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張羽飛沒有這麼做, 站在他面前的巫師一直沒有動殺心,就連在學校那次, 對方費盡心機混進學校, 也只是為了帶他離開。
說實話, 他很好奇對方到底想做什麼。
在暫時沒有危險的情況下, 張羽飛干脆站在原地也不抵抗, 直接等著對方帶他離開。
龍族族地面積很廣,周圍群山環繞,大陣設在魔窟外圍以及臨近魔窟的區域, 現在兩人所處的位置正好不在陣法覆蓋的范圍內,只要躲開巡視的龍族就能離開。
中年巫師上前抓住了張羽飛胳膊, 和上次一樣拿出了一個陣法盤扔在了地上, 然后把張羽飛推了過去。
陣法盤的傳送點被設定在一間公寓里,張羽飛被傳送過來后直接跌坐在了沙發上, 隨后中年巫師的身影也出現在公寓里。
“這位巫師先生, 我該怎麼稱呼你?”因為胳膊被固定在身體兩側的關系, 張羽飛費了點勁才讓自己坐直身子,他率先開口問道, “我想索克應該不是你的名字吧?”
“名字從來只是一個稱呼,你可以繼續用索克稱呼我, ”巫師說著話走進了廚房, 很快就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走了出來, “你現在胳膊抬不起來,也喝不了茶,就不給你倒了。”
話雖然說的挺客氣的,但雙眼卻泛著森冷的寒意。
張羽飛沒吭聲,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翹著腳品茶的巫師。
“著急了嗎?”索克不慌不忙的吹著熱氣騰騰的紅茶,還不忘跟自己剛抓來的人類修士聊天互動。
張羽飛搖了搖頭,“我只是擔心你再耽誤下去,救我的人就要找過來了。
”
“那只鳥確實挺厲害的,”索克放下茶杯,雙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這麼一想,我確實需要抓緊時間了。”
“說說看,你們是怎麼從霍德爾身上搶奪到邪神本源的,”索克說得很隨意,就像兩人是在正常聊天。
剛聽到霍德爾這個名字時,張羽飛只覺的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聽到過這個名字,有印象但是不深。
等到再聽到邪神本源時,他才會想起來。
邪神信仰及祭祀研究社團社長古托姆,在召喚邪神時頌詠的真名就是霍德爾。
張羽飛到現在還記得,巫協關于古托姆的調查結果及口供,于是便反問道,“是你把邪神祭祀的完整儀式給了古托姆?”
“是我,他想尋求力量,而我恰好能幫到他,”索克直接承認了這件事,但沒有再多說別的,“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該你回答了。”
張羽飛抬頭視線落在對方的臉上,十分誠懇的說道,“邪神本源是由墨洛溫奪取的,我當時人在屋外,并不清楚他是怎麼做的。”
“你要是想知道過程,應該去找他。”
索克臉上的笑容越發陰冷,“我該怎麼找他?”
“一個無限接近神,就差凝聚出神格的人,是我能抓到的嗎?”
張羽飛有些心累,邪神祭祀的時候他已經被墨洛溫和法迪爾連手坑掉了15分,沒想到這件事到現在還能在牽扯到他身上,然后再坑自己一次。
“所以你就找上了實力最弱的我?”
索克兩手張開,語氣很是夸張的說道,“不然呢。”
作為主祭司的古托姆因為扛不住沖擊,早早就暈過去了,知道并不多。
張羽飛忍不住吐槽道,“那你也該找法迪爾。”
“誰讓你沒背景呢,”索克像是沒了閑聊的耐心,語氣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我抓你來,不是讓你問問題的。”
“你最好趁著我這會心情還不錯,你早點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說不定一高興,就放你離開了。”
張羽飛搖了搖頭,“我確實不清楚墨洛溫都做了什麼,當時如果你在附近的話應該能看到,我從別墅里出來后,法迪爾就布下了禁咒。”
“你確實不知道,但我可以通過你問墨洛溫,”索克身子往前俯下,臉湊近張羽飛問道,“現在先說另一件事,你之前提到的《伊法爾特的冒險筆記》又是怎麼回事?”
張羽飛看著對方,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是我高看了你,之前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那本筆記來的,沒想到竟然是為了古托姆的事。”
“約翰里魔法百貨你了解多少?”現在確定了眼前的巫師跟魔窟的事沒有關系,張羽飛準備禍水東引,把對方的注意力轉移到尊貴龍族的專屬會員店。
索克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我還真知道一點別人都不知道的,但這和那本筆記有什麼關系?”
“我在賣出那本筆記前,曾翻閱過一遍上邊的內容,我現在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因為缺少一些關鍵信息,還無法確定自己的這個猜測對不對。”張羽飛話只說一半,試圖從對方身上挖掘到更多的信息。
索克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坐直身子說道,“你在跟我耍心眼。”
“只是想從你這得到更多的信息,好確定我的推測,”張羽飛不急不慢的補充道,“我在倫敦沒有什麼信息渠道,想知道什麼事都必須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