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行!師傅。”火焰圭忍不住嚷嚷,“你老是夸他,正面單挑他才不是我對手。”
“誰說打架只靠莽勁兒了?笨東西,他能陰得你找不著北,讓你有勁沒處使,才叫憋屈。”
一陣輕快的高跟鞋聲接近辦公室,匿蘭推門而入,如瀑黑發隨風飄搖:“喲,又在絮叨轉正會的事呢?”
她貼到原小瑩跟前,指尖撥拉她的耳環:“姐姐,少說兩句吧,別人還以為我們輸不起。這有什麼好在意的,昨晚我在午夜商人那兒給你買了對孔雀羽毛的耳環,配你發色,去看看。”
“哼……”原小瑩被哄得開心,才慢慢騰騰站起來,“你們年輕,天地還廣闊,當然不當回事,我們一輩子也就留在這兒了,大事小事爭一爭才有意思。”
“你這老太太性子得改,下午跟我逛街去,你這身旗袍都是三年前的款式了。”
“我是閑,你哪有時間逛街,你和那小火球準備一下,晚上跟緊急秩序組一起出發。”
兩人踏出門口,恰巧一位年輕女人剛走過面前。女人背影穩重,頗有大家閨秀的風范,兼有雷厲風行的氣質。
她身后跟著四位老板的貼身保鏢,幾個高大剛猛的硬漢都對這女人有些忌憚。
“嘿,大小姐。”匿蘭叫了她一聲。那是老板的大女兒孔慎微,從成年起一直在學習打理公司事務,最近忙于為市民注射抗畸化輻射芯片的公益活動,看來今日是回來匯報工作的。
女人微怔,回眸看過來,微微揚唇笑道:“原組長好,小蘭也在啊。”
孔小姐能記住一切見過一面的人和他的名字,無論職位大小,即使只是擦肩而過的保安也會被她放在心里。
做事穩妥,膽大心細,是個很有本事的女人。
原組長對公司未來的掌舵人格外滿意,這不比那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大老板強多了?
大小姐在保鏢的護送下進入前往大老板辦公室的電梯,走過古色古香的長廊進入寬闊的房間,大老板正坐在辦公桌前,悠哉看著電腦。
屏幕上正放映一段游戲實況錄播,主播id煤黑黑,似乎是個新人,但直播間熱度火爆。
主播只偶爾與觀眾互動一句,而且嗓音清冷厭世,在一眾夾子音中顯得尤為脫俗。
“聽,什麼聲音。”大老板神情美妙,半闔著眼問。
孔小姐傾耳細聽了一會兒:“主播解說的聲音。”
“不,”大老板享受道,“是錢的聲音。”
“沒聽到。”孔小姐面露疑惑。
沒一會兒,畫面中煤黑黑忽然開口:“主播全職打游戲嗎?不是……老板的任務。”
“因為老板摳門,一個人想掰成三個人用。我想辭職,但上司一直PUA我,用不在乎的態度威脅我……唔唔……”
大老板十指交叉托著下巴,面對屏幕陷入沉思。
“這下聽到了。”孔小姐掩面笑起來。
“咳。”大老板調小電腦音量,靠到座椅中,“全民注射抗畸化輻射芯片的工作你做得很好,市長先生很滿意,累壞了吧,都瘦成什麼樣了,你可別學現在女孩一樣減肥,沒個好身體怎麼幫爸爸守江山呢。”
“我胖了三斤,爸爸。”
“哦……哦我是瞧著你臉圓了最近。”大老板干笑一聲。
孔小姐的視線一直落在錄播屏幕上,忽然問:“聽說你把破甲錐送給新實習生了?那是慎言認真做了半個月送你的禮物。
”上面的二級紅核是大小姐親手從獵殺的畸體中取出來的,由二小姐孔慎言打磨雕刻而成。
“新實習生叫郁岸,現在在昭然手下干活,我打算好好培養他,你也要多留意他。”
“他看起來不太情愿,你給他的工作。”大小姐察言觀色最是厲害,哪能看不出郁岸直播的時候有多痛苦。
“磨磨他的性子罷了,將來想留給你用的人,不聽話可叫人頭疼。”
大小姐輕笑:“據我所知,郁岸并非聽你的話,他只聽昭然的話。”
“是啊,確實頭疼。”大老板揉了揉眉心,“你要記住,這樣的人如果不好用,就別讓他活著走出公司。”
一個能更換畸核的載體人類,即使自己留不住,也不能留給對手公司成為日后的隱患。
“我知道。”大小姐平和點頭,“不過你也不要太偏袒郁岸,其他幾位實習生也很優秀,獎金之余您也送些東西,不在昂貴,只在心意,讓幾位組長心里也舒服。”
“嗨,我是這麼想的,忙著就忘了。”大老板輕拍額頭,“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鄰市畸體泛濫,市政府正在招標,原本地下鐵是最有力的競爭公司,對手公司卻橫插一腳,灰鴉游戲公司遇見的麻煩就是他們從中作梗,在我們的地盤制造混亂,而且還選在網絡這一最容易發酵輿論的方面,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我們的信譽下跌,畸獵公司不像其他項目能靠錢靠關系去爭,誰最能安撫市民情緒,讓老百姓覺得有安全感,誰就是贏家。”
“對手公司的老總邀我去見一面,說是一起吃個便飯,我估摸著是要跟我談條件了。
他們想要紅貍市南區的管護權,因為培育基地遺址坐落在南區,還有不少掩埋的實驗垃圾可以開采加工,那些垃圾充滿輻射,如果在市區擴散開,我們辛苦幾十年在紅貍市扎下的根就毀了,所以南區絕對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