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飛主動開口說道,“尼古希斯親王,現在能跟我講一些法弗尼爾的事情了嗎?”
“當然可以,”尼古希斯親王身子往后仰,把后背靠在椅子上,頭微微抬起看著天花板,“法弗尼爾是個天生的冒險家。”
“我第一次遇到他時,他才剛從教會的學校畢業,那時候可沒有魔法大學,巫師還被當作異端。”
《伊法爾特的冒險筆記》上的冒險時間從1963年開始,法弗尼爾差不多應該也是那個年代的人。
那時候巫協還沒有成立,教會的權利最大。
但隨著人類科技的不斷發展,巫協慢慢取代了教會,成為新的管理者。
之后隨著一些文學作品的出現,巫師才不再被人類視作異端。
想到這里,張羽飛做為普通人類,不得不感嘆,他幸好是人類。
科技和文化的蓬勃發展,不光改變人類自己的生活,還改變了非人類。
妖怪會沉迷游戲,血族開始追求純粹愛情,巫師也不再是異端。
尼古希斯親王繼續說道,“我當時受了傷,躲在山洞里等著夜晚的到來,法弗尼爾正好進到了山洞里,他把我當作了人類幫我包扎傷口。”
“后來我們就成了朋友,”尼古希斯親王說道這里時停頓了一下,他看向桌子上的水晶球,過了一會繼續說道,“法弗尼爾居無定所,我就邀請他到城堡居住。”
“他在一次外出探險后,帶著這顆水晶球回到了城堡。”
張羽飛看著突然默不作聲的血族親王,開口問道,“那他有說過這顆水晶球的事嗎。”
“說過,”尼古希斯親王注視著水晶球,仔細回憶道,“他說這個水晶球蘊藏著天大的秘密。
”
“但不能告訴我。”
張羽飛聽著一臉懵,尼古希斯親王這話說的好像跟沒說一樣。
不過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水晶球的來歷確實不一般。
“那你知道法弗尼爾那次探險去了哪了嗎?”張羽飛只能繼續追問,不然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尼古希斯親王搖了搖頭,“他沒說,我也沒問。”
“我認識他時,已經活了一千多年了,早就沒了好奇心。”
張羽飛點了點頭,朝著尼古希斯親王問道,“我可以在這里占卜嗎?”
“當然可以。”尼古希斯親王往后移了一些,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給到張羽飛足夠的占卜空間。
房間的燈被關上,張羽飛點燃蠟燭,他靜心凝神開始占卜。
“法弗尼爾從哪里得到的水晶球?”
這個問題在心中默問三遍后,張羽飛仔細觀察著水晶球的變化,但很遺憾的是,這次占卜失敗了。
房間里的光線很昏暗,但對擁有夜視能力的血族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尼古希斯親王很輕易的就從眼前人類的表情上看出了占卜結果,主動開口提示到,“你可以換個思路,以我對法弗尼爾的了解,他說水晶球中藏著秘密,很可能是他把這個秘密藏在了水晶球中。”
張羽飛一愣,如果按照尼古希斯親王說的,那水晶球本來只是個普通水晶球,那它就不是法弗尼爾在探險時找到的。
或許他可以占卜,法弗尼爾把什麼秘密藏在了水晶球里。
張羽飛再次把手放在水晶球上,開始進行新的占卜。
但這一次依然失敗了。
“尼古希斯親王,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提示,”張羽飛在這次占卜失敗后,實在沒了思路,只能尋求坐在他對面的血族親王的幫助。
對方閉上眼想了一會,然后開口說道,“法弗尼爾不是一個喜歡夸張的人,或許是水晶球中藏著的秘密影響到了占卜。”
張羽飛立刻想到了撿到水晶球時發生的事,若不是尼古希斯親王提到,他很可能會一直忽略掉這一點。
“他是五月份帶著水晶球來到城堡的,”這一次尼古希斯親王給到了張羽飛一個準確的時間點,“你可以試試占卜1967年4月,法弗尼爾去了哪里。”
張羽飛把手放在水晶球上,開始了他今天的第三次占卜。
這個問題在心中默念三遍后,水晶球微微亮起了光芒。
但這次占卜看到的東西非常少,和張羽飛之前的兩次占卜相比,這次只有一個固定的畫面出現。
他只看到黃色的土地,沙土飛揚。
法弗尼爾究竟去了哪里?
咚咚咚。
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張羽飛從沉思中回過神。
“你不用和我說占卜的結果,”尼古希斯笑著敲了一下桌上的鈴鐺,繼續說道,“我對法弗尼爾藏起來的秘密不感興趣。”
鈴鐺的聲音傳到門外,書房的門被再次打開,克里爾邁著小短腿跑了進來,站在張羽飛身邊仰著小腦袋說道,“張,我來叫你吃晚飯。”
“尼古希斯親王,我還想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張羽飛摸了摸克里爾的腦袋,他差點又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尼古希斯親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克里爾身邊把他抱了起來,“你問吧。”
“走廊上法弗尼爾的畫像是誰畫的?”張羽飛第二次占卜時曾看到一個女人去找法弗尼爾,或許上面的字母E就是那位女士的名字的首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