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韓佑卻是說的另一件事:“前幾天發現不對勁的轉賬記錄,已經找到了取錢的人。就在前天——也就是九號,平吉路上的ATM機拍下了她。”
他說的是劉大成連續幾次的匯款轉賬。他們當時懷疑這和傳聞劉大成出軌女大學生有關,但是這等花邊新聞真實度不確定,又找不到相關證據,就暫時擱置了下來。
沒想到他因為實在查不出藥物的線索,轉移注意力到了這個上面,反倒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他放出手機上的照片,那是一張從ATM監控上截取的一幀畫面。帶著鴨舌帽的有些清瘦的長發女人,正在將一沓錢往自己包里塞。
“王婧!我記得她這個包!”許四季幾乎跳到了桌子上。
女孩對于包的記憶力驚人,之前許四季就稱贊過王婧這個印花托特包好看,還一度去淘寶上搜過同款。如今沒想到還有這等功用。
沒想到反而是韓佑一愣,他問到:“這不是姜蔚嗎?”
季君昱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但還是解釋道:“周三還是上學的時間,姜蔚不能出校的。”
“對,我最近一直在盯著她,她確實沒有私自離開過學校。”巫淵也舉起小手,附和著季君昱的話。
“那就奇怪了,”韓佑撓撓頭,話里全是納悶,“這卡是姜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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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細究為什麼巫淵會被杜老爺子提拔到警局,因為我想助攻qaq。這部分可能不嚴謹啦,就當做是給小情侶創造的美好氛圍吧。
第26章 救
其實真正意義上來說,這張卡是姜蔚哥哥的卡。是以她哥哥的名義開的大學學費卡,在她哥大學畢業之后,這張卡就轉手給了姜蔚。
姜蔚對這卡的使用不多,接手后基本上只有來自劉大成的幾次匯款。
但是因為姜蔚的哥哥并不姓姜,而是叫黎陽,所以當時四組查詢賬戶時,被當成劉大成的普通商業伙伴給忽略了過去。
還是那日韓佑調查姜蔚家庭是否有人得過痛風時,這才發現姜蔚其實是這家的“外姓人”,也看到了“黎陽”這個熟悉的名字。
姜蔚的母親和黎陽的父親組成了重組家庭,后來又生了一個女兒和一個小兒子,也都隨父姓黎。姜蔚因為是個女兒,與傳宗接代之事無關,父母也懶得去大費周章改名字,就任由著她跟著母親的前夫姓了。
巫淵皺了皺眉頭,被季君昱敏銳捕捉到了,輕聲問著:“怎麼了?”
他以為是巫淵身體不舒服,畢竟這人一不按時吃飯,就這兒不舒服那兒難受的,生怕他等會昏倒在會議室里。
巫淵卻是搖搖頭,答道:“我只是沒想到,姜蔚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些,我以為她的家庭和陶換子是一樣的。”
季君昱嘆了一口氣,不知該接上什麼話。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個女孩的確比他們想的還要能忍,還要堅強,還要抗拒對別人施以信任。但越是如此,越顯得她當初撕開自己血淋淋傷口的行為,有些太過激烈。
好像是故意給他們視覺沖擊,讓他們深刻記住陶佳才的罪,和陶換子的無妄之災。把自己當做一片畫布,用那些濃墨重彩,記錄下了這一切讓人窒息的片段。
這場會議以此為結束,卻在最后關鍵的時刻,敲定了王婧和姜蔚絕對的利益關系,也算是意外收獲。
元磊又不輕不重地說了點話,果然點名批評了許四季的“審訊室撒潑虐待證人”的小學雞行為,諒在行為不嚴重,罰她寫一千字檢討,再去和受害者親自道個歉。
許四季郁悶死了,寫個檢討就算了,自己上哪兒去找這個小混混說道歉啊。只恨自己逞一時之快,忘了當時背的那些條條框框了。
“既然成為了警察,就必須要牢記一些底線,他再煩人,你的大小姐脾氣也不應該當場發作。”季君昱現在才明白當時到底發生了啥,看著許四季的郁悶樣,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大半天才緩過來接著說:“大不了到時候你把他約出來,大大方方打一架,他要是把你打傷了沒準還能訛他襲警。”
許四季瞪了他一眼,對他這種馬后炮且故意笑話自己的行為提出嚴厲批評。
誰知道倒霉事接二連三,她走到自己車前,發現自家小粉不知道什麼時候發動機壞了。再一看時間,時針追著十點鐘跑,天也早已經烏漆嘛黑,估計修車店鋪早就關門了。
她干脆一帶帽子,打算自己走回去。
她住的地方離警局不遠,就在那片獨棟別墅區,走路溜達著半小時也就到家了。季君昱提出要送她回去,吆喝道:“上車,我送你回家,大晚上女孩一個人不安全。”
越城的治安很好,就算是往前倒個七八年,季君昱還在當片警的時候,越城的治安都是排在前幾名的。但是畢竟天色晚了,誰也不愿意拿自己的親近之人去賭這個概率問題。
可誰知道今天巫淵說自己家漏水了,纏著季君昱,非要去他家借住一晚,明早一起過來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