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真棒,再乖一點,做得很好。”
“好,都給你。撐不撐?”
掌心之下是他微凸的小腹。
季庭嶼崩潰地哭喊出幾個字。
賀灼護著他的腰笑起來:“撐也要?”
“嗯,只給你,自己把腿抱著。”
手臂被放下來,握在掌心按揉,季庭嶼困得睜不開眼,縮成一團窩進他臂彎。
“吃得真乖。緩一會兒,再喂你一次。”
貓咪懶洋洋地甩甩尾巴。
本來都快睡過去了,卻在賀灼碰到他左邊耳朵時應激似的一抖:“唔——”
“怎麼了?躲我啊?”賀灼被他眼里的防備刺傷。
“不是,我的花要掉了……”
季庭嶼摸摸自己的耳朵,那朵藍色瓊花還戴在他耳洞里。
“花不能掉?”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講究?
季庭嶼卻很認真地說:“掉了,不吉利,會分開的……”
“好吧。”
賀灼尊重他這些古怪的執念,幫他護住耳朵上的小花,可骨子里又忍不住作惡,討價還價:“乖乖,再讓我兩次,我就不讓你的花掉下來。”
-
快到凌晨,搖晃的船帆才偃旗息鼓。
床單被揉得皺巴巴,季庭嶼趴在上面把臉埋進枕頭里,賀灼則屈著一條腿坐在床下,幫他剪腳指甲。
兩人的衣服臟得沒法穿了,就脫下來隨意丟在一邊,身上只穿著同款的底褲。
剪完指甲,賀灼站起身吻了吻他,轉頭往洗手間走。
“你去干嘛?”
季庭嶼每次做完都這樣,有點離不開人。
“我擰條毛巾,幫你把背上的東西擦干凈。”
“喔……其實也不著急擦……”
季庭嶼越說聲音越小。
“什麼?”賀灼俯身撐在他頸邊。
“我說不用擦……明天再弄吧……”
說完窘迫得不行,垂著耳朵像只濕漉漉的小狗。
賀灼卻聽出他話里的可惜,好像那些東西的歸宿不該在背上。
“小嶼,你如果喜歡我的東西,以后每一次我都可以留在里面,但是現在必須清理,不然你晚上沒法睡。”
“我才不喜歡呢!你少得意!”
季庭嶼憤憤地向后踢了他一腳。
賀灼笑出聲來,嗓音里滿是饜足和雀躍。
他用熱毛巾幫季庭嶼擦干凈后背,又換上干爽的床單,把臟衣服丟進浴室。
本來還想幫人做個精油按摩,結果回來就發現床上的omega不見了,枕頭卻鼓起來一些,一只暖橘色的小貓球藏在下面,抱著自己的毛氈小狼睡得正香,毛嘟嘟的耳窩里還夾著那朵藍色瓊花。
賀灼倚在床頭,唇線像月牙般彎起。
就那樣默不作聲地看了他良久,最后走過去把貓咪抱進掌心,小心翼翼地裝進睡袋里。
房外傳來走動的聲音,還有人小聲說話,貌似在商量著怎麼打掃。
賀灼關上臥室的門,走到回廊外,“嘩”一下將最外面的推拉門打開,看到自己助理帶著幾名侍應在收拾甲板上的玫瑰花瓣,見到他連忙小跑過來。
“老板。”
“嗯。”賀灼罩著松垮的睡袍,頸間到鎖骨一層細汗,脖子側面還印著兩道貓抓出來的紅痕。
助理哪敢看,趕緊低下頭,拿了條毛巾給他。
賀灼接過去隨意往脖子上一抹,皺眉看向打掃地板的侍應:“讓他們遠著點弄,里面剛睡下,禁不住吵。”
“好的。”助理點頭如搗蒜。
賀灼剛要撤回去,就看到一地的玫瑰花瓣里摻雜幾朵瓊花,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助理:“我記得你是貓科?”
“不是的老板,我是一只浣熊。但我男朋友是貓科,您有相關的問題我可以幫您問他。”
“你男朋友是……”
“茂昌科技的太子爺。”助理驕傲地推推眼鏡。
“喜歡做鴨的那個?”
“……”助理的驕傲僵在臉上。
“好、好漢不提當年勇。”
賀灼無意打聽別人的私事,只囑咐他注意定期體檢,就撿起一朵藍色瓊花:“你幫我問問你男朋友,這種瓊花對貓科來說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據我所知是沒有的,除非它能做出很好吃的鮮花餅。”
“……”
“那如果是特意戴在耳朵上的呢?”
“耳朵上?左耳嗎?”
“對。”
“如果是這樣……”助理若有所思地看一眼他身后的臥室,再聞聞他身上的麝香味,露出頓悟的表情。
“您應該知道貓科求愛時,會主動給對方摸耳朵?”
賀灼點頭。
“那您知道如果對方同意的話會怎麼回應嗎?”
“不是摸耳朵?”
“當然不是!應該說不止。”
助理煞有介事地說道,神秘兮兮的。
“貓科是老土又自詡浪漫的生物,他們之間流傳著一種迷信的說法:誰要是答應貓科的求愛,就要摘一朵花別在他們的左耳上,如果花一夜不掉,就代表緣分一生不散,兩人就是一生一世的夫妻了。”
“但是據我所知,現在只有一些純情的小家伙才會相信這些。”
賀灼的心臟猛地下沉,幾秒之后,就像翻滾的海浪般不可遏制地震顫起來。
他想起季庭嶼剛才在床上的反應,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乖馴和虔誠。
還不惜答應給他用那樣羞恥的姿勢,就為了保住耳朵上的小花。
原來是臭屁小貓在暗暗發功,篤信著老土的傳說,期望和他做一生一世的伴侶。
還不好意思說給他知道。
作者有話說:
臭屁小貓放大招Ծ‸ Ծ
今天是粗長小林ꉂ(ˊᗜˋ*)