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庭嶼墊腳在他臉上印一個香啵,漂亮的眼眸里燃著兩把堅定的火:“我們還有一輩子那麼長,幸運的話還有下輩子,還有很多很多時間,可以慢慢看。”
賀灼在他眉心點了一下,種下標記。
“下輩子,我會更早來找你。”
“哎哎哎門口兩位領導!黏糊完沒有啊?有傷風化啊!”羅莎琳潑辣的聲音從基地大門后傳過來。
季庭嶼嚇一跳,臉當場就紅了。
“不是你有病啊!大早起不睡覺在這兒蹲我倆?”
話音剛落,更多起哄聲在門柱后響起來。
“老大!賀總!還有我們!”
一大幫小兔崽子就像開閘的洪水從門柱兩邊奔涌而出,撒著歡地往外跑,禮炮朝天“砰砰砰”地呲出彩帶。
季庭嶼氣死了,特意起這麼早回家都沒躲過,還被破彩帶糊了一臉,誰帶出來的人啊怎麼能這麼土,剛要罵就被幾個二百五舉起來往天上拋。
“喂!你們干什麼!我是你領導趕緊給我放下!哎別拋他別拋他!他身上還有傷!”
他們鬧得瘋但好在有分寸,只扔了季庭嶼幾下,對上賀灼就像托舉豌豆公主,輕手輕腳地運回貓咪城堡。
“一!二!三!入洞房嘍!”
兩人被扔到沙發上摔在一起,羅莎琳和孟凡一邊一個按著他們的腦袋往一塊親。
親一下喊一句:“百年好合!”
再親一下喊一句:“長長久久!”
最后一下喊:“喜結連理,攜手白頭!”
伸手給賀灼:“賀老大!紅包!”
賀灼還在笑,一手攬著季庭嶼的脖子,一手從口袋里掏出兩顆寶石給她:“一人一個。”
羅莎琳抱拳作揖:“銀貨兩訖,我們老大就給你啦。
”
“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大!看我不揍死你!”季庭嶼要發飆,撿起抱枕就砸。
羅莎琳護著兔崽子們溜了,還貼心地幫他們帶好門。
抱枕砸在門板上,季庭嶼捂著嘴巴往沙發上一癱。
“原來被人按頭親是這個感覺,我嘴都磕腫了。”
賀灼伸長手臂把他撈過來,“哪腫了?”
“這啊。”嘴巴撅起來叭一下親在他臉上,琥珀眼眨巴兩下:“腫沒?”
賀灼眼神一暗:“要仔細檢查。”
他翻身把貓咪壓在沙發上,撈起一條腿。
愛人的熱情是催情的良劑,更何況是那麼容易害羞的季主任。吻還沒落下,賀灼的手就探進了他毛衣。
“怎麼這麼主動?”
季庭嶼眼底泛起迷情的濕意:“想你——”
最后一個字還未出口就被唇舌吞沒,賀灼狠狠咬住他的下唇,急切地碾磨兩下后闖入溫暖的圣地,靈活的舌頭動得又兇又急,尋香飲露,攻城略地。
季庭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掰著嘴巴,磋磨得大腦空空。
“唔……太重了……”
他被吻得迷亂,身體的全部感官都已喪失,只有嘴巴能感覺到賀灼的火熱。
毛衣從一側肩頭扯下,“撕拉”一聲。
季庭嶼短暫地清醒,小聲哼哼著去扯:“衣服,你昨天剛給我買的……”
還沒碰到就被賀灼攥住手腕,壓在頭頂。
“別管它了,先管管我。”
俯身再度堵住他的唇,活像野獸在尋歡。
季庭嶼下意識想躲,卻被按住后腦。
口腔被迫打開,張成最適合承受的姿勢。
賀灼火熱狂亂的舌在里面兇狠肆虐,咬著香甜的唇珠恨不得吃進肚里。
好不容易放過那兩片唇,直起腰,晦暗的眼神在他身上逡巡三秒,突然伸手用力一扯,直接將毛衣全部撕碎。
撕裂的毛邊從左肩到右胯斜斜地掛著,露出半邊紅暈的身體,比不穿還要命。
賀灼低頭捏著他的下巴:“要不要?”
貓咪抿緊嘴唇,吐出一絲氣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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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就這樣親過去了。
季庭嶼癱在沙發上氣喘吁吁地看向墻上的鐘表,腦袋里不合時宜地飄出四個字:荒淫無道。
“喝點水。”賀灼遞給他一杯蜂蜜水。
季庭嶼歪頭含住吸管嘬了兩口,喝完再度倒回去。
賀灼把他剩的喝了,坐在地毯上掃視著城堡。
“我之前還以為你會把它砸了。”
“是想砸的,但舍不得。”
季庭嶼撐起身子,把頭搭在他后背上。
“第一次有人給我蓋房子,這是你的心意,我該多殘忍,才會把它都毀了。”
賀灼轉頭看過來:“那怎麼不進去住?”
“太大了,我不想一個人,我想和你一起住。”
賀灼明顯地愣一下,眼神里有幾分疑惑和驚喜。
“你怎麼變得這麼乖?”
“你是受虐狂嗎,我不鬧你你還不習慣了?”
“因為你以前絕對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口。”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冰冷而性感,但季庭嶼卻能聽出一分不愿示人的落寞。
貓咪嘆了口氣,抬起臉鄭重地對他說:
“因為我不想再扭扭捏捏地愛你。”
因為我知道你很需要我對你表達愛。
只有他們知道這一生有多來之不易,可以拿來相愛的長久的時辰,是用無邊無際的苦難換取。
他恨不得把一分鐘掰成八份,七份對賀灼說我愛你,剩下一份用來接吻和親昵。
賀灼的唇線彎了起來,很慢很慢地靠過去,兩輩子第一次鉆出兩只狼耳朵,純情無比地貼在貓咪的耳朵上。
“小咪,你讓我感覺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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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不想在家吃了,他們決定去吃山下新開的三文魚taco,再順便去服務區商超買些東西,回來添置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