肥嘟嘟的橘貓趴在了上面,顯得慵懶極了。
還不到八點,阜山公園的花展中心已經聚集了許多人,堵著門口,吵嚷聲越過了樹梢,連同麻雀和斑鳩的叫聲一同飄上了阜山。
花展中心很大,半溫室幾乎遍布了阜山公園的整個后山平地。門口擺著許多宣傳的照片,季君昱簡單掃了一眼,發現居然有十七八個品種,原本屬于春天的色彩,在人工培育和調整之下,在寒冬煥發出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