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競爭對手吧……實力很強的樣子。”郁岸自言自語。
“把我臉上壓著的東西拿開……你拿我墊書包,還一直塞東西進來。”
正當郁岸出神時,背包底層有個女人不滿地叫了一聲。
“哦。薄小姐。”郁岸把折疊在包里的美女立牌翻出來,“我把你忘了。沒事,我們現在就在窺視鷹局,等會把你交給警察就舒服了。”
薄小姐一聽,紙片臉大驚失色,壓低嗓音:“不要,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過,有人把我關在細柳美容院里,如果我不按他們的要求做,他們就會把我永遠丟在那條荒廢的步行街里。”
“他們是誰?”
“等離開這兒我就告訴你。”
郁岸想了想:“我好像也不怎麼想知道。”他把薄小姐壓回背包里,拉上了拉鏈。
走廊盡頭響起鞋跟敲打地面的聲響,葉警官快步走來,身后帶起一陣涼風。見到郁岸后點了下頭,請他進了自己辦公室,堤蒙警官遞給他一杯水。
“昨晚辛苦了。”葉警官隱藏在黑色口罩下的表情緩和了許多,“經過搶救,周先生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轉至普通病房了。”
“嗯。”郁岸漠不關心地看著腳尖。
“搶救過程中,周先生幾次意識醒轉,都在模糊地表示想見你。”
“見我?不用了吧,我不需要感謝。”
“這是地址,等過一陣子,周先生情況完全穩定后你再去吧。”葉警官將一張卡片推給郁岸。
“……”好麻煩。郁岸只好收下。
“我有幾個問題。”郁岸忽然抬起眼皮,“你們從細柳美容院里有沒有抓到包思。”
在古縣醫院失蹤的護士包思,被懷疑與保安聯合偷運患者,一直下落不明。
葉警官微微挑眉:“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701美容室的咨詢師端的無菌盤里有一截食指。”郁岸插兜坐在椅上,低著頭,無聊地搖晃鞋尖,“按細柳美容院借器官整容的機制來看,702房間的顧客肯定缺失一根食指。之前古縣醫院跑了的護士不是被羊頭人咬掉了一截食指嗎。”
“沒錯,是她。現在她人就在審訊室。”葉警官雙手交握搭在桌上,“但她的行為不足以追究刑事責任,很快就會被釋放。”
郁岸繼續道:“細柳美容院給顧客整容時,要求的報酬都是七天內交回一種器官,只有超過時限沒拿出報酬的顧客,才會被指派綁架肥胖癥患者的任務。”
“這說明包思護士之前就來過細柳美容院一次,并且做了某種美容項目,但付不起報酬,所以被迫去綁架周先生。我很懷疑她從前犯下過更大的案子,走投無路之下,在細柳美容院換了一張臉。我覺得應該在本月發生的其他案件中尋找線索。”
葉警官點點頭:“你倒是很有辦案的天分。我剛剛就在安排這件事。”
“對了,關于你在美容院找到的綠色膠囊,也有了檢驗結果。”葉警官拿出一個裝有熒光綠膠囊的特制密封袋,“膠囊內的物質取自紅貍培育基地廢墟,生物體服用后極可能突變為畸體,我們在羊頭人的消化器官內也找到了同樣的膠囊,可以說羊頭人突變襲擊醫院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投毒導致,這件案子也在同時偵辦中。”
不屬于郁岸任務范疇之內的事情,他都不太感興趣,望著窗外的走廊,用平時上課聽講的狀態事不關己地聽著。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感謝地下鐵的幫助,羊頭人畸體已經尸檢完畢,這個還給你。”葉警官將一枚鈷藍色畸核放到郁岸面前,是之前在古縣醫院沒收的那枚二級藍山羊角。
郁岸突然來了精神,一點兒不客氣地把山羊角揣進兜里,小心地等著葉警官接下來的話,有點擔心她會把自己手里的三級藍鷹翼討回去。
顯然葉警官沒想與他計較這麼多,并沒提起郁岸拆了她們一頭機械鷹的事兒。
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郁岸想了想,突然道:“我這兒還有一個嫌疑人,就是之前鬧得久安步行街雞犬不寧的那個薄如芷小姐,交給你們處理吧。”
他說著,拉開單肩包拉鏈,掏出薄小姐,提著一端向下一抖,把折疊起來的立牌抖開:“就是她,她說自己不是主謀,背后有人指使。”
薄小姐一動不動,擺著妖嬈的姿勢,面帶微笑。
……
堤蒙警官干笑了一聲:“廣告牌?”
“不是,”郁岸抖了抖手中的薄小姐,“我,你別裝死啊。”
……
葉警官仍舊雙手交握端正地坐著,一臉嚴肅:“……”
“額。”郁岸還想試圖解釋,被葉警官強行送客。
從側門離開窺視鷹局,郁岸抖開薄小姐,瞇眼審視她。薄小姐拔高尖利的嗓子笑了一聲,得意地朝郁岸拋了個媚眼。
*
送郁岸離開后,堤蒙返回葉警官的辦公室,彎下腰,手肘支在辦公桌上,用不算標準的中文問:“郁岸真的在開玩笑嗎?他的性格很冷漠,不像那種人。”
“他沒說謊,那就是薄小姐。”葉警官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要找出薄小姐背后的人,只能放長線釣大魚了。
”
“我不會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