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破解幻室之后,這個空間就會自然掉落一枚核,叫做幻室核-xxx,它才是支撐整個幻室運轉的那枚核心。”
“而畸核的種類總共有三種,普通種、幻室種、畸化種。大部分畸核都是普通種,是隨處可見的物體形成的畸核,比如山羊啊,蚊子啊這種你認知范圍內的東西產生的。”
“幻室種是指,在幻室里形成的畸核,它可能沒有長在任何生物體內,就在幻室里憑空出現了,這種歸為幻室種。”
“畸化種最容易理解,任何看上去像妖怪的東西,即人類認知范圍外的物體產生的畸核,就歸類為畸化種。”
郁岸感興趣起來,身體前傾:“面試官,你見過畸化種嗎?”
“當然見過。”昭然拿起果汁喝了一口,“是一團長滿眼睛的畸體,寄居蟹一樣藏在了貝殼里,偽裝成扇貝的樣子,眼睛眨動的頻率還不一樣,眨眼睛的時候你能聽見氣泡的聲音。他只要張開貝殼,你就可以看見它身體里裹著一顆骷髏頭,那是他前男友的頭。”
“扇貝不算普通種嗎?”
“裹在內部的多眼異形才是本體,你可以認為它是一種被貝殼包裹的怪物。”
“喔……”郁岸一臉認真,“他為什麼要吃掉前男友?”
“因為這個畸化種有種特殊能力,就是別人在他面前發的誓必須遵守,一旦違背就會死。”
郁岸眨了眨眼:“他前男友發了什麼誓?”
“發誓說愛他一輩子,哈哈哈,發完誓當場就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昭然給自己講樂了,在郁岸迷惑的目光下笑了半天。
“咳。”昭然清了清嗓子,繼續講下面的內容。
差不多講了三個來小時,昭然口干舌燥,喝了三杯果汁,拿了份紙筆過來,放到郁岸面前:“考試了啊,我問問題你寫答案,我看你記住多少。”
“休息一會兒吧……我累了。”郁岸趴在床上,叼著筆帽發呆。
“你也沒干什麼啊。”
“我腦子在動。”
“先考試,考完就休息。”
昭然靠在轉椅里,口述了十個問題,十分鐘后,把答題紙收了上來。
真不錯,選擇題全選C,簡答題寫的是“大扇貝前男友愛你一輩子哈哈哈”。
“嘖。”昭然把紙拍在桌面上,揉了揉眉骨。白講一下午,他一早就發現郁岸愛走神,估計后兩個半小時全在思考扇貝和他前男友的事兒呢。
郁岸叼著筆,看面試官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半天沒說話,忍不住伸出手臂用筆帽戳了戳他的膝蓋。
昭然沒理他。
“生氣了?”郁岸爬下床,穿襪子踩在地板上,在昭然臉頰邊探頭探腦試探,“面試官,不會真生氣了吧。”
“離我遠點讓我靜靜。你去玩兒去吧。”
“面試官,我有個東西給你。”
昭然無奈睜開眼,見郁岸從褲兜里掏了掏,摸出一個小絨布盒子,掰開,里面放著一枚黑色耳釘。
“面試官,你有耳洞嗎?”
昭然啞口無言,抿唇看著那枚純黑的,圓形的飾品,半晌,喑啞回答:“沒有。”
“那也沒關系。”郁岸抬起一條腿,膝蓋跪在昭然兩腿之間的椅墊上,彎腰靠近,捏起他右側耳垂,將耳釘尖銳一端對準中央的位置,向下慢慢刺破皮膚,穿透血肉。
空氣凝滯,耳邊寂靜,唯余兩人的心跳,一個寧靜如水,像罪行累累的殺人犯舉起刀刃,一個如疾風驟雨,狂熱得仿佛要將胸腔骨骼炙烤枯焦。
耳邊劇烈的心跳,就是郁岸得寸進尺的理由。
刺破的位置淌出一條細細的血線,在昭然蒼白的皮膚上紅得刺眼,一直流到郁岸手指尖,沿著指骨滴落在座椅扶手上。
陪兩只寵物小手逛街時郁岸就看中了這只耳釘,很配面試官白雪似的顏色。
郁岸用帶血的手撥了撥通紅的耳垂:“別生氣,面試官。你講過的問題其實我現在就可以一字不差地背給你聽,你要從哪段聽起?”
第22章 很厲害了
耳釘只是一個契機,郁岸滿懷的心思在于刺破他。那絲綢般無暇的臉和身體,讓郁岸莫名焦躁,完美的東西誘人之處并非盡顯于盛開之時,也殘留于破敗之后,被破壞的一瞬間,會展現出前所未有的暴力之美。
郁岸故意去碰受傷的耳垂,讓它不要愈合太快。他將手上的血污蹭在昭然臉上,拇指沿著嘴唇輕摩,令他微張開嘴,指腹推著他的牙尖,試探鋒利的觸感。
他拿起手機,打開拍照功能,居高臨下地拍這張臉。昭然的臉頰浮現紅跡,指痕依稀可見。
郁岸短暫沉寂了一天的愿望如此迅速地實現——他那麼白,稍微弄臟一點果然就會特別顯眼。
“面試官。”郁岸不怯與他對視,“你脾氣真好。”
昭然坐在椅中微仰著頭,過速的心跳使他意亂神迷,僵硬地做不出反應。從耳垂傳來的刺痛根本趕不上身體極力忍耐欲望的痛苦。
盡管明白面前的小鬼本性如此,憑借自己數年如一日的規訓才稍微聽話了一點,但至少那些過于黑暗的、殘暴的念頭不會再頻繁從他的小腦袋瓜里出現。
若說規訓,其實也不難,臭小鬼脆皮得很,還不耐c,狠狠教育一晚上,勢必要掉著眼淚囔聲保證不敢再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